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梨花去了又回来了,给我带来了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因为痴呆而显得有点发胖。
他还是可以自己走路的,但是这种走路方式就是踉跄着往前挪。
我看了看他,觉得他有一些智商,但是智商顶多也就是五六岁孩子的样子。
用凡俗世界的医生术语来看,应该是脑损伤。
梨花看着我说道:“这位……先生,你看看我小弟还能救吗?”
我眯着眼睛又打量了这个少年几眼。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来在这少年的眼前晃了一晃。
这少年的眼珠子就跟着我的手指一起动。
只不过动到了一半这眼珠子就有点跟不上了。
我换了一个方向晃动手指,他的眼珠子也是一样。
我试着把斗气凝在眼睛之上,往这少年的身上望去,便看见这少年的身上还真有一股别样的气。
这个世界的人类跟凡俗世界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也就是说人的身体上有辉光。
这辉光也是气场。
每个人的辉光都不太相同,气场也不太相同,但是都属于人类的范畴之中。
而现在这个少年的身上却明显有着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场。
这应该就是这个少年的身体得病的原因吧。
再想看几眼,我只感觉眉间轮一空,应该是斗气不太够用了。
我只好收回目光。
梨花又问了一遍:“他这病……”
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治。”
梨花一下子就高兴起来,根宝这时候刚好端着茶水过来,一听说我能治他未来小舅子的病,也是激动万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少年的病要怎么治,毕竟现在我看得不清楚。
甚至不太知道病灶在哪里。
当然凭着经验来说这病灶应该就在脑子,可是这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不知道的。
唯一让我有底气说这话的是我还有道器巅峰的血。
这血只要给这少年喝上一滴,不管什么病症,肯定都会痊愈了。
但是不到最后关头我可不想这么做。
能凭着羊倌的本事给这少年治一治病,那就凭羊倌的本事治,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既然我用眼睛看不到病灶所在,就得换办法探测一下。
想到凡俗世界的中医也无非就是望闻问切,望也望过了,闻也闻过了,也听到了这个少年的一些信息,但是还需要切一切脉。
我于是凝起斗手在手指上,搭了搭这少年的脉。
这一搭,我不由吃了一惊。
这河洛门的传承,除了正宗的羊倌本事之外,还有一个分支就是治病。
杜青离代表的那一脉,放在凡俗世界就算是两脚阳春,生白骨活死人,一般的医道宗师都比不得她。
所以我也懂医道。
这一切脉,我竟然切出来这少年的身怀有孕。
这事情就有点太过离奇了。
好好一个男孩子,怎么会身怀有孕呢?
可是这脉却还真就是喜脉。
而这喜脉是洪脉,估计这怀的还是一个男孩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男孩当然不可能怀孕,但是身体里寄生着什么东西,这却是可能的。
而这什么东西寄生在哪里呢。
依我看,很有可能就寄生在他的脑子里。
想要从他的脑子里把这东西取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总不能现场给人开颅手术吧,我现在的斗气顶多让我比常人稍稍敏锐一点罢了,根本不足以支撑我做更多的事情。
在羊倌的医术跟药术之中,还真有一些可以拔创的药。
这些拔创的药,也可以用来将深藏在人身体之中的一些东西给拔出来。
比如说人的身体之中有一个箭头,就可以用蒲公英加鬼针球还有辅以新茶一起捣烂了,敷在伤口之上,据说可以拔出箭头来。
要不然这箭头在肉里,还会自己游走。
其实也不算游走,这游走当然是因为人的血脉活动,肌肉活动之类的,把这箭头给移动了。
据说还有一些更稀奇的方法,针对一些特别的拔创有奇效。
我伸手在少年的头上按了按,发现他的卤门竟然还是软的。
卤门,就是人有后脑上一块地方,人在小时候这块地方是软的,到人长大了这块地方渐渐就变硬了。
可是这梨花她弟看着也有十六七岁了,估计实际年纪有个二十来岁了吧,这卤门还是发软,这就有问题了。
庄不弃看着我给梨花她弟在那里诊病,压低声音问道:“师叔祖,有把握吗?”
我说道:“有点把握,总要试一试。”
庄不弃说道:“要不行,咱们等跟着慕小云比试完了之后再给他治吧。”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担心我在梨花她弟身上花去太多斗气。
要这样一来,跟慕小云的比试当中就会存在一定的劣势了。
只不过我却不是这么想的,我本来斗气就不多,但是我跟这种新手羊倌比试,应该还用不着斗气之类的,而现在这少年的病,却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看看一边的根宝跟梨花,看着他们那种热切的目光,似乎我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我说道:“根宝,我给你画一副画,你要照着我给你画的样子,用树根给我雕出一个来。”
“用梨树根来雕吗?”根宝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有本事就雕大一点,没本事就雕小一点。”
根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