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陵就那么坐着,身子也不动,任由那狱卒在自己身上捅来捅去,笑道:“孙子,有你的,等大爷出去了要你好看。”
“哎哟喂,我李三儿在这牢房里见过的囚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种的,”说罢,在过道里吆喝道:“弟兄们来来来,给这小子松松皮,我看他还嘴硬不!”
听到吆喝声,立时又进来三个狱卒,打开牢门,架起张子陵就往刑室走。
张子陵也不想动手,系统给出的答案不是让等吗?那就等呗!犯不着跟这些小喽啰动手。
就这么被他们架进刑室,绑在刑架上。
李三儿手握一支刑杖来到张子陵跟前,桀桀怪笑道:“瞧见这根刑杖没?这可是百年黑竹浸了黄油炮制的,保证打在你身上,骨断筋裂,想试试不?”
张子陵本身就是官家出身,当然知道眼前这李三儿是在吓唬他,一个小小的狱卒,根本没有资格对犯人私自用刑,嘴里嘿嘿一笑,说道:“打什么筋骨头呀,来,来,朝大爷的脑袋来。”
说罢,还伸长了脖子把脑袋往前拱。
李三有点愣了,心想: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呢?还是脑子有问题啊,刑杖都吓不住他?
于是,放下刑杖,拿出一包钢针,抽出一支来,在张子陵眼前晃悠,说道:“看见没?这针呀专插指甲缝,每根手指都给你来上一针,保证你爽翻天。”
张子陵料定他不敢动手,高声道:“来呀,插什么手指呀?你要是有种,给大爷我的命根子上来一针,那我可就真服你了。”
包括李三儿在内的四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子陵。
他们还是头一回见主动要求用刑的,而且方法更狠。
其中一人说道:“这个人疯了,别跟他闹了,打一顿扔回去吧。”
张子陵赶忙说道:“别啊,大爷还没跟你们玩够呢!”
李三儿见他越来越猖狂,心想你一个犯人敢这么嚣张?忍不住拿起刑杖,一杖敲在张子陵肩头。
“嘭”
张子陵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低头一看,肩头瞬间就肿了老高。
他竟然没有一点生气,反而对着李三儿笑道:“有种!”
李三见他挨了这么一记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正要拎起刑杖再给他一棒。
就在这时,刑房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砰”
门被一脚踢开。
一个身穿官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刘云。
见到此人进来,四个狱卒顿时噤若寒蝉,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一个个都低垂下头,他们连参拜的资格都没有。
张子陵当然认识来人,看样子是刘云把他请来救自己的。
这人就是三阳郡太守大人杜海望。
杜海望刚一进来就看到被绑在刑架上的张子陵,脸色瞬变,赶忙对李三儿他们呵斥道:“还不放人。”
“是,是。”
李三儿心叫完蛋,太守大人亲自来牢房提人,看来这个自称大爷的人还真是个大爷,刚忙上前给张子陵松绑,解开镣铐。
杜海望这人平日里在下级面前一脸威严,如今见了张子陵,瞬间换了另一副模样。拖着肥胖的身躯来到张子陵身前,陪笑道:“哎哟喂,我的大公子呀,您这是又闯什么祸了?”
张子陵揉了揉被镣铐夹疼的手腕,皱眉道:“什么叫我惹祸?我他娘的正大光明赢了三千两银子,查贵那闺女硬说我出老千,还报官抓我,不行,老杜你让她明天把钱给我送回来。”
“好说好说,只要大公子没事,什么都好说。”杜海望是一脸的阿谀奉承之相。
李三儿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平时一脸严肃的郡守大人如此的低三下四,都是腿肚子发抖,心知眼前这嚣张小伙儿来头不小。
张公甫托人把儿子流放在三阳郡这个地方,是有他的打算的,一来他的辖地里三阳郡是离京城最远的,所谓天高皇帝远,自己儿子要是在这惹了什么乱子,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摆平。
二来,这郡守杜海望,就是张公甫安排的。
杜海望虽然姓杜,却是张子陵母亲温婉的娘家人,但却是很远的亲戚,论辈分,要比张母温婉高出好几辈。
当年他跑到总督府里求官的时候,竟给温婉跪下来磕了好几个响头,当时年幼的张子陵就站在一旁,听那“咚咚咚”的磕头声,张子陵自己都觉得脑瓜一阵生疼。
在张公甫的帮扶下,杜海望也一路高升,做到了郡守的位置。
张子陵从地上的针囊中抽出一根钢针,径直来到李三跟前,一把拽起他的右手,将钢针放在他手心里,说道:“知道怎么用吗?”
李三儿如今已经是浑身颤抖,颤声道:“大,大爷是让小的,扎,扎,扎……”
“扎哪里呢?”
“扎,扎命根子。”
“对喽,挺聪明嘛。”
说罢,大摇大摆出了牢门,被杜海望一路护送回府邸。
回到府里,杜海望告罪了一声就离开了。
刘云端来一盘清水,给他清洗肩上的伤口,说道:“那个狱卒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让人家用针扎那里?”
张子陵嘿嘿一笑,道:“你猜他会不会扎呢?”
“嗯?我觉得不会。”
“云儿你身为女子,不知道那小弟弟对于男人的重要性,平时那是呵护备至,时不时的还要做个按摩,哪舍得用针扎,放心吧,那小子没这个勇气。”
刘云见他说的这么露骨,顿时红晕满颊,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