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你要是真的随了朱厚铃,我也无法指认孩子是我的。“
“你还说呢,在兴王府时,你看到我挺着一个大肚子,就认为那是别人的孩子了。当时可把我气坏了,你把我钟芳蝶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对不起,夫人,当时是我错怪你了。让你受委屈了。原想不到,你对我是如此死心塌地,坚贞不逾,你让我好感动。你长得如此可人,我总是担心,你就算对别人无心,也怕你一个弱女子招架不住别人的诱惑误导。“
“怎么可能,我对你的爱,是可以去用生命守护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定定地看着我,我们鼻尖对着鼻尖,他从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坚定的句子:“不要,我只要你平安地活着。当危险来临时,爱情亲情自由等等全可以抛下,务必保全生命,只要你活着就好。”
“还是夫君最疼我。“我由感而发。亲昵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也情不自禁地把我抱紧在怀,问我道:“夫人,为什么会喜欢我?”
“想知道吗?”
“想!”
“自己去想吧。”我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逗他,吊他胃口。
“你故意的吧,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诸葛和来发狠了。
他像一只发情的猛兽把我抱起,扔到床上,向我扑了过来,撕扯我的衣,然后用嘴亲吻我的脸部,他使尽千种手段,万般花招蹂躏我。点燃我周身熊熊欲火。让我欲罢不能,告饶不止。
“啊!哈哈哈!不要!不要!”我羞涩地求饶。
他更加疯狂更加兴奋更加激动了,就像一只猛兽受到刺激,他要吃掉我,要战胜我,要吞并我;他像一匹桀骜不训的野马,在辽阔的大地上驰骋,遇山登山,遇水淌水,逢树砍树,逢墙推倒,势不可挡;他掀起一场暴风雨,向我袭卷而来,夹裹着我奔向幸福的彼岸……我全身瘫软……好像死去了…...轻飘飘的……无欲无求!我们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与愉悦。
他在身边,我就有安全感和幸福感,他心情好,我就开心快乐。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英气、豪气、霸气和义气震住了我,我心甘情愿被他收服,求他收留我一辈子,或许是因为他对我的柔情恩情深情感动了我,他的深情厚意就像雨露滋润了我,使我活得有梦想有乐趣有意义有价值。我自己也说不清爱他什么,爱情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又岂是苍白无力的语言能表明,无声胜有声,我只想用我的行动去表达,也请他用他的心意来感知吧!
第二天上午,下雨,天阴沉沉的,没有活动安排。诸葛和来留在趣蝶院弹琴,我带着红梅白梅打着伞出门,想去找史姨娘玩,顺便看看她生的那个只有一岁多的小儿子——我最小的弟弟,据说父亲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老来得子,总是要格外宠腻些的。
途经柳池。在趣蝶院附近,池水边,柳树下面,有一个男子擎着油纸伞,立在那,面向池子,背对小道,好像在沉思。好一位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就像一副经典水墨画,这里面有诗意,有深情。他的背影是沉静落寞的,与钟府的热闹繁华格格不入。近两年未见,他还是这般迷人,连背影都分外吸引我。
还未近前,我们主仆三人的脚步声还是打扰到了他。他回转身,看到我时,他完全怔住了,手中的伞突然歪斜滚在地上,风雨扫过他的脸,他全然不察觉。那是一张世间最俊美的脸,就这样闯入我的眼帘,五官端正,皮肤白晳,眼睛深邃幽黑,嘴角微翘,像似在用微笑与我打招呼,唇边蓄了一圈淡黑胡子,他给我的感觉,成熟了许多,凭添了几份稳重和苍桑,还有一种男子汉大丈夫的气质。他现在是钟贝惜的丈夫,生有一个儿子,钟府的三姑爷,父亲的好助手,深受府中上下爱戴。
我打着伞走近他。两个丫头识趣地停在原地。我帮他捡起伞,递给他。
“钟于,好久不见。”
他接过伞。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我,上下打量我,像在要在我身上寻找宝藏似的。他的眼睛满载深情厚意,欣喜又悲伤;他的嘴边隐藏千言万语,欲言又止,雨水打湿了他的脸,似乎在写着他无尽的忧伤与哀愁。
“你现在是父亲的好助手,为父分忧,辛苦你了。”
“你真的没死,看到你好好的,我心里高兴,你回来就好,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是有点不知所措,言语错乱。
“我站在这里好好的,我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儿。”
他刚刚有点喜色的脸又冷了下去,嘴巴微动,但我没听到他声音。他好像没有力气表达了,也没必要表达什么了,一切都是多余。我看在眼里,同情在心——他心底的梦破灭了,他心里注满了苦楚。
“我去看看史姨娘。”我在向他告辞,欲抬步离去。
“如果我说,我是为你留在钟府的,你信吗?”他急切地大声地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