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南城,灯火通明,一片繁华。虽讲在建筑方面,最高的楼盘大厦也不过十多层,可夜景依旧亮丽。
简单洗漱完后的林洛站在窗前俯望路上的车水马龙,内心甚是踌躇,这个仕城到底有多高深莫测?而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又谓何意?
猛然之间,林洛大惊:难道芸芸也一同穿越到了仕城?如果真一同来了,那必然会到南城求药,那她此时会在哪呢?
想到此处,林洛意感欣喜,满怀期待能早日碰到那日思夜想的爱人。
同时他又怀揣着一丝忐忑,缘由必然来自于刚才的梦,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甚难猜解。
没有丝毫头绪,妄自猜测必成空,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所以林洛决定先去解决掉这个问题。
当然,酒店的自助餐是免费的,尤其还是租住在套房的贵客,所以一个电话,服务员便送餐上门。
而林洛也在等餐时段,借用套房的专用电话,外拨给了许阳,得把眼下的落脚处告知于他。
许阳下午已到北城会见到了“虎威集团”的董事长伍刚,不必多说,他还真如柳奕宛所料并未获得什么实质性的线索,反而弄了一大堆疑问回来。
从伍刚嘴里得知柳义峰与文晓萱在案发当时都出现在流岚街,他后来虽解释是底下的人不经意间发现的,可许阳觉得事情好似越来越复杂。
正当他绞尽脑汁揣摩来龙去脉之际,林洛来了通电话,知会入住地点。
当然,许阳必定会不动声色的应付,挂断后,便驱车前往南城,因为他已然清楚林洛与自己的这个外甥女将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
反观林洛这边,由于睡到已过餐点,他还是叫醒文晓萱一同用餐。
“出去走走吧,带你见识一下咱仕城的繁华。”餐毕,文晓萱说道。
“你的脚没问题?”抱着老天开眼,能侥幸碰到蒋小芸的想法,林洛也有意外出。
“肯定啊,不得不说咱仕城的跌打药酒效果真好,上完药睡一觉起来,不疼了。”
林洛笑而不语,因为他相信这个城市在医药行列还是挺牛逼的,尤其是治疗伤筋动骨的药,用得多,自然此方面的医术便越成熟:“那走吧。”
“好的,”文晓萱仿若解放天性的小孩,欣喜若狂:“今晚我一定要拼命买买买,哈哈~”
柳宅,这是柳家在市区内的一栋私人别墅。
晚饭后的柳奕宛盘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抱住一个镶着全家福的相框,独自一人暗自神伤着。
而此时,萧书平来到柳宅,他其实在中午之时已到达南城,在向公司员工随意打听便知林洛并未前来求药,所以在南城转悠了半天,当然,也会见了几个重要的人。
“小姐,早点去休息吧,你应该一整天都没合过眼。”见到柳奕宛如此,萧书平的内心也极为难受。
“萧伯伯,你终于回来了。”而柳奕宛回头望见他的到来,顿时安心许多。
“嗯,”进而,萧书平仍旧劝解道:“去吧,好好睡一觉,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都会被拖垮的。”
柳奕宛摇摇头,抹去残泪,哀怨回复道:“睡不着。”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继续这样下去,不单害了自己,还会引发夫人的疑心,先放下吧!”
柳奕宛的母亲名叫张灵芝,今年五十二岁。
“她今天已经问了我哥去哪,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家族病可以向外界宣称,但妈妈她是深刻了解这病的严重性,我好怕她会追问,或者提出要去看望。”柳奕宛的担心是有理有据的,因为去年她的父亲就毙于此病,张灵芝切身历过一次丧偶之痛,如今假若得知自己的亲生儿子亦重蹈覆辙,那必然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我只能骗她说,哥哥正在下属公司考察,这几天都不会回家。”
萧书平自然懂得这其间的难处,但束手无策,因为只有家族病才能天衣无缝地掩盖柳义峰之死的真相,同时也为柳奕宛的接手奠定一个扎实的理由。
预想一下,原“锋尚集团”董事长柳义峰,因家族病提前爆发不幸病逝,其妹柳奕宛接任所有职务。这是不是要经得起推敲?
“但是,外界一传开少爷的病,夫人迟早都会知晓的,所以小姐还是得早有打算啊!”
虽说萧书平所言有理,可叫柳奕宛如何开得了口:“难道要我直接告诉她,哥哥已经不在了?”
细思之后,萧书平答道:“我觉得,你应该把少主之死的真相都告知夫人,当然这确实残忍了点,但为了让外界更为信服,夫人的表现也同等重要。”
“可”柳奕宛那极度为难的情绪涌现:“我真的无能为力。”
于是,萧书平只能如此鼓舞:“巾帼不让须眉,我相信夫人她能够做到。”
经过他的劝慰,柳奕宛内心已逐步有了盘算,但并未将最终的决定告知,而是提出另一问题:“萧伯伯,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到了公司?”
“嗯,”公开之事,萧书平理所当然的要坦白:“了解下情况就走了,因为当务之急还是着重为你的接任之事,所以下午我去会见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董事。”
“为我柳家,你真是煞费苦心了。”随即,柳奕宛又询问道:“那个城防局安保部的许阳,你了解吗?”
“知道,他是文远昊的小舅子,以前一直都在东城分局任职,刚调到总局不久。”
“没想到这个许阳居然与文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