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月。
好吧!
不是她思想脱离正轨,而是她潜意识里,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
楚府。
东苑。
“砰!”
“砰!”
……
接二连三,瓷器砸落与地面上的声响,在厢房内响起。
院子中的丫鬟奴才们听闻,自动有多远躲多远,防止被拉进去,成为出气筒!
“别砸了!”柳诗芬没好气道。
楚筱思像是未闻般,将举起的花瓶,再次重重砸与地面之上。
“你疯了吗?”柳诗芬蹙眉。
“对!我疯了!被逼疯了!”楚筱思大声叫道,有些许苍白的脸颊,显现出几分病态:“你说,父亲最多气个十天半个月,就一定会想起我们曾经的好,从而解开我们的禁足,可这都半个多月过去,父亲不仅没有来看望我们,对我们嘘寒问暖,更甚至是,你说肚子痛,他也只是派人请了大夫过来,自己则自始至终,都没有露个头!”
柳诗芬闻言,面色也不是很好:“丫鬟不是打听到,皇上病重,文武百官时常聚拢在一起议事,想必你父亲也在其中,所以,才会没有时间管我们!”
“母亲!你这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楚筱思咬牙道:“只怕此刻,父亲眼里心里,只有西苑那对母子俩,根本就没有我们的位置了!”
“住口!”柳诗芬像是被人踩到了痛楚般,一瞬间就炸了:“若不是你惹出的祸端,我们又何苦会落到如今这番田地?”
“……”楚筱思所有的脾气,一瞬间僵住。
“沈馨竺那个贱人,自从为老爷生了个儿子,老爷的心,就一点一点从我们身上抽离,全部转加到那个小孽种的身上,这个时候,你非但不帮我想着,如何将他的心挽回,反而还在外面惹是生非,甚至是闹到了皇上那儿,从而使得他的心,彻底远离我们而去……”此事已过去半个月有余,柳诗芬本不想再去翻旧账,但今日,却不得不翻:“……发脾气,你有什么资格发脾气?我告诉你,要发脾气,也该我发才对,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发脾气!”
楚筱思面色,渐渐泛白:“母亲……”
“别叫我!”柳诗芬冷着一张脸道:“你砸啊!接着砸啊!有本事就将厢房内所有的东西全都砸了,也好等日后你父亲气消了,来此查看时,给他个理由,让他再次将你禁足!”
“不砸了!女儿不砸了!”听闻有可能再次被禁足,楚筱思忙开口道。
自小到大,受尽宠爱的她,何时真的被禁足,失去自由过?
如今……
解禁日期遥遥无期,若是因为一时冲动,再让这个禁足无限延长,那她还如何去找天翊?如何顺利嫁给天翊?
“别啊!你不是有脾气嘛,那就接着砸啊!”柳诗芬嘲讽道。
楚筱思摇头,上前,轻轻扯住自家母亲的衣襟:“母亲!女儿知错了!女儿以后再也不会随意乱发脾气了!”
“……”柳诗芬别开眼睑,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