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萧意意的命这么好,我就这么惨,凭什么都是同样嫁进南家,你萧意意就能够得到万千宠爱,就能够拿到股份,我就什么都没有,离了婚也只有一套破房子!”
萧静婷越说越狰狞,已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要说刚才看见她这副惨样,意意心里还能生出几分同情的话,现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如果你这么费心费力的找到我,只是来我面前抱怨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好自为之吧。”
意意伸手去拿包,起身便要走。
萧静婷瞬间慌乱了。
“你别走!”
意意脚步都没停一下,走到推拉门那儿,薄司正在给她开门。
萧静婷都懵了,难道意意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吗,她就这么走了,是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意意,你别走,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了,你别走。”
意意手都搭在门把上了,听到身后椅脚刮过的刺耳声响,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见萧静婷裹着衣领站在那儿,怎么看怎么可怜。
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我说,你想知道的,我全部都说,我不发牢骚了,真的不发了。”
意意心软,尤其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这个模样,便走了回去,薄司替她拉开椅子,意意坐下后,仍是没忍住说出一句,“你的脾气要是不改改,一辈子都吃亏。”
萧静婷咬牙,脸用力的撇往一旁,她始终是有着自负的傲气的,怎么甘心听意意这么教训她,可是又不得不听,这种感觉当真憋屈。意意喝了一口咖啡,她表面淡定,其实,心里很忐忑,也很惶恐,毕竟马上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不能够表现出来,更不能让萧静婷看出她有多么的急切,她了解萧静婷,这个女人是最喜欢捏人软
肋的,但凡让她看出一丁点苗头,就会借着这个机会,来向意意多要求点东西。
可意意并不想给。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静婷看了一样站在意意右侧的薄司,说道:“你确定要这么说?”
意意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没事,说吧,薄司不是外人。”
萧静婷恨恨的咬牙,眼神闪烁了几下,她要说的那些事情,连自己都觉得羞耻,在场有个非亲非故的人听着,她怎么都不自在。
然而她不敢去挑战意意的耐心。
自从萧意意有了南景深撑腰之后,她自己越来越有主意了,也比小时候多了几分强硬,往往能够将局势扳回,让自己站在有利的一方。
起码今天萧静婷就没能够提前先说出她的要求。
“你不是萧振海的女儿,可你的确是萧家人。”
意意手里端着咖啡,手指紧紧的攥着勺柄,“什么意思?”萧静婷瑟缩了下脖子,“事实上,姓萧的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叫萧德仁,是地方上有名的书香世家,他和你妈妈关清清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结婚时两家都同意了,没有什么磕碰就在一起了,萧振海只是你父亲萧德仁的司机,萧振海本来是个渔夫,有一年海啸把他的家给毁了,家人也没了,就他一个人到外面闯荡,萧德仁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还给了他萧姓,一开始还好好的,萧关两家都是书香家族,有声
望,有地位,后来,萧德仁经商,生意做大之后,萧振海便眼红了,打起了你父亲财产的主意。”“可萧德仁太警惕了,萧振海暗地里的小动作做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便把目光放在了关清清身上,他们夫妻两出去度假,萧振海也跟着去了,趁着萧德仁和当地的一位合作商应酬的时候,萧振海给关清清下了药,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几个小时后,算准了萧德仁回家的时间,萧振海提前把现场布置得十分暧昧,衣服扔得一地都是,还在房间里摆了烛光晚餐,他故意把被子盖在他和关清清的腰身,上身露出来,可想而知,萧德仁回家看到这个画面,当时就爆发了萧振海吓得跪在地上认错,可他不是真的认错,而是让萧德仁看清楚,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而关清清也醒过来了,看见眼前的状况,她接受不住,不
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句解释都没有,便让萧德仁误会她是心虚。”“一个星期后,萧德仁离开了,没留下一句话,书桌上摆着他名下的所有括动产和不动产,受益人是关清清,以及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关清清伤心欲绝,萧振海趁机安慰她,陪着她,两
个月后,关清清怀孕了,萧振海主动站出来认亲,他说他会对关清清好,对他们的孩子好,而那个时候的关清清已经对爱情和婚姻绝望了,不得不委身萧振海……”
意意已经浑身颤抖,脑仁上针扎一般,一刺一刺的,疼得要命,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出生,竟然这么的肮脏,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萧振海这种卑鄙小人!意意完全接受不了,她虚虚的伸出手去,想要抓到点什么东西,薄司将自己的一条手臂伸到她跟前,意意手往下搭,隔着衬衫握住了他强劲的手臂,手心的力道一点点的收拢,仿佛要把浑身的力气都倾注
在这只手上,才能够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后来呢?”“后来……”萧静婷舔了舔唇,“后来的事,其实大致已经明了了,结了婚后,萧振海一点点的从关清清那儿把钱套了出来,他私自做主变卖了公司,等关清清发现的时候,他又声泪俱下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