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拦我!”顾宁冷冷的说道。
尽管她在心里想了一万种表达方式,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五个字。没办法,性格使然,她冰冷的性格并不会因为愤怒而有任何改变。
原本,对于医闹这种事情,她都是不屑于生气的。只是这次外面抨击的是她的手术,而手术是她唯一的逆鳞,她自己容不下任何一点失误,也无法忍受别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诋毁。
几位胸外科的老医生,听到顾宁说的这五个字,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顾宁能说会道,他们自然不会拦着顾宁,肯定会让顾宁跑到外面跟那群无良记者和医闹家属们大战三百回合。可问题是,以顾宁的性格,就算到了外面也肯定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受更多的气,倒不如让她呆在屋里,还能安全点。
顾宁也明白几位老医生的用心良苦,就没有对他们发脾气。
…………
另一边,何言坐在自己的诊室里,看着空白的电脑屏幕,眼里充满了疑惑。他这都开诊快半个小时了,居然一个病人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啊。于是,他带着满心的不解,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然后走出了诊室。
来到一楼大厅,看到那热闹的景象,何言不由得一愣。
一大群人正一脸愤怒的指着医院里的所有工作人员怒骂着,门口也被一大群记者堵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医院里只有四个保安,遇到这么大的场面根本光不过来。
更奇怪的是,闹着这么大动静居然没人报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言看着眼前比他遇到的那次还要夸张的医闹,眼底的疑惑之色更浓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居然连记者都招来了?他想找个人问,却发现医院的医护人员都躲起来了,只有几个保安象征性的拦着,还有几个被派出来挡枪的年轻实习医生,他们更是无暇顾及何言,光是应对那群家属和急着都已经焦头烂额了。
这群实习医生有种毕了狗的感觉,他们明明只是来实习的,为什么要应对这种事情啊?难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资格更老,处事更圆滑的人来做吗?不过没办法,谁让他们这些实习生低人一等呢。他们不挡枪,还能让谁来挡枪?难不成让何言来?
正在心里抱怨着,他们突然看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就是何言。
“奇怪了,何言这种级别的医生,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躲起来么?”
“他来干什么?不会因为他也是实习生,一起出来陪我们挡枪?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如果是何言的话,一定能顺利解决,人家可是有经验的。”
…………
看到何言的身影,这群实习心底突然多了几分底气。
然后他们就看到那群记者将矛头指向了何言。
因为何言穿着的白大褂和他身前的胸牌,都表现出了他的身份要高于那群实习生,尽管他本人也是实习生。
“请问你是医院的负责人么?你能为这次的医疗事故给出合理的解释么?”子衬衫,学霸气息扑面而来的女记者举着话筒,冷冰冰的问道。
很显然,她也是站在病人家属的立场,对医院的所有人都有着严重的不满。不过还好,她的专业性令她没有当场发脾气。
“额,这种事情你们不应该问我,应该找院长啊,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医疗事故到底是什么。”何言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是门诊医生,从早晨坐到现在都没有病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就下来看看。”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推卸责任么?”旁边的一名男记者急忙问道,语气同样充满了不善。
“我有什么责任需要推卸么?”何言突然笑了起来,如果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的表情,就会知道,他这样的微笑,实际上是在生气。
没错,何言就是生气了,这群记者自诩正义使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怼人,饶是何言这种‘宽宏大量’的人都觉得很生气。
嗯………宽宏大量只是他自己认为的,这个时候他好像忘了他曾经说过,他很小气。
“那就请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死去的病人家属也需要一个交代!”自诩正义使者的方鹏紧随其后的问道。
“所以说,你耳朵聋了么?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何言依旧微笑着问道:“这次医疗事故的主要责任人是谁?”
“顾宁医生。”方鹏被何言的笑容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回答了何言的问题。
“那你们不去找顾宁医生,找我干嘛?难不成我叫顾宁?”说着,何言将自己的胸牌摘下,伸到方鹏的眼前晃了晃,道:“看清楚我叫什么了吗?”
方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因为何言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行!他可是正义的一方,正义的人怎么可能理亏呢?于是他定了定神,正色道:“你们都是医院的同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内幕!我看你们就是沆瀣一气,同流合污的败类!”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你答的上来,我就给你们所有人一个交代,怎么样?”何言笑的更灿烂了。
方鹏一听,当然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然后,就听何言缓缓的说道:“第一个问题,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正直的记者?”
“当然。”方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是他的骄傲。
“第二个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