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江的脸色彻底变了,不能起死生,那那个太监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隐藏在斗篷下的唇角勾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他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他这是要抛下自己离开了,封江哪里肯依,他不管不顾的跪坐在地上抱住斗篷人的腿,哀求道“师父是知道徒儿的心思的,师父忍心要让徒儿死吗”

斗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封江一喜,以为斗篷人被自己感动了,又接着说,“师父若是不怜惜徒儿这条命,那也要顾惜一下师父的大计啊,徒儿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可若是坏了师父的事,那让徒儿在黄泉之下怕也难安。”

斗篷人强忍着将封江踹死的冲动,且听封江说完后,他伸出两根葱白的手指捏住封江的下巴,封江赤红着脸看着眼前的人,那斗篷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到斗篷下那艳艳的唇。

“本座可是没有打算让你去死,只是”

听出斗篷人话中有余地,封江大喜,忙表忠心,表示自己今后绝不轻举妄动。

斗篷人在封江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了。

果不其然,嬴卿浔被王顺才给请到了长孙珩寝宫,她倒是第一次看到那封江,这位近几天炙手可热的神医有一张及其阴柔的脸,宛若一滩死气沉沉的水,只消一眼嬴卿浔就皱起眉头,心中不喜。

这位封神医给她的感觉莫名的不舒服,好像很久以前她也在同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这种不舒服。

嬴卿浔走到长孙珩床前,看了一眼长孙珩,眉头微皱,心中有了几分答案。

王顺才站在嬴卿浔身边紧张的看着嬴卿浔,见此小心翼翼的问道“祭司大人,陛下可是有什么”

嬴卿浔摇头,三下两下在长孙珩的身上了几下,长孙珩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嬴卿浔扔给王公公一个小白瓶,“一日一颗,服足三十天再看情况。”

然后嬴卿浔拍了拍袖子就要离开了。

“哎,祭司大人,陛下还没醒呢。”王顺才还想拉住嬴卿浔让嬴卿浔再诊治一番,他是知道陛下对祭司的心思的,想着也许祭司在这里多陪会说不准陛下就好的。

然而王顺才没有成功拉住嬴卿浔,嬴卿浔脚步丝毫没停,抛给王顺才一句话,“半盏茶之后陛下自然会醒。”

封江站在殿门口,老老实实的盯着鞋面,嬴卿浔从他身边经过,没有看他一眼,仿若此处无人。

天牢中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昏暗的灯光阴沉沉的,明明是白天,可阳光一也照不进这里。

这里是天牢的死牢。

独孤祁纭坐在干草堆中,手脚被锁了起来,他已经保持这个动作一夜了。

面容苍白憔悴,手背上有一道鲜红狰狞的鞭痕,皮开肉绽,一直从手背延伸到衣袖深处,在一片洁白上显得格外刺眼。显然是受了刑。

“哐当哐当。”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走了进来,一人手中端着一盆火,一人手中拿着铁鞭。

明晃晃的铁鞭在独孤祁纭眼前晃悠,独孤祁纭面上却是没有一害怕,反而用阴冷的目光冷睨着这两人,饶是这两手上沾满人命鲜血的刽子手也忍不住心惊胆战。

“你可别怨我们,这可是上面交代的,要让你生不如死。”

本来这些狱卒不愿对独孤祁纭施刑,毕竟这位国师大人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出去。只是上面特意交代了,非要对这位国师施以重刑,若是不能满意就拿他们试问,上面发了这样的话,而独孤祁纭又是进了死牢,这让他们这些人难免会胡猜乱想,一夜之内天牢中竟是流传着这位国师倒台的流言。

独孤祁纭唇角一弯,“倒是为了个女人要害忠臣命的昏君。”

到底是手上沾满人命的人,虽然被独孤祁纭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可他也不是被吓大的,只是听了独孤祁纭这番话还是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他给自己壮了壮胆,挥手死命甩了下去。

可那鞭子落下却是没有音,他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攥住。

嫦空握住了那人的手腕,顺便将他手中的鞭子拍飞。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那个狱卒瞪大了眼,想要挣开嫦风的桎梏。

“我看你猜找死。”一声暴喝响起,一个白衣美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们的牢头。

方才说话的人正是这个牢头,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个狱卒,啐道“丢脸的东西,还不滚白白的脏了祭司的眼。”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皇上宠爱的女祭司,那两狱卒慌忙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带走刑具。

那牢头陪笑道“祭司大人有事只管吩咐我。”说完便离开了。

嫦空站在很远的地方,目不斜视的替嬴卿浔把关,可那耳朵却是高高的竖起来。他保证不偷听,他只是好奇,这个国师究竟是怎么把一只嬴扒皮给收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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