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羊倌的手段很多,宝贝也是无奇不有,谁也不能说可以见识到所有的宝贝。
不过我怀疑现在的这个糖烟酒公司之所以满屋子的地宝,跟这面可以诊病的镜子有着很大的关系。
也就是说这可以诊病的镜子才是最重要的一件地宝。
而其他的地宝其实就是被它的宝气所影响而产生的这些宝贝。
陈森看了我一眼,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当然知道他心动了,也想憋这件宝贝。
本来我想自己动手的,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心想不如让他去动手试试吧,毕竟他跟我其实是一样的,修行方面的经验倒是挺足的,但是身为一个羊倌,这憋宝方面的经验实在是太缺了。
羊倌的憋宝,在我看来,比修行更有意思。
而陈森受我的影响,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当然是跃跃欲试了。
陈森又问道:“那么这四喻堂为什么突然就黄了呢?”
那老头也是个健谈之辈,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他的小摊前吃馄饨,就把手中的活一放,坐在我们这桌边上。
“你要问别人,别人一定不知道这当中的原因,我倒是知晓一二的,这四喻堂的镜子,诊死过一个人。”
“诊死人?”我跟陈森都是一声惊呼。
的确,这怎么可能啊。
宝贝跟医生不一样。这宝贝就仿佛是电脑程序一般,它应该是十分理智的,怎么会诊死人呢?
如果说它诊错过,诊错过不少人,那么还说得过去。
这意味着它的精确度不高。
可是这么多年来仅仅诊死过一人,也就是它的精确度非常之高啊,为什么偏偏会发生事故呢?
“本来这诊死人的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大家都明白的,再高明的医生也有治不了的病。”
“可是偏偏这得病的人身份却是不一样的,这病人是来龙水县里的一个扶桑倭人,他基本上也就是一点伤风感冒的症状,就想试一试这镜子诊病。结果却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这样一来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这扶桑倭人背后当时有大势力,所以他们就把这店给霸占了,把那诊病的镜子也给弄走了。”
“这药店一转眼就成了扶桑倭人的产业了,被他们利用来当成一个据点。”
“后来倭人撤离,这药店却是无法重开了,因为当初大家都特别信赖的是这店里的那面镜子,可是现在这镜子却是无影无踪,又没有出名的医生来这里坐堂,自然就无法再开了。”
“这店后来也就改成了一家杂货铺,经营到现在,又改名成为了糖烟酒公司,生意也兴隆,而且这糖烟酒公司卖的东西,好像都比别的地方卖的耐用许多。”
“你看我用的笊篱,就是原来杂货铺买来的,用了二十来年了,却还是很好使。”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竹编笊篱,这都已经包了浆了,笊篱上面,斗气森然,已然是一件中宝了,而且这中宝还十分灵动,看上去品质很高。
这就有点奇怪了,要说这药店是靠得那面镜子,估计那面镜子已经让扶桑倭人给带走了才是,而如果不是那面镜子的事情,那么这药店还有什么别的宝贝不成?
或者这药店靠的不是那镜子,又或者这镜子还在这药店之中。
我跟陈森对望了一眼。
两个人再坐不住了,付了钱之后离开了这家馄饨小摊,打算回到这糖烟酒公司再看一看。
路上的时候,陈森说道:“师父,我觉得这镜子还在店里,你就别跟我抢了,我一定可以把这镜子憋到手的。”
“好吧,也就是说你打算憋这面镜子是吧?”
陈森点头:“那当然的,我估计这镜子一定是一件上宝,而且我怀疑它的品质已经不是凡间之物了。”
“不过我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哦。”我说道,“说不定这药店里的宝贝,不是镜子呢。”
“那怎么可能?”陈森瞪大眼睛。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世人皆知为宝,在羊倌的眼里却不一定为宝。哪怕真是宝,那憋出这样的宝贝,也不显本事。”
“只有从世人所不屑,所不知的领域当中憋到宝贝,这才是羊倌的真本事啊。”
“这倒也是,”陈森嘿嘿笑道,“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反正我觉得这镜子应该还在这店里,就看我能不能把它憋出来了。”
“你那也不叫憋,顶多叫做偷梁换柱,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帮你制造什么宝贝镜子的。”
“这个是自然,”陈森说道,“师父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手段还是挺多的。”
“要不然咱们来比一比吧。”我提议道。
我是打算给这小子上一上课,教他一个乖。
陈森却是好胜心大起,叫道:“好啊,不过师父,咱们可得事先说好了,你要是输了,可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说看,”我说道,“只要你提的有理,我都可以答应。”
“事情嘛,我还没想好,不过肯定都是有理的。”陈森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显然正憋着什么坏呢。
不过我也没有在意,接下来就得看这个地方有什么样的宝贝了。
这天灵地宝,往往是藏不住的,特别是宝贝到了一定的层次之后,就会化形。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仔细观察这糖烟酒公司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是这么想的,陈森当然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