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就两个孩子,我和一个小3岁的弟弟。妈妈说,爷爷奶奶封建思想很重,最明显的就是重男轻女。在我妈生弟弟之前,因为妈妈生的头胎是一个女娃,爷爷奶奶对我爱理不理,对母亲也颇多微词。当我和姑姑家的表哥一起玩时,奶奶有什么好吃的,会给表哥吃,而不会给我这个亲孙女吃,她觉得,女娃娃吃好穿好没用,长大了都是要嫁给别人家,是别人家的人。后来,妈妈生了弟弟,奶奶对弟弟当然是疼爱有加,关怀备至,对妈妈也改观不少,但是对我,却依然冷冷的。所以,从小到大,我不喜欢爷爷奶奶,从不与他们亲近。
爸爸妈妈对我与弟还是一视同仁的。好吃好玩都是平分,努力挣钱供我们上大学。在前世,我最喜欢的三个人,就是父母和弟弟。
当我没考上大学时,父母坚持送我补习了一年,好容易才考到一所二本的学院,可是成绩一直不理想,考一个英语四级证书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除了喜欢写点文章,也小有天赋,其他都不擅长,都缺一根筋。大学四年里,我多数时间都是在图书馆看书度过的,别人在泡吧打游戏时,我在图书馆看书;别人在花前月下谈恋爱时,我还是在图书馆看书;别人在准备考研时,我依然在图书馆看书。我就是一个书虫,除了数理化,其他的书我都喜欢看。这个四年里,我的知识面开阔了许多,思想精神都有了质的飞越。本想,毕业后找一个好工作,创一番事业。却不幸英年早逝,与亲人阴阳永隔了。
就这样,我带着前世文明,满腹诗书,来到这个古代世界,这是上天的安排,可能是派我这个才女来造福于当今天下的,具体怎么做没想好,我只能从目前,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做起,我想在清风学院教书,把我毕生所学传授给学生们,让清风学院的学子接受新时代教育,再让学子们把我的新思想传到世界各地,推动全人类向前发展。
再一次,让我想到大学里,暗恋了3年的男生阿离。不知道他现在在何方?在干什么?我到古代来都快两年了,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世是人非,人走茶凉,他可能记不起我的音容笑貌了吧。
曾记得有一天我与阿离在同一间大课堂上课,当时台上的老师好像在讲“马克思主义***思想“,我装作无心地坐在他身边,用余光观察他。他在看一本名著《老人与海》,手中握着笔,偶尔看一下讲台,像是随时要做笔记的样子。
“你在假装听课?“我与他拾讪。
“大家不都是如此吗?“他说。
“你说老师讲的这些用得着吗?“我问。
“有用。“
“哦,你觉得有用,那你为什么不认真听讲。“
“我觉得,对统治者有用,他们是想用‘马克思义***思想‘来统治国人思想。思想统一,国人齐心,才好治理嘛。对我们私人是没什么用。“
“你说的真好,佩服。同学,你叫什么?“
“阿离。“
“你姓什么?“
“跟你一样,姓钟。“
“你怎么知道我姓‘钟‘啊?“
“你书上不是有吗?”
我低头一看,我书的右侧白边区写了一个“钟芳蝶”,我在书上写名字都是这样写的,已经养成了习惯。我对他笑笑。
“你好,我叫钟芳蝶,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彼此彼此。”
就那样,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取得了初步胜利,心里窃喜了许多天,可是后面,再也没有迈出大胆追求的步伐。幸好,我与他没有开始,如今想起来,我当时是那么幼稚可笑。我们钟家,是不能与姓钟的人结婚的,再说,同学之间谈恋爱的很多,后面修成正果的极少,校园恋爱就是浪费大好青春。如今想起阿离,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也只是众多过往者中的路人甲。
没能与阿离谈成恋爱,最庆幸的是,让我可以有一颗纯洁无瑕灵魂交付给现在的夫君。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他,才能配得上他。
怀孕这一段时间,我也会把前世的一点点回忆记录了下来,说是“钟芳蝶生平”也行,说是“前世文明发展史”也行,反正,就是我在前世的所见所闻所感。
孕满三个月,胎像稳固,平时生活可以稍稍放心,我也能吃好睡好玩好,我似乎都能感觉到胎儿在腹中健康快乐地成长。
有一天,天气晴朗,蓝天白云,心情愉悦。我照常在院子里画画,突然腹中疼痛,阵痛一刻钟之后恢复如常,没有任何不适感。为了保险起见,急招来柯医婆把脉,柯医婆大惊失色,不敢乱言。又外招两位男大夫来登仙台帮我看病,看了之后,三人会诊结果是,胎儿滑掉了,现在我的脉像就是一个平常人,但不见流血啊,好端端的就滑胎了,还未见红,胎儿凭空消失,这就是不解之中的难解之谜。
我把所有医者都打发走了。
我的复活重生就是一个谜,怀上一个孩子更是一个谜中谜,让我迷茫无措。我每一次怀孕都不顺利,前一次怀小歌历经艰辛,双胞胎生一死一,好容易存活的一个还被徐丽圆的灵魂附体了,致使我至今不敢与之亲近。如今,这一胎也没能保住,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一个不祥之人。敢问上天,这是为什么?安静的周遭,没有谁能回答我。
我躺在床上,心灰意冷,昏昏沉沉睡去。有一位女菩萨对我说,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