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只要有心往上告,总能告下来!”楚璇月道。
店小二不予苟同:“你想必是,不知道官官相护这个道理!”
“怎么说?”楚璇月追问。
“前些时候,有户周姓人家,女儿被抢,结果被王公子硬生生的折磨死,他们去府衙闹,被一阵乱棍打出,不死心,要往上告,自此以后,便没了音讯!”说至此,店小二神秘兮兮压低嗓音:“据说,他们是被上面的人给咔嚓了!”
“……”楚璇月。
若真是如此,那这些当官的,到底是有多么目无王法啊?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赫连云沉声询问。
店小二想了下道:“王大人在这儿做县令,已有六七年,之前谈不上多么清正廉明,但还说得过去,可自从一年前,他将儿子接到此后,就全都变了,无论他儿子做出多么混账的事,他都必然维护到底!”
“也就是说,这种强抢民女的现象,是从一年前开始?”赫连云追问,想要得到一个具体答复。
“如此疯狂的掠夺,应该说是从半年前开始!”店小二:“之前听说,他虽偶尔会调戏人家姑娘,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抢,但后来,由于王大人的维护,他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以至于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赫连云闻言,眼底冷意更甚。
“小人刚刚看了眼,今日这被抢的姑娘,小人认识!”提起此人,店小二面上明显多了丝怜悯:“她啊,是东边村口的姑娘,她爹死的早,自小跟她娘相依为命,结果这两年,她娘身体越发不好,成日要喝药,想必今日来此,是想给她娘抓药,可惜不幸遇上了王公子,这若真是被抓了去,她娘怕也没几日可活了!”
“你们这些人,就没想过要帮帮这些姑娘?”楚璇月心头闷的慌。
“想帮,可是谁敢啊?”店小二摇头道:“贸然出头,被打死的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
“……”楚璇月。
这等草菅人命之事,朝廷竟然全然不知?
“你这个东西,怎么在这儿胡说八道,不怕惹祸上身?”突然自后面出现的老板,没好气在他的脑袋上,重重敲了下。
店小二吃痛,慌忙回眸:“老板……”
“再敢在客人面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老板警告瞪了他一眼。
店小二忙一副知错的垂下脑袋。
赫连云起身,向外行去。
楚璇月忙迈步,跟了上去。
老板一见,顿时急了:“二位客官!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今日这事,我们管定了!”楚璇月头也不回道。
“……”老板。
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赫连云与楚璇月行至人群处,只见一名穿着旧棉袄的姑娘,吓得在一旁嘤嘤哭泣,而躺在地面上之人,则正在破口大骂。
“主子!此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韩席对着自家主子道。
赫连云冰冷眸光,透过黑纱落与地面上,仍不知死活,疯狂叫器着的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