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来闹事的人更是直接被吓得胆裂魂飞,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真的能死而复生。看着地上悠悠转醒的男子,他们觉得大事不妙,刚想要拔腿离开,一些人不经意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浑然无视那些大汉凶恶的表情。

那年轻的妇人见走不出去,对着那老妇使了个眼色。

那老妪倒也不傻,会意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复活的男子身上,嚎道:“我儿啊,幸好你活过来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也要跟着你一起去了。”老妪明面上抱着男子哭嚎,实际上却是暗中将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嘴,猛劲的压着那男子。

死而复生的男人刚醒来还有点懵就遭遇这番对待,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呆呆愣愣的看着那老妇一边用手压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一边鬼哭狼嚎。

嬴卿浔见那老妇如此动作,手指隔空一弹,那老妇的手背像是被石子弹到一般,她“嗷!”的一声后,从那男子身上跳了起来。

“若再这番压着他估计他又要见阎王了吧。嗯,我说对吗,这位公子?”嬴卿浔意味深长的对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再傻也知道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是在家里好好地带着吗?怎么会躺在这大街上,而且浑身缟素。他坐在地上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名老妇,指着她问道:“大娘,你是谁?为什么要抱着我哭?还有,这是哪里?你们是谁?”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直接砸蒙了周围的一群吃瓜群众。诶?这人怎么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得了?他们隐隐的都看出了些端倪

嬴卿浔的目光隐隐嘲讽,就连那小伙计也看出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老妇反应过来,“哇!”的一声扑倒在地,表情震惊而又凄哀,连声哀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是你娘啊,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娘啊。”随后她又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眼神中,在那些大汉们悲愤的眼神中,在小伙计愤怒的眼神中,怒指嬴卿浔:“好你这狠心毒妇,我一好好的儿居然被你整的连我这娘都不识的了。”

一旁的年轻妇人听到这话后,捏着小手帕哭哭唧唧的,顿时眼角泛红,颇有点人面桃花的韵味,看的人群中有不少男子心生不忍,她哭道:“郎君,我是婉儿啊,你前日才娶回家的新妇啊!你怎么就将婉儿给忘了呢。还未说完她的眼眶中还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更是惹人生怜。

听到这里,人群中有人将不满的目光投向嬴卿浔。

那些大汉听到这两人一唱一搭后,也反应过来,向前一步,握紧拳头,满脸的悲伤愤怒,还没等地上的男子反应过来,他们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小舅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姐夫啊。”“弟啊,你还认识哥哥吗?”“王兄弟啊,我是你的邻居啊。”“”

听到这里,人群中有人不忿的握紧了拳头。

嬴卿浔把目光转向那新妇,目光中的怜悯如有实质般直指那新妇,看的那新妇浑身上下一阵不自在,紧接着她听到嬴卿浔带有同情的看着她,问她道:“哦?前日才成的婚,那一定是洞房花烛夜,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喜人间无数了?”言下之意便是洞房花烛夜你过得爽吗?

场面静得诡异,所有人都给震惊到了,本以为今日的震惊就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嬴卿浔这么一句话下来便如一枚炸弹一般炸的人大脑全空眼花缭乱魂不附体。

南暝建国后,对待女子制定了一系列准则法度,随不至于严苛到令人发指,但是谁家一女人能不知廉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会直接问人闺房之事?但嬴卿浔不仅问了,还问的如此的严肃如此的理直气壮。

那妇人也是蒙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嬴卿浔会问她这般问题,她呆呆愣愣的毫无意识的回道:“自然是这样”随即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不清楚是为什么,也不明白嬴卿浔为什么会如此说道。

嬴卿浔纱幕后唇角一弯,轻唤:“楠黎。”

这时医堂紧闭着的门打开了,嬴楠黎缓缓地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账本,他清澈的声音在人山人海中涤荡着,“她撒谎,这位兄台昨日的药房分明是用阉猪肾一对,切片,同枸杞叶半斤,加豉汁一碗,椒、盐适量,一起煮汤吃。”

人群中有人还说云里雾里,可是那老大夫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哈哈抚掌大笑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道:“取阉猪肾一对,同枸杞叶半斤,豉汁一碗。这分明是针对男子阳元不足之症,又怎会与女子行闺房之事呢?”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人群便炸开了锅,到这时候了,任谁都知道地上的男子与那些人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些闹事者是来闹事的。

嬴楠黎的话还没有结束,修长的手一指,准确的指着排在最前面的一位老大爷,大声喊声音中带着悲愤,“不止他,所有找我看过病的人我都将医方与症状一字不落的记录在纸上,铭记在心中。这位大爷有咳痰,需用知母、贝母各一两,研细:巴豆三十枚,去油,研匀。”

随后他又一指,指到一旁一位看热闹的大婶身上,大声道:“这位大婶胸膈烦闷,需将白术研细,一茶匙,以白水服送而下。”

“这位大哥”

“这位”

“”

嬴楠黎一个不拉的说出了在场人的每一个症状和所用的每一种药方,全场静默,只余嬴楠黎一人站在人群中央,声音铿锵有力,一声声控诉如铜钟轰然敲响一般,一下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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