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
南景深并非没有想到这种回答,谁让他老婆的脑回路就是这么的清奇。
你想让她好奇的事情,她偏偏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要是顺着她下去,可能她真的就不问了。
意意摊摊手,很奇怪的看着他,“我不问啊,我干嘛要问,你要说就说呗。”
反正她的态度就是,要说就听,不说就不听了。
其实心里好奇死了。她大概能够猜到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恐怕比庄宜的危险性要高上好几十倍,可面上非要做出温温淡淡的态度来,平白的让他心里发慌,就是不能惯着他那种故弄玄虚的
坏习惯。
南景深还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一个劲的摇头失笑,无奈的叹出气来,“是是是,我应该坦白从宽,但你得跟我保证,听完了不生气。”
“不保证。”
意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眼儿瞪得铜铃一般,“万一你说的内容,我真的不高兴呢,你事先就堵我,让我连生气的权利都不能有么?”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
南景深口头上的一切辩解,在此时都是苍白的。
并且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小丫头给拿捏得死死的。
他从心腔里提了一口气,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让他觉得紧张,这辈子的惶恐不安,全都动在这个小东西这儿了。
“她是我的前女友。”
很好。
省去了许多赘述,以最真实的语言来面对她。
他说了是前女友,俨然没有把庄宜包括进去,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他真心爱过的。
毫无疑问,这份坦诚,已经取得了意意大半的信任。
意意点点头,冲着他轻微的挑了挑眉,单手撑在下颚上,遥遥望着他,用眼神询问接下来的故事。“她是低我两个年纪的学妹,她大二的时候成为了我的女朋友,当时我已经在创业,没有太多的精力用在这份恋爱上,再加上毕业之后,联系就更冷淡了,然后,她就出轨了,被我发现了之后,哭着求了我,求完之后,又开始怨我,说我只顾着事业,没有时间来陪她,我自然是原谅了,也准许她到我的办公室来陪着,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
一段时间,我对她不光有感情,也心存感激。”南景深舔了舔唇,忽然无奈的笑出一声,“可我忘了,出轨能有一次,也会有第二次,我频频应酬,外加没有动用南家的力量,混得狼狈了些,一直过着比较清贫的苦日子
,所以,她再一次背叛了我,选择嫁给一个华裔富商。”
意意吃惊不已,南景深这样的人中龙凤,竟然能够容忍一个女人对他连续两次的背叛。
这便是爱吧。
若是没有达到爱这个境地,怎么可能会三翻四次的容忍她。
“那后来呢?”
“后来,我在她嫁人之后,被老爷子召回,让我和庄家联姻。”
意意脱口而出,“是因为她伤了你,所以你对婚姻已经无所谓了?”
“对,南家需要我找一个四少奶奶,当时我的确是觉得,如果不是她,那随便是谁都可以,等我把美国的事业都交托给顾庭深后,就回国成婚。”
说到此处,南景深喉间翻滚的力度大了些,声音也像是氤氲了一层潮意。
一定是曾经爱入骨髓过,才会在提起的时候,也仍旧被那段往事所触动。
意意哼一声:“我吃醋了!”
她双手叉腰,脸儿气咻咻的鼓起,的的确确是生气了的模样。
南景深哪能不知,小丫头故意打断,是在缓和他的情绪。
他唇角轻挽出一丝笑意,将意意叉在腰上的两只手拿下来,捏在手心里抚了抚,随即将她整个人抱到腿上来坐着。
意意侧头瞥他一眼,脸色愤愤,“我说我生气了,你怎么哄都不管用!”
“真的不管用?”南景深轻呢的蹭她的鬓角和脸颊,“那我就不说了,好不好?”
意意猛地瞪过来,“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你就不怕我听得一知半解的,误会你么?”
南景深一下子敲她脑门心上,“以为掐着你老公的错处了,你就能为所欲为了是吧?”
他敲得并不疼,意意连捂都没捂一下,眼睛瞪得老圆了,就是为所欲为了,他能怎么着。
还能怎么。意意一个眼神,南景深便和盘托出了,“你说得没错,我和庄宜结婚,一是家族联姻,二,也正是因为我对爱情这东西失望了,觉得和谁结都可以,可我没想到,就在我和庄宜结婚半年后,我前女友又回来找我,说是她的丈夫对她家暴,求我给她找个庇护之所,我答应了,匀了一栋公寓给她,她也经常打电话给我,她说害怕,叫我陪她,
我也去了……”
如果说之前南景深还能够坦坦荡荡的话。
说到这儿,他已经有些心虚了。
毕竟当时他和那女人都是有着婚姻的,算是双双出轨。
尤其再后面发生的事,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是这辈子觉得自己最龌龊的经历。
他频频去看意意的脸色。
别的都可以不在乎,只要意意别对他失望就好。
在她的眼里,他一直都是正直完美的,曾经年少气盛时犯得傻已经不存在了,他现在珍惜婚姻,珍视意意,若是她听着有半点不适,他也会中途停止。
然而没有。
别说失望,意意的脸色向来是那样的平静无波,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也不是冲着他。
稍一沉吟过后,她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