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帝无兮已经在破境之下的战场上打出了赫赫威名,大半流寇都不愿同她单独对上,但凡对上,不是包围,便是围剿。
彼时,帝无兮立在灵力汇聚的长剑上,冷冷的看着周围来围剿她的流寇。
有个流寇头子壮胆似的高喝道:“兄弟们不要怕!跟着我一起上!此人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是圣权的皇族子弟,长公主帝无兮!如此,我们若是能杀了她,比杀了尉迟青那老儿还要有价值!”
帝无兮蓦地笑了,如块寒冰一般的笑了。
“喂!你说说你,你自己都说了‘若是’,如此,你们何来的勇气?”
“我!”
那流寇头子顿时如鲠在喉,红着脸一时竟真的被问了住。
这厢,帝无兮火上浇油的又道:“依我看吧!这几天想杀我的流寇不在少数,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成了我的剑下鬼,你们也想试试吗?”
“我……”流寇头子的底气又少了几分。
帝无兮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猖狂,笑的意气!
“你们这些见不得别人好的流寇啊!骨子里都是一个熊样,欺软怕硬!”
帝无兮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直直的惊的那几名流寇一身冷汗!
流寇头子似乎再也说不出什么大话,他的狗腿子问他:“老大,我们还要继续围剿她吗?”
围剿个屁!流寇头子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嘴上功夫还是做的十足。
“老大我突然想起,忘带一样东西,所以……咳!先回去拿一趟!”
流寇头子说完,狗撵似的拔腿就跑,剩余几个呆头呆脑的流寇虽不明所以,但他们本能的觉得跟着自家老大才是对的!
帝无兮见这几人一溜烟的远去,也没有为难他们,只因这种级别的流寇连个小鱼小虾都算不上,难为他们无异于给自己平添麻烦。
那厢,不远处的林枞解决掉跟前的流寇,纵身朝着帝无兮所立的方向奔了过来。
他口中大喊:“殿下殿下!我刚刚收到了袁熙的传音!他说他那边有点麻烦,这边我照应着,殿下可否过去相助一趟?”
袁熙亦是学士府弟子,同林枞交情很不错。
帝无兮听他大喊大叫的说完这一番话,摆摆手道:“哪个方向?”
“东南!素色白衣,执木剑!”
“木剑?”帝无兮惊奇的问了出来,她虽然从林枞嘴里听过不少学士府弟子的名字,可执木剑的弟子,还真是稀奇!
林枞见帝无兮疑惑,连忙解说:“他执木剑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好爱,只是与功法对应。”
“好,我知道了,此地交给你,我去了!”帝无兮说完,身影瞬间一闪而过,直直的朝着东南方向掠去。
林枞在后望着,只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大,大的已经无力弥补。
帝无兮行至东南方眼中不停地掠过一道道身影,终于,在一道已经白衣变血衣之处发现了那个袁熙。
袁熙被一群流寇包围了住,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大堆尸体,有流寇那边的,也有镇关城这边的。
袁熙此时可谓无比狼狈,身上不知受了什么重伤,一道道红印纵横交错,看起来极为触目惊心。
更为触目惊心的是,那顺着衣角往下流的血。
就在袁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一道横扫一切的剑气陡然而至。
帝无兮于半空摧枯拉朽似的一挥剑,那已经染上邪性的凡剑顿时红光暴涨,有个别境界低的流寇当场被截成了两半!
袁熙顿时猛地一抬头,看清来人之时,眼前霎时一抹黑,摇晃了两下,还是没忍住的晕了过去。
帝无兮没来得及顾上他,挥剑将周围虎视眈眈的流寇都解决了,方才将倒地的他扶起。
帝无兮别的没干,直接朝着袁熙嘴里塞了一瓶归元丹。
袁熙的脸色虽然还是白,但是气息已经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这么气若游丝了。
稍作,她直接带着他越过整个战场,甩手扔给了镇关城内坐镇的炼丹师。
林枞本以为等帝无兮回来要好久,谁曾想,不到一刻那人便洋洋洒洒的回来了。
林枞忙的上前一步,问道:“人怎样了?”
“无碍!”帝无兮大袖一挥,眉宇间皆是少年人应有的意气风发。
这几天,虽然眼见着前景渺茫,但这么多场大大小小的仗打下来,忽然觉得前景也没有这么重要了,当下才是最要紧!
如果连现今的坎都抗不过去,谈何以后!
帝无兮御剑直直的飞上了高空,身上隐隐带着一种洒脱之意,这甫一放开,眼界便跟着不同了。
她遥遥的眺望着破境之上的战场,那战场上依旧没有大人物的身影,似乎双方都在为各自阵营阵亡的强者默哀,整个气氛低沉至极。
相比下来,破境之上的战场,远远没有破境之下的战场热闹。
这几天,可谓几乎成了他们小辈崭露头角的时间。
帝无兮望着望着,心中突然有了不同,那松动没多久的境界再一次松动,周围的灵气顿时如百川汇海一般,源远流长的朝着她的体内涌去,其他人见了,皆忍不住心惊!
帝无兮闭上了双眼,第一次没有任何动作的任由体内的灵力增长。
这一次的突破,比她以往任何时候来的都要平和,最后稳稳当当的静止在了封尘境第九重。
帝无兮见境界稳固,感应起了境界是虚还是凝。
然而,令她惊喜的是,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