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在后似笑非笑的凝望着帝无兮远离的背影,随即,他招手唤来了一个手下。
那手下一副十足的纤弱内敛的模样,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人。
手下恭谨的朝着他行礼,随之抬眸问道“敢问晏公子有何吩咐?”
景晏十分“直率”,直接开口道“麻烦你去试探试探他们学士府弟子的实力。”
手下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脆生生的应道“刘湘遵命!”
说完,他二人全然不顾及不远处的尉迟青,与百丈城楼上的圣权国人。
景晏眼中杂糅了一抹刺眼的笑,朝着百丈城楼上道“圣权的青年才俊们!我百郦有勇士想同你们较量一二,不知……可否赐教?”
景晏话音落,刘湘自觉的上前一步。
百丈城楼上的人见他们这么嚣张,一时牙皆咬的“咯吱”响。
终于,有人忍不住喝道“较量就较量!我圣权难不成还会怕了你们!”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被人从后按了住,那人是之前帝无兮在颜傲大师那里遇到的养伤的少年,少年出身圣权靖州,名为邢子郁。
帝无兮听到这道声音忍不住朝那边望,这一望,居然有些恍惚。
邢子郁……真是好久不见。
那邢子郁她当日记的清清楚楚,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且他说过,只要有机会,还要出镇关城历练。
此间,怕是早已没有机会。
不过,他的出现她倒也不意外,毕竟,学士府只有今年新招收的弟子不需出战,当然,也有例外,不例外的便是像林枞之流的老弟子了。
邢子郁,亦是学士府的老牌弟子。
邢子郁的伤势早已无碍,此时看着格外精神。
他一袭墨绿长袍,长发束了起来,远看近看皆身如松柏,带着一股盎然的生机。
邢子郁按下那人之后,笑着同下方的景晏说道“百郦的七皇子,在下不才,愿意会会令国的人才!”
说完,他不待其他人阻拦,御剑径直的飞了下去。
看着他的身姿,帝无兮这才想起,自己这么长时间是第二次见他,以往的时间……她大多数都不在学士府,想来,遇不到也正常。
邢子郁眉眼英气十足,嘴角带着一抹上挑的冷笑,落地时手中长qiang一横,道“赐教了!”
他话音刚落,便不由对方分说的攻了上去,刘湘的眼神变了变,同景晏交汇之后瞬间闪开。
他二人皆是散浊境巅峰的修士,看来,是棋逢对手了!
从他们交手开始,百丈城楼上可谓个个提心吊胆,原因,比起其他两国,他们对百郦国连了解都称不上。
如此可想而知,不了解敌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帝无兮再一次的蹲在了城墙上,她低眸望向镇关城城门不远处半空盘坐闭目养神的尉迟青,心想,这老头,倒是一点也不紧张。
邢子郁练得了一手好qiang法,那漆黑锃亮的长qiang几乎于刹那之间千变万化!
刘湘乍一看有些狼狈,实则,不是憋了什么坏水。
百郦国可谓离圣权天高皇帝远,他们的招招试试,怕是只有还算挨着的永昭国知晓了。
邢子郁似乎感觉到了对方想给他下套,后脚顿了一下,瞬间退后数十米。
两者距离拉开之后,他笑了,且揶揄的笑着道“难道……百郦的人才只会想着搞偷袭吗?”
刘湘被人明面上讽刺一通,丝毫不见生气,他微微一笑,带着点女气,道“阁下又没来得及见到我接下来的招式,怎能如此血口喷人的说我偷袭呢?再者,你这般明着污蔑,岂不给圣权丢脸?”
邢子郁笑意还未收,又冷了几分道“你们百郦国的人可真是个个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功夫可谓登峰造极!”
“哦?是吗?你既然执意如此污蔑我百郦,我可真没什么好同你说的了。”
刘湘话音落,两手先是合拢在胸前,随之,双掌猛地朝外一拉。
随着他的此动作出,众人的眼睛可谓皆黏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只见他的两掌间距间,蓦地幻化出了道道黑气,黑气中且似乎包裹着什么。
邢子郁面上虽然还是那般嫌恶,但是心里随着他双掌中幻化出的东西,莫名有了紧张感。
待刘湘收手朝着胸前的黑气中一握,众人方才看清那是一把什么东西。
宽刀,那黑气,便是从宽刀之中喷薄出的东西。
看到这把宽刀,众人心里皆别扭了一下,纷纷只觉得背脊有点发凉。
这会儿,邢子郁蓦地想到了什么,想必,若是方才他不退后,那宽刀便要猝不及防出其不意的砍到了他的身上!
缓缓,他望向他说道“百郦国还真是人才辈出,这把宽刀,怕于大家而言,不是个好东西。”
刘湘把玩着手中的宽刀,忽然听他开口,笑的极为讽刺,并且,原本显女气的模样,因为染上宽刀的黑气,无端的阴邪了起来。
他勾起的唇角未放下便直言道“弟弟,接下来你可要看好哥哥的招式了哦!”
邢子郁闻听还未反应过来,那原本一小团的黑气瞬间包围住了他二人,整个叫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原本一时意气想要冲上去的那位学士府弟子,见此一幕内疚的都快哭了。
他红着眼,压抑着自己的哭腔,跑到一位学士府长老面前,道“易淋长老,还请你救救他啊!他是因为我才对上那人的!要不是因为我的一时冲动,管他百郦如何叫嚣,我们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