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枞一脸和事佬的样子,笑的格外圆滑,道:“阿槐啊!长公主就是这个样子,说话不知道拐弯,你作为下属,理应多加担待!”
付年槐原本还不是多么生气,这回听了林枞的“宽慰”之言,简直气的鼻子都是歪的!
他冲着林枞一字一顿的怒吼道:“姓林的!多加担待多加担待!担待你个头啊!你又不是我,我内心所想,我自尊心的临界点,你又怎能知道!”
林枞突然被付年槐这么劈头盖脸的一吼,脸色红了红,过了一会儿挠着头道:“若我当真伤到了你的自尊心,那么,我向你道歉。”
付年槐气的气喘的“呼哧呼哧”的,他扭头瞪着林枞没好气的道:“道歉?你向我道歉?我用得着吗!要道歉,需要向我道歉的人,绝对不是你!”
一旁的帝无兮听到这里,心中有了点数,哦,这不就是在对她说,向他道歉吗?
林枞听闻付年槐此番“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话,自然亦晓得他指的是谁,一时三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多么好看。
而其他人见他们争吵,全都识相的装听不见、看不见。
过会儿,付年槐的气焰灭了些,别别扭扭的瞪着帝无兮道:“你难道没什么表示吗?”
“表示?表示什么?难道你想让我表示自己的话是错的?呵呵!我告诉你,我还就是你之前的那个意思了!”帝无兮软硬不吃,虽然谈不上生气,但也谈不上多高兴。
林枞此时彻底没辙了,苦恼的就差抱着头蹲在地上抓耳挠腮了。
稍作,他在帝无兮的冷眼与付年槐的白牙中,软软糯糯的悄mī_mī说道:“咳!大家都是师兄弟,何必呢?”
“何你个头!”他迅速的收到了付年槐的怒骂。
林枞当场彻底装不下去好脾气,怒不可歇的冲着付年槐厉声吼道:“阿槐!付年槐!姓付的二少爷!你到底想怎样啊?我今个就实话告诉你,我认为长公主说的一点都没错!从头到尾,你都有机会去改变!可你就是不肯抓住,如此,怪谁呢?你又怪得了谁呢!”
“我……我……”
付年槐一连两个“我”,终是没能说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冉冉,他似乎有点筋疲力尽的道:“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懦弱了。”
帝无兮闻言冷冷的看着他,看呀!不逼他一把,他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林枞则徐徐的吁出了一口气,慢悠悠的道:“你还知道就好。”
此言落下,他们这块地方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付年槐原地顿了顿,随之选择盘坐在了地上。
林枞看了他一眼,跟着盘坐在地,帝无兮心中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也跟着盘坐了下来。
付年槐这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近乎绝望的道:“阿言要同付濂成亲了。”
什么?!帝无兮在心中默默震惊。
缓缓,她咽了口唾沫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年槐犹犹豫豫的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唯一清楚的是,他们要成亲的消息,是阿言亲口、亲自告诉我的。”
“那……她有没有多说什么?”帝无兮试探性的问。
然而,回答她的是比上一句还要绝望的语气。
“没有。”
付年槐重重的垂下了脑袋,林枞在一旁看的满脸都是无可奈何。
毕竟,他们的家事,他怎能插手。
帝无兮听了付年槐绝望的话,突然有了疑问,“付二少爷,那一踏云的清韵姑娘呢?”
林枞听闻此言,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给了帝无兮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白眼。
帝无兮装作没看见。
付年槐听到有人提及清韵,立刻又变得支支吾吾。
“她……她,是我辜负了她。”
“何出此言?”帝无兮一步一步的追问。
付年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愁云满面的道:“殿下还是别问这么多私人问题了,我不想说。”
帝无兮顿了顿,没再选择逼问,点了点头道:“好。”
林枞听到了帝无兮这么一声小小的承诺,当即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她将阿槐逼急了,从而变成兔子,狠狠地咬她一口。
付年槐这厢脸色越来越差,且越来越什么都不想多说。
缓缓,他起身围着帝无兮与林枞游荡了两圈,郁闷的道:“或许,一开始我应该听你们的。”
帝无兮知道他后悔了,从他一直摆着这副臭脸色就知道了,但她没有挑明。
只因,算算时间,现在挑明也无用了,人家主人公都还没鼓足勇气,他们外人再着急,亦无济于事。
至于林枞,有些事他是多少知道点,所以更能摸清付年槐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付年槐这个人啊!归根到底还是缺乏勇气。
若他能再勇敢一些,若他当时能坚定的说“不”,若他那时能学会挽留,或许,一切都还有绝对的转机。
可惜,可惜了!
林枞不时的摇头叹息,付年槐终于忍不住了。
“姓林的,你叹什么气!整得跟我要死了似的!”
“阿槐!”林枞当场蹦了起来,瞪着付年槐吼。
付年槐一点也不怯场,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我就是拉不下那个脸皮,所以,都是我活该!”
“……那你还真棒!竟然还知道自己活该!”林枞沉默一小会儿,接上了话。
付年槐笑着摇摇头,装作甚是不在意的道:“算了算了!我家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