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宗少宗主?”东兴为大为震惊,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东氏不过是浦西郡城当地的世家,影响力不出郡城方圆百里,与武林圣地青冥宗素无往来,青冥宗少宗主为何会屈尊降贵前来拜访他?
樊季同用力点头,确认了东兴为的想法,“拜帖上写的确实是青冥宗少宗主,请家主不要耽搁,速去迎接,以免怠慢贵客。”
青冥宗少宗主从未听说过行走江湖,来人到底是真是假?
东兴为心中想法万千,脚下却是不慢。是真是假,见面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却是万万容不得他怠慢的。
甯清瑶静静地立于门外等候,不出片刻,东府中门大开,一个身着锦衣的老者快步迎了出来。他的两鬓已经斑白,鼻下留着两缕白髯,目光温和中带着探究,气度极为谦和。
东兴为刚踏出府门就看到甯清瑶主仆三人,气机牵引下,他立刻判断出三人都是宗师境武者。此时他心中再无怀疑,除了青冥宗那等武林圣地,其余势力又岂能培养出这么年轻的宗师境武者。
三人中,虽然两人年纪略长,但是很明显,那名头戴白色帷帽的少女才是做主之人。
东兴为趋身上前,深施一礼,恭声道:“少宗主芳驾降临,老朽有失远迎,请少宗主见谅!”
甯清瑶还了一礼,正色道:“东先生客气了,东先生不怪罪清瑶贸然来访,清瑶已是不胜感激,何来见谅一说。”
两人寒暄数句后,东兴为把甯清瑶延请至书房说话。
甯清瑶戴上帷帽不过是不想提前引起飞虎寨注意,到了书房自然解下帷帽说话,她的容貌顿时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
绕是以东兴为的见多识广,依然为其容光所摄,只觉少女容貌之美前所未见,就连他那个以美貌著称的前孙媳阮淑华也是望尘莫及。
东兴为亲自奉了一杯茶给甯清瑶,以示尊敬,方才开口问道:“敢问少宗主前来浦西郡城有何要事?可有需要老朽效劳之处?”
甯清瑶微微一笑,从容地道:“清瑶来浦西郡城的确是有事要办,倒是正好可以为东先生排忧解难,故冒昧来访。”
东兴为心中一动,东家最近的灾难可都是因飞虎寨而来,他出言试探道:“少宗主可是为飞虎寨而来?”
“正是,”甯清瑶也不隐瞒,“飞虎寨为祸江湖,作恶多端,我青冥宗早就有意有除去此獠,眼下倒是正好有一个机会可以把飞虎寨恶匪一网打尽,只是还需要请东先生配合。”
甯清瑶完全不担心东兴为会拒绝她,东家最近因为阮家三小姐饱受飞虎寨打压,若是青冥宗要对飞虎寨动手,东氏求之不得。
果不其然,东兴为满口应下,“飞虎寨行事狠毒,我东氏也看不顺眼,奈何实力不济,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少宗主愿意除恶,我东家甘附骥尾,听凭少宗主差遣。”
东兴为心中大喜,廖应龙父子再是猖狂,又岂能敌得过高手如云的青冥宗,又有位高权重的青冥宗少宗主亲自出面收拾,廖应龙父子只怕想活命都难。如此一来,他的长孙东炎彬也可以达成心愿,不用终日借酒消愁了。
原来东炎彬自三年前见过阮家三女阮淑华一面后,对其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当即求祖父东兴为派人去阮家求亲。
东家与阮家同是浦西郡城的世家,两家本是世交,可谓是门当户对,阮淑华的名声也极好,东兴为疼爱长孙,亲自前往阮家求亲。
阮家大喜过望,东家的声势更胜阮家一筹,且求亲的又是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的东家长孙东炎彬,阮淑华嫁过去就是东氏的宗妇,这种好亲事可是极难碰到的。阮家家主阮明诚当场许亲,只是阮淑华刚刚及笄,阮明诚疼爱yòu_nǚ,不愿意yòu_nǚ立时出嫁,故约定两家先订婚,三年后再成亲。
这三年间东炎彬和阮淑华虽未成婚,也是常来常往,感情甚笃,两家已经约好,等阮淑华过了十八岁生日后就择吉日举行婚礼。
大概是事情太圆满了,遭天妒。
今年春天,东炎彬和阮淑华出城打猎时偶遇了飞虎寨寨主的二公子廖鹏程,这一遇,就遇出事情来了。
阮淑华这三年来长得越发美貌动人,艳冠浦西郡城,廖鹏程又是喜好渔色之人,对阮淑华甚是心动,恨不得当时就把阮淑华抢回飞虎寨,好在被东炎彬阻止。
廖鹏程和东炎彬年纪相仿,武功同是先天境初期,但是廖鹏程久经酒色浸染,哪里敌得过勤练武功的东炎彬,最后不敌败走。不过廖鹏程却是不肯死心,他一方面确实看中了阮淑华的美色,另一方面则是嫉恨武功比他高强的东炎彬,回飞虎寨后大吵大闹,逼廖应龙为他出头。
东家和阮家的实力哪怕加起来也不够让廖应龙顾忌,廖应龙干脆逐了次子心愿,派人吩咐两家退亲,同时要求阮淑华嫁给廖鹏程为妻。这还是阮淑华运气好,廖鹏程之前看中的姑娘身份不够,因此家里有妾无妻,不然阮淑华的处境怕会更加不堪。
浦西郡城距离飞虎山太近了,飞虎寨又行事狠毒,动辄杀人全家。东家和阮家哪敢拒绝廖应龙的要求,只能按照他的命令退婚了。阮家也无可奈何的准备发嫁阮淑华。
阮淑华和东炎彬都是受世家教育长大的,深知自己能够锦衣玉食的长大是受家族托庇,心中纵使不愿,却也默认了家族的安排。
正常情况下,飞虎寨戒备森严,甯清瑶很难安排大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