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人准备沿着刚才祁嘉二人走的方向去找人。
出发之前,郑泽叮嘱过,这林子之前基本是没有人迹的,所以除了给他们准备好的蛇药和虫药以外,让他们小心行事。万一有什么不好干掉的大家伙就麻烦了。所以现在剩下的四人也不能大喊,以免人没找到,招来个熊瞎子什么的。
季凛牵着楚宁的手走在前面,一路上低头看有没有祁嘉二人留下的踪迹。蒋若成跟在最后,边在地图上涂涂画画,便在沿路的树干上做记号。
“季凛,”祁洋在一丛灌木里看到了一片衣服碎片,看颜色好像是林肖月早上出发时穿的黄色雪纺衫上面的:“这是……”
“这是肖月的衣服。”林肖月的衣服都是和在剧组时穿的一样的,她和楚宁都是刚拍完戏就直接来到了营地,没准备别的衣服了,楚宁自然是印象深刻。
季凛从祁洋手里接过衣服碎片,看了一下被撕裂的边缘。
“应该是不小心刮下来的。”撕裂的地方还飘着一缕缕丝。
楚宁点点头:“那应该就在附近了吧,这点儿时间,她们应该走不远。”
问题是,她们在这片灌木丛中停留过,为什么还要往前走呢?
不过当下也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找到人比较重要,四人一齐在周围查看。
***
“都是你,跑什么跑啊?有狼追你啊?”林肖月不满地看着闷不做声的祁嘉。
她们两个明明都解决完了,还没等她提起裤子呢,祁嘉就突然往远的地方走,为了追她,她都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着急之中,衣服也划破了。
祁嘉仍然不理会她的话,低头回想刚才来的路。
林肖月看着她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拜托,能不能别乱走了。”
祁嘉不耐的看着林肖月:“连物资都没带,不走在这儿等死吗?”
“那你告诉我,你瞎跑什么?要不是你现在早就和楚宁汇合了。”
祁嘉抿抿嘴,到底没有回答。
二人一直在找路,不过明明走的是直线,本来想着就算走错了也能原路返回,结果越走越陌生了。
走着走着,林肖月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儿痒,顺手抓了几下,结果越抓越痒了。
祁嘉蹲下在一块儿石头上做了个痕迹,站起来的时候看向林肖月,一声喝止。
“别抓!”祁嘉抓住林肖月不断挠痒的手,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皱了皱眉头,扳过林肖月的头观察她脖子上的疙瘩。
林肖月心慌了一下:“我别是被什么毒物咬了吧?痒死我了。”
“是蠓①。”祁嘉倒是觉得这个地方被蠓咬了也挺正常的:“物资包里面应该有药,你别抓,一会儿找到了涂点儿。”
“噢,好。”林肖月仍然觉得痒得紧,只得偶尔按压一下来缓解。
祁嘉四处看了看,又到附近的灌木丛里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了什么,用了点儿劲扯下来点儿,就着衣服擦了擦,顺手拿了块儿两块儿石头把叶子砸烂了,用手聚到一起,然后回到了林肖月旁边。
“喏,拿这个敷一会儿,会稍微好点儿。”
林肖月一脸疑问的结果那片糊状的东西,边往脖子上涂,一边开始嘴贱:“你是拿我做实验啊?过家家?”
话说小时候她也经常和一个院子的伙伴们,一起去山上采了说不上来的草和叶子,经过“加工”之后当菜放在玩具盘子里。
祁嘉瞪着她,心里不爽:“真是和赵楚宁一丘之貉!我专业是中药学,毒不死你!”
妈呀!突然看到祁嘉暴躁的一面,把林肖月吓了一跳。之前她见祁嘉一直脸色苍白,以为是个病秧子来的,连楚宁这个演员都打不过,林肖月都默认她身体弱了。这突然的气势如虹也是有点儿惊人。
不过敷上之后没过多久,林肖月就感到脖子上一阵阵凉意,觉得果然舒服多了。
“这是什么啊?挺好用啊?”她丝毫不觉得和任何人交流有困难和阻碍,那都是要脸的人才有的。
祁嘉一路上辨认标记,听到林肖月的问话,斜了她一眼:“薄荷叶!常识你懂不懂啊?小演员!”
“……”这也太凶了吧:“这是你要有的常识又不是我的。”林肖月一脸无所谓。
“我的建议呢,就是我们站在这儿别动,一会儿他们就能找到我们。”
“那你站着,我自己走。”祁嘉没好气,实在是不想和赵楚宁的朋友多聊半句话。
“别啊别啊!”林肖月赶紧跟上她,不过紧接着就看到了另外几人的身影。
“楚宁楚宁!这里!我们在这儿!”叫声惊起了一群飞鸟。
四人和祁嘉二人中间恰恰隔着一大片儿灌木丛,丛里还有不少苍耳②,很难跨过。
①小咬,即蠓 。属双翅目,蠓科(ceratopogouidae)。口器为刺吸式,种类繁多,全世界已知4000种左右,我国报告近320种,成虫体小约1~4呈黑色或褐色,常孽生水塘、沼泽、树洞、石穴的积水及荫蔽的潮湿土壤,寿命约1月,以幼虫或卵越冬。
②苍耳种子的外壳坚硬,长满了小倒勾,可以轻松地挂住动物的皮毛。之后,它就要和动物一起做一次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