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彩衣又被郑贵妃派出来守门口,站了半晌,双脚发麻,略有些乏困,但却又不敢眯眼偷懒,生怕受到郑贵妃怪责。
突然,彩衣大老远便听到刘昭妃那大大咧咧地笑声,果不其然,一向和郑贵妃关系比较友好的刘昭妃来到翊坤宫。
“本宫要见贵妃娘娘。”言罢,未等彩衣通传,刘昭仪便大摇大摆地闯进了贵妃宫中。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刘昭仪故作姿态地对着郑贵妃作揖。
“多日不见还是一如往日,今儿不知又是什么风把妹妹吹来翊坤宫了,怎么不好好地在自己寝宫待着?”郑贵妃并没有抬头正眼看刘昭妃,而是轻摸着手腕上的手镯,还在为孝靖皇后与依提尔谣早已化干戈为玉帛一事而懊恼。
只见刘昭妃喧宾夺主地坐在椅上,从侍女兰萍手上的果篮里里取出接过山楂,奉到郑贵妃茶几上,笑着说:“妹妹知道姐姐喜欢吃水果,今儿妹妹便特地给妹妹捎带来了一点水果,这并非一般的京城山楂,而是家父特地送进宫给妹妹我的,如今借花献佛,不成敬意。”
听完,郑贵妃侧对着刘昭妃哼笑一下,才以正眼对视着她说:“妹妹,若是姐姐爱天上的星星,那妹妹莫非也要上天采摘,达成姐姐这一心愿。”
“姐姐是在说笑吧?”言语间,刘昭妃瞅见郑贵妃一身上等的蜀缎,衬托出她高贵艳丽,雍容华贵的气质,便快步走上前,还无惧地用手抚摸着郑贵妃的衣袖,时不时满意地点头,便问:“姐姐今天的衣裳不同于往日呀!色泽艳丽,丝滑柔顺,案花出众,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妹妹这正是皇上所赏赐的蜀缎。
“正是。”言语间,郑贵妃也极其满意地摸一下衣袖子。
“在这宫内,姐姐一直待妹妹如亲姐妹,如今妹妹有一个不情之请。”刘昭妃直言不讳地说:“姐姐能否赐一些蜀缎给妹妹,不需太多,和瑶才人一样的量便可。”
郑贵妃终于知道刘昭妃来意,稍喝一口茶,淡淡地说:“好的绸缎要配高贵的主人,方能衬托出它潜在的魅力,倘若不匹配的话,那只会糟蹋好物。”
顿时,刘昭妃一脸不悦从郑贵妃的跟前站起。
“妹妹今儿山楂也送到了,本宫也乏了,就先退下吧!”言语间,郑贵妃故作疲倦地半卧在软塌上,还不忘对着门外大喊送客。
刘昭妃也不觉得哪里失态,横行直撞地退了下去,不过没能像依提尔谣那样得到郑贵妃赏赐,内心无比嫉妒,心想:为何能赏赐给那个新晋的瑶才人,却不肯给我,看来此趟白来了。
半晌过后。
彩衣匆忙进来禀告郑贵妃,说姚康妃和娴淑妃在门外求见,手中还带着礼品。
“这回本宫真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了。”言语间,郑贵妃右手轻托香额,半卧在软塌上,懒洋洋的气息中带有一点气愤地说:“不见,嘿!回来,顺便给她们传两句话,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