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虎走了,我终于可以静一静,捋一捋思路了。
我首先想到的是圣杯,它在哪里?是不是根本就没从秦国带来,还是已经带来了,却被人拿走了?如果被人拿走了,这个人是谁?还有白起的血玉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越想越头痛的时候,元歌来了。
他还是那么帅,半张俊脸藏在官帽里,阴柔的说道:“听说程兄弟醒了,我很是欢喜,不知道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多谢元统领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啦,就是后背还有点酸痛。”
“这是正常现象,程兄弟不用担心。我听扁鹊神医说过,一个人若是一直用一个姿势躺着不动,会压迫到神经,被压到的地方就会有点麻、有些酸。不要紧的,活动活动就好了。”
元歌对我的态度,友好而又热情,让我觉得他似乎变了个人,他继续说道:“我们坐办公室的,坐久了就会觉得腰酸腿麻的,我教你一个法子。如果你左腿麻,就站起身子,向着天花板伸伸右胳膊,右腿麻呢,就伸伸左手,保管有用……”
扁鹊从门外大踏步走进来,元歌立刻结束了对话,说道:“程兄弟,你多休息,我还有公务在身,有时间再来看你。”
我说,“多谢元统领关心,您去忙您的。等在下身体恢复后,一定去拜访您。”
扁鹊还是老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后面背着个大葫芦。
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歪着头看我,竟然一句话也不说。我忍不住问道:“神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死?”
这个死扁鹊,真是能用话把人气死。
其实我早听说有些牛x的人,像神医啊、大文豪啊、科学家啊等等,都有些臭脾气的,而且很清高自傲。
扁鹊也有这样的毛病,我记得历史上他曾经给自己的弟子这样说:信者医之,不信者不医,总结出来就是八个字:爱信不信,不治拉倒,真是清高自傲到了极点。
不过就算扁鹊是世界上最牛x的人,今天我也不想理他。过了一会儿,扁鹊淡淡说道:“看样子你死不了了。”这是什么鸟话,我当然是还没死。
“神医!我要休息了,麻烦您出去!”我实在忍不了,下了逐客令。
“急什么,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好吧,神医,请您有话就说,有……那个什么就放,好不好?”看在他救过我一命的面子上,那个“屁”字被我强行咽了回去。
扁鹊两眼一翻,顺手从背上拿下那个大葫芦,有点生气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我现在毒死你?”
“毒就毒呗。”我说,“反正您老杀了我的人,也诛不了我的心。”
扁鹊冷哼一声,说道:“你小子倒是挺有种,……我听说你穿越到了古代战国,可有此事?”
我想重点来了,咳嗽两声说道:“是有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扁鹊冷笑道:“据我所知,自从王者大陆有记录以来,只有寥寥数人成功过,而近10年从来也没有人穿越成功过。”
我笑道:“是吗?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扁鹊叹了口气,说道:“我老了,总是会想起一些老朋友。每次一想起来,心里面就会很难受,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样了。”
“少年人常思将来,老年人常思过往。”我安慰说,“这都是很正常的,您闲着没事多散散心,不要老喝毒药,慢慢也就好了。”
我听出来扁鹊的弦外之音,他是想让我送他回去。哼哼,这可不行,我和你什么关系啊,还没熟到那个程度。
扁鹊当然也能听出我的话外之音。他沉思一会,说道:“我看你体质异常,不像是普通人,请问你仙乡何处?”
“仙乡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你老家在哪里!”
我悠然道:“哦,王者大陆啊,楚河的下游,一个偏僻的村子里。”
“村子叫什么名?你父母是谁?家里有几口人?”
“神医,您是要查户口吗?”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你不说也没关系。”
“那我就随便说说吧,我住在老子村,父名程子虚,母亲名字不知道,您可以称呼她为程氏。可怜我5岁的时候,村子被野怪袭击,全村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所以家里就我一口人。您觉得我是不是很可怜?”
这些词我给牛魔念过一遍,给元歌念过一遍,现在又给扁鹊念了一遍,已经滚瓜烂熟。不仅抑扬顿挫掌握的很到位,最让我得意的是我完全把感情融入进去了,说到‘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就会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我老是把村名搞错,我记得告诉牛魔和元歌住在墨子村,后来找裴擒虎求证,他说他也忘了,反正真有那么一个村,不是老子,就是墨子。反正也没关系,这村子没了,死无对证。
“我走了。”扁鹊听完淡淡的说,听完我的故事,没有表现出一丝怜悯,这扁鹊还真是没有同情心啊。
不过当一只脚跨出门槛的时候,扁鹊又转过头来,说道:“对了,还有两件事我要告诉你,一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人若是一直用一个姿势躺着不动,会压迫到神经’,这是常识,作为神医我是不屑于说的;二是,你要小心些,也许很快就会有危险。”
我正在咀嚼他话里的含义,一个婢女进来通报,“公子,元帅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