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庆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脸上不觉有成股的冷汗流下,甚至原本宽松的狱服已经紧紧的贴合在身上。
由此足可见,王国庆当时究竟经历了怎样惊险的一幕。
“荒废的屋舍乡间道路上的人流戏台坟地”在王国庆舒缓时,我不由将他讲述事件中的关键词提取出来,加以联系分析。
将这些线索记下之后,我打破监禁室内的沉寂,开口道“王校长,你说的事情我基本了解了。你能告诉我夜灯村的地吗我打算”
“小兄弟,难道你还不明白那个村子究竟有多么恐怖吗真的会死人的啊”王国庆瞳孔睁大,以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我。
类似的恐怖情景我不知道接触过多少,多多少少产生了一种“抗体”,所以并没有被王国庆口中的言语吓到,坚持道“王校长,就告诉我吧”
“哎”王国庆在我的固执下,终于有所松动。
叹了口气后,就抬起手腕,竖起手指在透明的玻璃上开始一笔一画的书写。
我自然明白他这是何意,于是将目光紧紧的投注在透明玻璃上,看着王国庆手指不由滑下滑上。
“城南上岩镇路碑”我轻声念出了王国庆在透明玻璃上书写的几个字,但依旧不免疑惑,出声确认到“王校长的意思是,夜灯村就在城南的上岩镇,具体的方位则是按照指路的路碑”
面对我的询问,王国庆没有出声答,而是了头。
“张轩兄弟,你完事了吗”就在我打算继续尝试和王国庆进行沟通时,小安再次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情绪依旧不太稳定的王国庆后,我了头道“刚完事,真是有劳小安警官了。”
“张轩兄弟,别这么见外,好歹我们也算熟人了是吧”小安微微一笑之后,就按照警局的规定,重将王国庆带到他原本的“牢房”中。
就在我盯着王国庆离开的背影时,只见他忽然转过身子,蠕动嘴唇,隔着轻薄的透明玻璃,似乎向我传达着什么东西。
由于眼前的玻璃是绝对隔音的,所以他说什么我并没有听到,不过根据他的嘴形,我猜测他说的话应该是“你会死的”
“什么”我们二人同时一个激灵,同时不由轻声念道“为什么,王国庆突然会这么说难道”
“咕噜”我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暂时离开监禁室。
出去之后,一股冷冽的寒风扑面而至,让我不由抱紧双臂,不停用手揉捏。
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小安才从监禁室中走出来,冲我招呼道“张轩兄弟这边”
我径直跑过去后,小安就表示要送我返私塾,本想着拒绝,可他没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拉我进了警车。
返私塾途中,小安忽的撇过头来,向我轻声询问“张轩兄弟,你问王国庆什么了”
“嗯”我顿了顿,疑惑道“王国庆在狱中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吗”小安的询问,让我不由联想到王国庆离开时的反常。
“刚才同事给我发了消息,说是王国庆整个人状态极为不佳,像是中邪了一样,嘴角不停喃喃着什么。”小安轻声应,而我则是将我和王国庆的谈话内容,大概和小安讲述了一遍。
小安听后,轻声分析道“找张兄弟,你这么说。应该是你的问题,让王国庆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嗯也许吧”小安说的这个情况,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过也不排除其他的原因。
到私塾的时候,小安再次冷不丁的轻呼道“张轩兄弟,你刚才说的那个叫做夜灯村的地方,和我去过的陈李村倒是有几分相似。记得,我正在陈李村不远处的地方也发现了一大片坟地。只不过,并没有邪乎的事情发生。”
“也有一片坟地吗”稍作思索后,我继续开口道“对了小安警官,陈李村在什么地方来着”
“陈李村在城西的一个边陲小镇上。”
“城西”我不觉有些疑惑。
当小安提到坟头时,我以为他和王国庆所说的是一个地方,毕竟王国庆遇到危险后,一路拼命逃亡,终到了一片坟地。
可是小安警官提到的陈李村居然在城西,而夜灯村却在城南,以王国庆当时的状况而言,恐怕不可能一直从城南跑到城西。
换句话说,陈李村和夜灯村相隔甚远,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唯一能将二者联系在一起的只有一片相似的坟地。
“怎么了张轩兄弟有哪里不对的吗”看到我脸上布满疑云,手持方向盘的小安向我看过来。
我摇了摇头,轻声应道“没事,就是在寻思一些问题罢了。”
在车内轻聊了几句后,小安便将我送了私塾,不过他并没有久待,我刚上车,他就表示自己去还有报告要做,就匆忙驾车离开。
我上前轻轻推门,步入院中后,看到张阿妹坐在自己屋前的小板凳上一动不动,似乎像是睡着了一样。
径直走过去,轻咳几声,张阿妹才过神来。
看到我后,张阿妹不由出声问道“张轩,事情进展的顺利吗打听到夜灯村的下落了吗”
我轻轻头,道“进展的还算顺利,至于夜灯村据王国庆所说,是在城南的上岩镇附近。”
“上岩镇”张阿妹嘀咕一声后,轻轻摇摇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我苦笑了一声,同样笑道“我也不曾听过,头我上网查查。”
“好”
同张阿妹小聊几句后,我便返屋内,坐在书桌前,将手机摆在桌上开某款地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