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希望的出口,却突然变成无尽绝望的地狱,在将送往生的彼岸时,却是将人狠狠的拽下死谷,如恶魔般吞噬着性命。那些死去的人的脸上,无一例外的扭曲着不可置信,那一刹那,生存与死亡齐飞,希望共绝望一色……

当羽林军在挪开碎尸时发现那最底下的人身下有块与众不同的青砖。陈舜骁略懂机关之术,一看那青砖大惊,忙快马禀告隆毅帝,表明情况,恳请帝王派精通机关术之人前去帮忙。

在三名皇室鬼才机关术士失败化为碎尸时,在朝中没有可用之能人时,人人缩头缩脑闭口不言时,嬴卿浔嬴祭司毛遂自荐,说自己略懂机关阵法之术,愿为陛下效劳。

满朝震惊不屑指责鄙夷如烂菜叶一般漫天飞舞,文武群臣群情激奋以前所未有的团结之势捋袖揎拳,誓要将嬴卿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几斤几两的无耻黄毛丫头骂个狗血淋头。

而长孙珩大喜,大手一挥又是三名机关精通之人跟着“黄毛丫头”前去勘探。

这三名机关术士也是无限的憋闷被嬴卿浔一个女儿家带领着,马不停蹄的前往尼姑庵。待得几人到达尼姑庵时,羽林军也震惊了,前几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老先生都死在这个机关的血腥碾压之下,惨叫声惨绝人寰,你一个年纪轻轻一看就不靠谱的女人最重要的还是皇帝钦点的祭司,你要是出事皇帝还不那他们试问,你嬴卿浔这不是添乱是什么。于是人人的眼中看着嬴卿浔的眼中充满了不善。

然后乎就在那三名机关术士趾高气昂的把嬴卿浔扔在一边走进地洞。

嬴卿浔毫不在乎周围的人,就在那三名机关术士走下地洞的时间,她慢悠悠的在地洞外面转了转。

陈舜骁想把嬴卿浔赶去破解机关,别在这里瞎溜达。可是嬴卿浔像是读懂了他内心的想法,扭头一看他,对着他还是那张平淡冰冷的脸,“我是朝廷命官。”她一顿,“我的职位比你高,所以你要听我的。”

“噗——”陈舜骁吐血啦了,他包括他身后的羽林军看着嬴卿浔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善与阴沉。

犯了众怒的嬴卿浔还是没有理会这帮子人,这时候她已经转够了,于是顺着地洞走下去,一股腐烂烧焦混合着浓厚的血腥味铺面而来,走进地洞一看,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有股浓烈的骚臭,那三名机关士瘫软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块。

嬴卿浔看着眼前这三人未战先怯的怂样,板着一张冰块脸,走到他们身后,正在惊怕都几人冷不丁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升起蔓延到头部,抬头一看,嬴卿浔大祭司正用一种你们若是干不了迟早给我滚出去的冷酷森寒眼神看着他们,让人心中齐齐不禁一凉,然后灰头土脸连滚带爬的出了这地洞。

令人惊诧的是嬴卿浔也随之出了地洞,然后走到洞口不远处,指着那其中一位还算站得起来的机关士,“你,过来。”

那机关士被她冷冰冰的语气吓得一颤,再加上地洞中那女人阴冷的气场,忙屁颠颠的跑过去帮忙。

嬴卿浔只是让他把那片泥土踩干净,那机关术士不敢违背,忙用脚把那块泥土跺了跺。

一阵尘土飞扬后,所有人都震惊了,泥土下露出的青砖和地洞里的分毫不差。嬴卿浔看着还算干净的表面,勉为其难的在上面才上一脚,然后持续了三秒钟。

“轰隆隆”的声音从地下传出,宛如地龙翻身,整个大地都抖了抖。

不远处的皇宫,在那皇帝大发雷霆、群臣心惊胆战、心思各异的太极殿上,一阵隆隆的震动从地底下传来,动静不大但足以惊人。太极殿上的金砖齐齐抖了抖,随后平静了下来。

可这一抖却把殿上的人给吓了个不轻,长孙珩面如菜色,独孤青良面沉如土,独孤祁纭眼中也是深沉如海,晦暗如夜,其余大臣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去查!”一番倒腾下来,长孙珩终于抑制不住高涨的怒火,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面前的黄金龙案。

一拨人马要屁颠屁颠的跑出宫门,便看到一群人马浩浩荡荡的向这里冲来,身后一片滚滚浓烟。这拨人以为是此刻,刚要兵戎相见,定睛一看,这不是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羽林军吗?怎么混成了这番模样,一身闪亮宛如天兵的银色铠甲上面落满了尘灰,整个一群灰头土脸的难民,难见平日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

领头的人一看到那太极殿眼睛立马亮了,他大步走上前去欲直接进入,奈何两根长缨枪挡在他的面前,他一看,怒叱道:“混账,连老子也认不得了?”

一听这声音是首领的声音,那长缨枪抖三抖,赶忙让开。

陈舜骁快步走上殿去,紧随其后的是一白衣美人,冰肌玉骨,远山黛眉,凤眸潋滟,琼唇如花,月出皎兮,人似霜,花影叠叠露凝华。看的那两士兵窒息了一下,握着长枪的手都不禁松了松。

于是他们就这般看着美人翩跹而去,留下一削瘦窈窕飘渺若仙的背影,不禁看的又是一呆。

三个尾随其后的机关术士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哼,看什么看,那可是高人,高人是容得这些凡夫俗子随意亵渎的吗!

陈舜骁大步走进太极殿,半跪在长孙珩面前,铿声道:“陛下,臣,幸不辱命,得胜归来。”

“好!”长孙珩大喜,眼中闪过一丝赞叹,“爱卿可想要赏赐。”

陈舜骁看了一眼嬴卿浔,目光复杂,随后他铿锵有力而又充满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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