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勐接话:“不然,一个弑父杀兄之人,纵使坐上了九五之尊之位,世人也会心有不服,甚至是背地里戳他的脊梁骨!”
“七皇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说实话!”赫连旻笑道。
赫连勐闻言,脸不红气不喘道:“诚实为本嘛!”
“但只可惜有些人,这辈子都学不会‘实诚’二字!”赫连旻话外有话道。
赫连翡岂会听不出,他们的指桑骂槐,眼睑微微眯起:“你们少在这儿一逞口舌之快,今日本王就要将你们全部拿下,亲自押着你们,到父皇面前请罪!”
“这些话,该是我们说才对!”赫连兆道。
“大皇兄!别一错再错了!”赫连燚忍不住,规劝道。
赫连翡不为所动。
“这些话,你们还是到父皇面前说吧!“话音落,直接大手一挥:”将这些试图谋害父皇之人,全部抓拿起来,到时,本王定当lùn_gōng行赏!”
“朕看谁敢?”不怒而威的嗓音,突兀响起。
赫连翡闻言,下意识定目望去,待瞧见步履坚挺行来的身影,登时如同见到鬼般:“父、父皇!你没事?”
“你很希望朕有事?”赫连荻不回反问,不怒而威的嗓音,使人不寒而栗。
赫连翡一个激灵,忙开口道:“没有!儿臣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敢承认?”赫连荻在他一米开外,顿住步伐。
“……”赫连翡掌心,溢出一层细细冷汗。
不是说,已下毒成功,父皇如愿的病入膏肓,进气多,出气少了吗?
那如今身体无碍的出现在此,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
从始至终,父皇都是在装病,只为引他上钩?
“怎么不说话?是在想着如何瞒天过海吗?”赫连荻问道。
“父皇明鉴,儿臣绝未想着瞒天过海,也绝未有过谋害父皇之心!”赫连翡否决,顺表忠心:“儿臣之所以不经召见,便擅自回京,完全是顾虑父皇的安危!”
“顾虑朕的安危?”赫连荻不置可否望着他。
赫连翡颔首:“儿臣走时,父皇还龙体康健,可短短时日,便传出父皇病入膏肓的消息,儿臣心有疑虑,派人前来京城打探一番,却意外的打听到,父皇中毒一事,儿臣便寻思着,父皇的饮食,一向由专人打理,不应该出现如此纰漏才对,除非是有人刻意而为之,而在宫中,能有此机会之人,怕是只有几位皇弟了,所以,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儿臣才贸然带兵入宫,还望父皇见谅!”
赫连荻以往还真未发觉,他还有这舌灿莲花的本事。
“既然你说,是为了朕的安危着想,那如今朕已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你是不是该命你身后的大军,放下武器了?”赫连荻沉声道。
“……”赫连翡眼底划过一抹迟疑。
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果……
如果他现在所作所为,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的将他拿下,那么,他此刻让大军放下武器,无疑等同于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