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房间还是在以前的位置,都已经打扫好了,随时都可以休息的。”刘姐和祁六珈其实很亲,只是太久没有见了,有些生分了。
“嗯,谢谢刘姐。”祁六珈淡淡应道,在行至一间房间前还是停下了脚步,“刘姐,这个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小姐要进去看一下吗?”刘姐见她站在房间前踌躇不前,小声问道。
祁六珈站在门前,神色晦暗莫明,好像打开这一扇门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弹出来,她站了一瞬,还是转身离开,不再停留。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失眠至夜深,不知道是不是脚踝的问题,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无法,到楼下斟了一杯温水,又一拐一拐地上楼,再次经过那个房间。
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得相当漂亮了,而且非常老成,压根不像是一个5岁的小孩会说出来的。
祁六珈在他们身边听着,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有些心酸,花花这是听了大人们常常这样说才学起来的,或许他一开始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到了后来听得多了也就懂了。
这么小年纪就要面对别离,还真是一件不太让人愉悦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小女孩儿哭得更加伤心了,完全出乎花花的意料之外,只能求助似地看向自己的妈妈,让她给点建议。
祁六珈搂了搂花花和那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的父母在一旁看着也是尴尬,但是又不忍心扯走自己的女儿,只得在这里干耗着。
开了门,戚琦还在外面与陈维文据理力争,陈维文这人精为了boss以后的幸福在戚琦的冷嘲热讽下刀枪不入,依然摆着一副笑脸对着戚琦,让戚琦几乎想打人。
好不容易等到门开了,却是看见祁六珈被霍斯羽抱在怀里,挚友脸上红红的,不知是羞还是气的,冲淡了些许病态的白,眉梢处染上了一丝的媚色。
灯光映照下,貌美如水中月,只能看不能亵玩。
可偏偏,她被他抱在怀里,像护着一朵娇花那般,眸光幽深地看着其他人。
戚琦碰上他的目光心里打了个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害怕,眼前男人气场强大非一般人可比。
还未说上半句话,便听见他在问,“谁送她回去,又是回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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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川的深夏,夜晚有些凉,戚琦顾及着祁六珈的身体,没有开空调,只打开了车窗让风灌进来。
车里就只有她和祁六珈两个人。
祁六珈坐在后座,微微侧头看向窗外。
车水马龙,霓虹泄入车里,滑过她的手臂她的衣裳,眷恋地落在她的脸上,点点碎光在她脸上跳跃,抿紧的唇角平直。
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还是由戚琦打破了平静,“杜梓宁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
祁六珈回神,理了理披肩,懒懒地撑着额头,气质依然出众,却是带了一丝微妙的慵懒。
“你想问什么随便问,不需要藏着掖着。”
戚琦自车前镜处看她一眼,“霍斯羽有没对你做什么?”
花花几次练习都被打断,看着自家爸比的手机只得暗叹一口气,放下尤克里里,拿着手机跑去房间打算给霍斯羽。
但是他手不够大,不小心将屏幕给划开了,屏幕那头的声音立即传来:“衰仔,做乜嘢依家先至来听电话?”
e……
花花顿时拿着手机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看到房间的门不知怎地关上了,心里头暗叹一口气,爸爸比和妈妈咪肯定又瞒着他偷偷亲亲了。
“衰仔,你在做乜嘢?做乜唔出声了?什么时候有了老婆和儿子的?连我这个老野都不告诉了?你是造了反了吧!”
“喂,你好。”
无奈,花花只得将手机放到耳边,用普通话跟他说。
平时花花其实都是说英文的,在这边他又不是生活在唐人街,日常交流都是用英语。
祁六珈和祁六笙是从前川转学过来的,他们的妈妈早就去世,父亲没有在他们身边,祁家和霍家交好,便想着让姐弟暂时借住霍家,几个孩子也有个伴可以一起上学放学,祁家姐弟也能有人照顾。
霍斯羽当时已经是非常独立特行了,他比祁六珈他们大了一岁,读高二,祁六珈他们过来涧川的时候是高一,和霍斯呦一样。
读的是涧川最好的私立学校,教学方式也多元化一点儿,最起码崇明私立里所建的马场是别的学校所没有的,也是别的学校所不能比的。
而霍斯羽在马场里养有自己的马,每年都会带着马出外比赛,他热爱马术,而且玩得也非常之不错,每天早上去遛马的时候,马场总会有一大帮女生蹲守。
简直是天之骄子。
霍斯呦以她的哥哥为傲,也仗着霍家在涧川的地位,所以非常排外。
祁六珈和祁六笙刚来霍家的时候,没少给她欺负。
尤其是祁六笙,他脾气好,永远都是以友好的一面示人,更加惹得霍斯呦不服气,要欺负他。
相反地,霍斯羽倒是对他们姐弟不理不睬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所有的风平浪静都是掩饰底下的暗涌,海浪风暴被压制,再现于众人面前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我都是‘有夫之妇’了,他还能对我做一些什么?”祁六珈轻笑一声,语气嘲讽。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