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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我要住进范家堰,那孩子却是摇头说道:“好像没有多余的房子,要不你去问问族长吧,我估计族长会给你安排一个住所的。”
他说完又向我拱手一礼,扬起竹枝吆喝着牛儿往前走。
我还真有点被这个小孩子给折服了,这小孩子说话办事都有一种古风,这种古风淳朴而且韵味,的确是让现代人为之叹服的。
既然小孩子让我去找族长,我也没有犹豫直接就去找族长。
这族长就是村长,或者说到现在为止这个村里还有宗族制。
大家都以辈份排位,一般来说这种论资排辈有很大的不妥,华夏人讲究的是任人唯贤。
但是往往唯贤论跟唯德论不同,因为很多人有才并无德,还会恃才傲物,像这样的人,一旦坐到高位,往往是具有致命性的伤害。
而我在这范家堰见到的这种古风,却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细雨之中的村子当中,一家家一户户都在做晚饭或者吃晚饭,鸡鸣犬吠,怡然自得。
我打听了一下,找到了这族长家。
族长叫范礼鹏。
据说这是范姓族谱上的排行,按照排行诗排下来的,礼义传家久,诗书济世长。
范族长一听说我打算来村里感受一下文气,十分高兴,对我说道:“你也别去别家了,就在我家里住着吧,我家里的那个老五的儿子,七孙子范传宽,正好跟你差不多大,在县城里上高三,暑假回来了,正教村里的孩子念书呢。”
“你就跟他住一个屋,那屋里头有两张床呢。反正你来了我们都欢迎,在这里住跟我们一起吃,我们不在乎多添一副碗筷的。”
我一听心说也好,好久没有跟人合住在一屋了,倒也可以感受一下这种感觉。
等我见到这范传宽的时候,便觉得这小子不错,一个是有文化,一个是有眼界。
这有文化并不代表要多有学历,像现在很多博士生什么的,一打眼就知道没有文化,而很多只不过识得几个字的,却说话办事很有文化。
这种文化跟德行有关系。
现在这个范传宽就算是有文化的。
我俩单独相处的时候,范传宽问我说道:“李哥,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来感受文化的吧。”
“哦?那你看我像是干什么的?”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觉得你这么有文化的人,应该不会来我们这里感受什么文化,我们跟你感受一下子文化还差不多。”
我更觉得这范传宽有点意思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文化的,我初中刚刚毕业就出来打工了。”
“李哥你不要骗我了,一看你我就感觉到你身上带着一种古人的气息,再听你的谈吐,文质彬彬的。”
我还颇为受用的,又追问了一句说道:“你觉得我来你们村子的目的是什么?”
“你该不会为了范公琴而来的吧?”
我一听却是心中一动问道:“什么范公琴?”
范传宽有些奇怪地说道:“难道说不是?”
“你给我讲一讲这范公琴是什么东西呗?”
范传宽说道:“说起这范公琴来,就得说我们范家祖传的一种制琴手艺了,我们范家做出来的琴,据说弹上一曲,就可以知道最近的天气,比天气预报还要准呢。”
“因此在历史上也留下了这范公琴,知风雨的说法,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我们范家的范公琴手艺却是失传了。”
“也有很多人来我们村子里来求范公琴的,很多人愿意出高价买琴,像是之前我曾祖父做出来的一张琴,就被一个爱琴之人花了二十万买走了。”
我颇有些意外地问道:“你们这么古风这么讲究传承的家族,怎么还会因为钱而卖琴呢?”
“咳,李哥你这话让我都有点汗颜了,其实也不是说我们贪钱,而是这范公琴的制作材料,还有制作工艺的研究都需要花钱,因此我们只好卖掉一些相对较新的琴。”
“卖琴为的是筹钱,筹钱为的是研究复原出范公琴的制作工艺啊。”
“原来如此,”我说道,“我还真不是为了求范公琴而来,说实话吧,我是为了找一些赵缘督先生的遗物还有他的事迹而来。”
“咦,李哥你知道赵缘督先生啊?”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怎么会过来呢,告诉你吧,我现在把鸡鸣书院都租下来了,在里面住着,感受一下赵缘督先生当年的风采。”
范传宽一听我说我连鸡鸣书院都给租下来了,眼睛一亮说道:“那太好了,有空我也跟你去书院呆几天啊,说实话当初我们学校组织了一次去鸡鸣书院参观的。”
“我自打去了以后,总是念念不忘,那里的环境多好啊,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也行,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村子里有没有赵缘督先生的遗物或者遗迹之类的啊?”
“那就多了去了,不瞒你说,这范公琴又叫赵公琴,其实是赵缘督先生传下来的,这赵缘督先生把女儿嫁给了我们范家堰的老祖,才有了我们范家堰后来的兴旺。”
“而这制琴的手艺就是赵老祖传给我们的,据说赵老祖的琴,不仅可以知风雨,还可以唤风雨呢。”
“哦?那我倒要去瞧一瞧,这唤风雨的琴,我还真没见过。”
“你想见恐怕也见不着了,”范传宽说道,“这范公琴,现在在我们家族里传下来最古的也是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