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小子本就生得不男不女,跟个妖孽似的,生就是个祸害人的。
顾华惜气疯了,她抬起手就要朝他脸上招呼去。
挥到一半,手腕被男人大力握住。
他眸色漆黑,声线哑沉:“你打不疼我,滚去洗澡!”
洗你妹!
她收回手,对着他的腿就是用力一踹,男人纹丝未动,反倒是她的腿骨都差点折了。
抱着腿曲下身去眼泪都差点疼出来。
他也俯下身来,一把拉过她踢疼的小腿,轻柔地按着,低沉的嗓音柔得像水:“说了你弄不疼我,吃几次亏了还不长记性。”
顾华惜发狂小兽一样把他扑腾开,挣扎着站起来,气鼓鼓往楼梯走去。
“你去哪?”
“回工具屋!”
玛的,就算是冻成尸体,她也绝不跟这个死变态一间屋子!
“滚回来!”男人不耐。
她噔蹬蹬继续往前走。
还没走到楼梯,腰间落下一条铁臂,她轻而易举又被捉了回去。
她肺都气炸,拼命地扑腾:“你放开我!死基佬!变态!士可杀不可辱!劳资是男人,劳资还是你妹夫,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万恶的车祸,她的技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到时,她一定要手撕了这个浑蛋!
男人看着身下炸了毛似的‘他’,竟觉几分可爱,就笑了起来,拍拍‘他’凌乱的发顶:“别闹,不欺负你。”
顾华惜不信他,继续在他身下挣扎着往外扑腾。
“再闹我真试了!”
这话简直就是顾华惜的死咒。
果然,她刷地安静不动了。
宋暮川微微而笑,站起来,顺势拉过旁边的睡衣穿上,又把被她闹得凌乱的被子娴熟地整理好,从超大床的另一侧掀被上床,倚在床头,单臂撑在脑后:“去洗澡。”
顾华惜抱着枕头跳下床,逃到离床最远的地板上直接躺下,将眼镜摘下放到一旁,背对着他,冷哼:“没带衣服,不洗了。”
“睡前必须洗澡,我这的规矩,去衣柜自己挑套衣服。”
“我睡地板,又不碰你的床,不洗!”
他嗓音转冷:“要我帮你洗?”
顾华惜那个火呀,索性闷着不出声。
在听到床上窸窣的起床声后,她不得不刷地爬起来,后牙槽都咬出血:“洗!洗!劳资现在就去洗,行了吧?”
男人这才又躺回去,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
到衣柜里一眼看过去,全是西装衬衣,睡衣倒是有两套,但都是睡袍的款式,没有裤子。
最后勉强在角落里翻出来一套休闲卫衣。
拿着进浴室,把浴洒开着放水,等刷过好几遍牙,直把那厮的气息都给刷掉,这才过去把浴洒关了,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他的卫衣。
自然是不会真的洗澡,她才不会无聊到把束胸带解下来,洗个澡,再缠上去。
等明天找个法子回自己房间了她再洗不迟。
他身量比一百七十公分的她至少高出十多公分,衣服大得离谱,两只袖子甩得老长,她挽了无数卷才勉强露出手。
裤子也长,卷了又卷,幸得这休闲裤子腰里有带子,她拉了又拉,一直拉得不会掉了才系紧。
又故意将短发发尾弄湿一点才出去。
刚拉开浴室的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拿着块黑色小布料递进来,在外面说:“你忘了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