云渊挑眉,“相公要和我一块儿去吗?”
“当然。”孟谦盛背起箩筐,然后吩咐孟思毓,“狗……思毓,你记得看好了你娘的鸡。”
看着孟谦盛和云渊肩并肩地上山去,孟思毓高兴极了,连忙去找陈云。
“奶奶!奶奶!”孟思毓找到了坐在地上看着破碎大水缸发呆的陈云,“奶奶,你在这里干嘛呀!”
陈云抬头,看见孟思毓,严肃地问:“你娘呢?”
这大水缸说踩烂就踩烂,一点情面都不给,现在用啥储水呢?!
“娘亲亲和爹爹上山去了。”孟思毓屁颠屁颠地走过去,趴在陈云的双腿上,奶声奶气地说:“奶奶,娘亲亲做了鸡,可想啦,我都闻到鸡的味道了。”
“哼,那赔钱货,打烂了我的水缸,踩烂了我的木板凳,还杀了我的鸡儿!”陈云说起来就生气。
“奶奶,可是娘亲亲做的鸡真的好香。”
“你……”陈云看着孙子眼中充满了渴望。
那是对吃肉的渴望。
回想起来,孙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上一次吃肉,还是孟谦盛上山打了个狐狸,然后把狐狸卖了,再买了点儿猪肉回来。
也只是一点儿。
“好好好,等会儿吃饭就给你吃鸡腿。”陈云怜爱地摸着孟思毓的小脑袋。
孟思毓荡了荡双腿,“奶奶也吃。”
然后就把鸡翅膀给娘亲亲和爹爹吃。
唔……最后就把鸡脖子给小姑。
……
上山的路上。
孟谦盛在前头走着,手上拿着镰刀,遇到挡着路的植物,挥手砍掉,以确保身后的云渊不会被上山地植物所伤到。
走了一段路,孟谦盛回头看了一眼云渊。
红扑扑的脸蛋,微微张开的嫣红小唇,以及脸上沁出的细密的汗珠,风中仿佛有股淡淡的香味。
“累吗?”孟谦盛低声问。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山野间的清风,徐徐吹开。
磁性的声音在树与树间飘荡着。
“不累。”云渊如实回答。
“休息一下吧。”孟谦盛只当她是逞强,“喝点水,别渴坏了。”
云渊乐了,一双顾盼生兮的美目盯着孟谦盛。
孟谦盛被她看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相公对我真好。”云渊微微笑道。
她有些捉摸不定。
这个人,像他又不像他。
“你是我娘子,不对你好对谁好?”孟谦盛帮她把葫芦塞子拔开,“来,喝点水。”
云渊张开嘴,孟谦盛把葫芦口塞到她的小嘴里,然后十分细心温柔地将水一点一点倒进云渊的嘴里。
喝着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孟谦盛,云渊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这就是被宠成了残废吧?
孟谦盛就是把她当成了残废吧!
和那个人,简直像极了!
“还喝吗?”孟谦盛一手拿着葫芦一手拿着塞子。
“不喝了。”云渊摇摇头,看着他把塞子塞好,忍不住发出一阵姨母笑。
孟谦盛不解地看着她,“怎么这么开心?”
云渊抿着唇,两只小手手放在腿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和相公一起上山,好开心呀。”
“滚,别打断我谈恋爱。”云渊瞪了一眼肥绒绒。
肥绒绒: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