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骆城心里已经相信了云渊,可他面上还是没有表情。
猜不透骆城心里的想法,云渊又必须要跟着他去邺城,为今之计……
咬咬牙,云渊拾起桌面上的瓷杯,往地上一摔,瓷杯碎成几片。
捡起其中一片瓷片,云渊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往手腕上一抹——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染红了白皙的手腕。
“将军,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那道雷真的是凑巧!”云渊急切地说,眼眶里蓄满了委屈的眼泪。
“我信你。”骆城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看也没看云渊流血的伤口,也没有发话让云渊处理伤口,说了三个字之后就沉默地坐着,如古井般深邃的双眸没有波澜地看着桌面上凌乱的斗兽棋。
就像是斗兽棋比云渊更有吸引力。
“谢谢将军愿意相信我。”云渊咬着下唇,装出一副委屈模样的同时心里在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引起骆城的关注。
扫了一眼流血流得有些欢快的伤口,云渊甩了甩手,手腕上的血液被她甩了一地。
骆城抬眸,看着她奇怪的举动,没有说话。
“将军,这、这该怎么办?”云渊像是一个遇到困惑的学生。
骆城冷淡地说:“包扎。”
“怎么包?”云渊眨了眨秋水粼粼的美眸。
骆城盯着云渊的双眸,仿佛在观察她是真的不会包扎还是假的不会包扎。
巧的是,云渊还真的不会包扎。
在和这个辣鸡肥绒绒签订狗屁灵魂契约之前,她向来不会自残,更加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她。
即便是被褚致言划了很多道伤口,但也不是云渊包扎伤口的。
“你是想让我亲手给你包扎,还是我让下人给你包扎?”骆城问道。
“当然是你。”云渊果断说。
她不明白,骆城为什么要这么问。
云渊觉得骆城为人很奇怪,他的想法和云渊以往接触过的人都有些不同。
相处下来,这种感觉让云渊觉得新奇。
“你稍等。”骆城起身,走了出去。
等骆城一走,肥绒绒马上从被窝里飞出来。
肥绒绒围着云渊流血的伤口飞来飞去。
云渊冷哼,“要不是我的疼痛会减少百分之五十,我才不会自残呢。”
自残,是脑残的行为。
健健康康舒舒服服地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是。”
脑回路压根就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他带不带只是一种到达目的地的方法,而我是一定要去的。”
不去,怎么能加快速度完成任务呢。
听着由远传来的脚步声,云渊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次没有隐藏任务?”
“没有隐藏任务,那我岂不是……少了一个收入来源?”云渊痛心疾首。
骆城走进屋子内,便看见云渊悲伤得难以自拔的表情。
就跟受了十分十分重大的打击般。
“很痛?”骆城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