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没体验过五百万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特别能够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我对这方面一直很淡,要不我也俗一回,白姨已经把那五百万给揣热乎了,也是时候给我了吧。”
意意说的不疾不徐,完全不带攻击性,却偏偏是这样类似于笑里藏刀的谈话方式,才更加让人摸不到底,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白宛茹咬牙,她比萧静婷多了些头脑,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还听不明白,就枉费了当年小三上位时用的那些心机了。
已经断定萧意意是知道了当年的事了,否则平白无故的五百万从何说起。
“什么五百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索性装傻到底!
意意也不急着问,她单手托腮,另一手在桌沿上轻轻的敲击着,有一搭没一搭落下的声音,敲得人心慌。
“不知道么,那我正好帮你回忆一下。”
意意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调出那日庄宜在老宅里说过的话,音量放到最大,整个病房都能够听得清楚。
多亏庄宜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身上已经有了一些渗透入骨髓的习惯,咬字清晰,看来平时拍戏的时候,在台词上没少下功夫。
当意意拿出这段录音的时候,白宛茹就已经不淡定了,越往后听,听到的内容就更加的让她吃惊。
意意一直在注意着白宛茹的反应,她浑身在发抖,那不是怕的,而是因为生气而颤抖,意意眯了眯眸,她自认还算了解白宛茹,这种反应……
她心里冷笑一声。
庄宜果然骗了她!
向来聪明的庄宜,也是被江城的媒体和各大经济公司的联合封杀,弄得慌了手脚,竟然在自身上出了纰漏,她可能不会想到,意意会留一个心眼,将她当天说过的话都录下来。
“她说谎,不是这样的,她在冤枉我!”
录音听到一半,庄宜就已经稳不住了,冲过来就要抢手机,被意意抓着攥紧手心里,轻松的躲开了,一句话都没说,一个警告的眼神朝白宛茹看过去,瞳仁当中迸发出的冷意,立时将白宛茹定在原地。
录音还在继续,恁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字之后,意意才关掉,把手机放在手边。
抬眸,精致的脸儿上已经没有多少外放的情绪,冷静得吓人。
“说吧,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白宛茹的个性不能激,更受不得冤枉,不用多说什么,她就已经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了。
和意意预想的一样,除了被偷出萧家的那一晚,白宛茹对后续的事情根本就不知情,甚至不存在什么软禁,一直都是庄宜变相的将意意软禁在医院里,用一个早就编织好的巨大谎言将她耍得团团转。
虽然意意早就料想到了这种可能,可当真听到真相的时候,还是不能接受,绝不接受!
她当时才十七岁,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被毁了,只是因为她和庄宜有着相同的血型,只是因为她有一个贪财的继母,也恰好白宛茹是能够用金钱买通的人,所以意意就被选中了。
简直太可笑了!
太生气了!
她浑身都在发抖,攥紧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里,她紧咬着下唇,竭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
意意没有想到这么龌龊,简直让她恶心的想吐,这些个qín_shòu,一个个的,她都不原谅!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的确只收了钱,那晚把你偷出去,之后又把你送回来,药量下得比较重,她神志不清的,昏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什么都不知道,我随便对你扯了个谎,你就信了。”
意意安然的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掌心被自己掐出的指甲印,默不吭声的模样,反倒让白宛茹不淡定了。
“我知道你想要追究这件事,说实话我不怕你,但我怕你身后的南景深,既然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你了,那么……你不能为难我……我们。”
白宛茹说这段话的时候,声线已经不稳了,可仍旧是抱着双臂,强装出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指着意意的脑门心,却没办法维持过两秒,又讪讪的放下手去。
意意慢悠悠的抬眸,她脸上竟然是带着笑的。
说出口的语气,也是那样平平的,一丝儿危险也没有,却比任何尖锐的话更加扎人。
“白姨,你是小三做久了,还是穿金戴银的日子把你脑子给秀逗了,在你看来,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
白宛茹双瞳猛然瞠大,“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啊,五百万既然是这么得的,那也不该属于你,那该是我的。”
“怎么可能,你想都别想,我不可能给你的!”
“不给?”意意故意拖长语气,“这么说,你是宁愿保住五百万,不在乎萧静婷名下的那两家小公司了是吗?”
白宛茹更加的惊悚了,“你是在威胁我?”
意意点点头,“对啊,是威胁,就看你受不受了,我现在可是有足够的资格能够威胁你。”
白宛茹瞬间就没了气势,眼神闪烁了一阵,索性赖上了,“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真的没有?”意意逼问了一句。
白宛茹恨声道:“你也知道如今萧家是什么情况,你都把我们害到这个地步了,还要逼着我拿出五百万,好狠的心啊!”
意意真是听不得这种颠倒是非的话,她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反而一直被扣脏水。
如果她要是做点什么,是不是就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