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眉带着藏小刀伴着诗仙余韵出了风华楼，留下一楼的才子和思绪万千的太子。林珏怔怔地看着楼梯口，觉得自己脑子跟不上现实的节奏了，能拒绝武当山老仙家的人果然不简单。
……
离京城百里的官道上，一个瘸子走进道边一家酒肆，舔舔嘴唇，小心地问道：“有酒卖吗？”
“看到那个字了吗？酒。”老板指了指飘在门口杆子上的布条说。
“不识字。”瘸子摇摇头说，其实老板也不识字，字是请了个游方道士写的，为此还搭上了一酒。
…………
“那些诗很厉害。”藏小刀眼睛里闪着星星说，倒不是因为她知道那些诗多么多么厉害，只是觉得左眉一下子就能念出那么多诗很有气势。
“嗯，以前背的，没想到还没忘，阴影啊。”左眉怀念过去，很遥远的过去，在很久远的现在没想到还能够想起来，只是现在比之原来的过去有了一些偏差。
“那你还是很厉害。”
“是挺厉害的，不过也很弱啊。”左眉伸出手掌说：“七品啊。”
“嘻嘻，我六品。”藏小刀想起来左眉之前几次对于境界的事情较真时候的样子就想笑。
“藏小刀，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笑起来的样子跟你的形象不太符合？你本来一个干练利落的妞儿，笑了起来就像是个干练利落的傻妞儿。”左眉对上藏小刀的眼睛，很诚恳地表示自己绝对说的是实话。
“那你知不知道你有点欠揍？”藏小刀攥着拳头凶狠狠地说。
藏小刀当然不会真的动手，左眉也不会因为她说狠话就当真，笑嘻嘻地看着她的眼睛。藏小刀被他盯的烦了，就扭过头不再和左眉较劲。
“很无聊。”
…………
而在左眉两人离开风华楼的后，过了许久才有人小声的和身边的朋友说：“兄台，这些诗你听过吗？”
“没有。”
“那你觉得这是他写的吗？”
“不知道。”
“那……”
“不知道。”
“那……”
“我不参加科考。”林珏很不耐烦地说。
太子站在原地一直在思考，今天的事情肯定会传开，到时候这就是他的污点。太子没有想怎么去清除或是掩盖这污点，他只想知道左眉到底还有什么凭仗。景王把之前的事情和他说了，并且许下了一些承诺，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周新强出头，至于说皇家尊严的问题，那些事情也不用让他来管，宗人府会有专门的应对。只是藏小刀不能动，所以才会一直平静。
“你了解过左眉吗？”太子说，他没有称呼左道然，而是真实的说出了左眉的名字，明显是正视他了，但是左眉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庆幸或是什么，最多会说一句：“记性比我还差，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恐怕会一直不知道下去。”
周新低下头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敢回答，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他说什么，那就是错误。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些急促，有些闲情雅意的走动，藏小刀和左眉则是处于两者之间。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藏小刀问道。
“就是这样啊。”左眉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回答道。
藏小刀白了一眼就快步走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左眉跟在后面，手指交叉在脖子后面，两个手肘在面前摇摆着，自言自语道：“我自己都快不清楚了，这样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