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匕首擦拭的差不多了,慕鸢挽才漫不经心的看向管家:“管家的心情不错吧?”
“小人不懂二小姐的意思。”管家垂着头,暗暗冒冷汗。
二小姐果然察觉了他的心思。
但如今他有大夫人撑腰,二小姐就是再嚣张,也不敢对他如何吧?
“大夫人回来,定不会饶过我。只要我死在大夫人手里,就没有人能拿捏得住管家,那些秘密就可以永远的埋藏在暗处,管家怎么能不开心呢?”
“小人不敢,小人既已答应效忠二小姐,岂敢有二心?”
“是吗?”慕鸢挽勾唇,笑的冷漠又嘲弄,“若不是管家一五一十的把我这些天的作为都告诉大夫人,她怎么会刚回府就找我?”
“今日之事,府内上下人人皆知,就算我不跟大夫人汇报,大夫人也会很快就知道,到时候反而会暴露我是二小姐的人……”
“是吗?”
“小人忠诚之心,日月可鉴。”
慕鸢挽嘴角的冷意更深:“不惑之年就坐上管家的位置,我以为你是能力出众,原来是靠着裙带关系。”
不等管家答话,她又故作不经意的说,“三姨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难道管家和大夫人也……”
“二小姐饶命,这种话可不敢乱说,传到大夫人和丞相耳中,你我都要没命。”管家吓的脸色发白,连连求饶。
“那又或者,管家帮着大夫人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比如……”慕鸢挽故意把尾音拖长,一字一顿,说得极其缓慢,“毒害相府的男嗣……”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小人知错,小人再也不敢有二心!”管家心里惊涛骇浪,拼命的磕头求饶,彻底死了对付慕鸢挽的心。
他不知二小姐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秘密,但他隐约有感觉,如果大夫人和老爷不及时醒悟,还是要一味的想要对付二小姐,只怕整个相府都要葬送在二小姐手里。
“行了,带路吧。”慕鸢挽缓缓的起身,神情冷淡,好似刚才说出那般惊人秘密的人不是她。
事实上,男嗣的事不过是她的猜测。
毕竟十几房姨娘生的都是女儿,没有一个儿子,非常不合常理。
她不过是故意诈管家,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若是丞相知道了,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吧?
想着,她愉悦的勾起唇角。
管家恭恭敬敬的走在她左前侧,小声的提醒:“二小姐,大夫人的手段是那些姨娘小姐所不能比的,您万万要小心。”
他话音刚落,一道强硬粗粝的嗓音就在前方炸开:
“这是哪来的臭要饭的竟敢闯进丞相府,把人给我拿下好好教训,免得外人以为咱这相府是谁都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张妈妈且慢,这位是二小姐,奉夫人之命前来。”管家赶忙解释。
他心里清楚这是大夫人设计的,但他既然决定打从心底忠于二小姐,自然要拿出诚意来。
“管家真是老糊涂了,随便一个臭要饭的都当成是小姐。”张妈妈完全不买账,冲一旁年纪稍轻一点的三个妇人使个眼色。
三妇人将慕鸢挽团团围住,步步紧逼。
管家着急的扬高声音:“夫人,二小姐到了。”
屋内静悄悄的,杨月英端坐在主位上,优雅的喝着茶,充耳不闻。
眼底却划过一抹不悦:这管家,真是越来越愚笨了,看来该考虑换人了!
“大夫人迎接人的方式还真是热情。”慕鸢冷然的勾起唇角,挽抬起手腕,让玄蛇好好的闹一番。
玄蛇也迫不及待的伸出蛇信,嘶嘶的叫。
然而,随着三人的逼近,它却缩进了慕鸢挽的袖中。
有雄黄!
“没了妖蛇看你还如何嚣张!”张妈妈得意的说,“好好教教她如何做人!”
三妇人举起手掌,每个指间都夹着一根粗长的针,脸上布满狠毒的神色,猛地向慕鸢挽刺去。
慕鸢挽不闪不躲避,对着迎面而来的那个妇人出掌,直直的接下她猛刺而来的针,另一只手精准的锁住她的咽喉,手下用力。
其他两个妇人见状大惊,更加狠毒的扎向慕鸢挽,此图借此逼迫她放开同伴。
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慕鸢挽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只专心对付眼前的那个。
感觉到那妇人没了反抗的力气,她迅速拔出左手掌心的针,猛地刺向那妇人的眼睛。
妇人尖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所有人都被这不要命的反击方式震惊了,寒意从脚底窜起,两个妇人的动作也变得犹豫。
慕鸢挽转头,嗜血的看向左侧的妇人,手指如钩,直锁咽喉。
妇人大惊,慌忙避让。
慕鸢挽却陡然伸出右手,一把握住右侧妇人挥刺而来的手,猛地用力一折。
只听一声骨头断裂声,她的手就软软的垂了下去,疼得惊叫出声。
张妈妈脸上的得意凝固、皲裂,最后那张爬满皱纹的老脸上尽剩下狠毒,她铁青着脸怒斥:“妖女,你竟敢……”
“如果大夫人没时间见我,那我走了。”慕鸢挽轻抚一下衣衫,神色从容的转身。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冷凝威严的低喝:“二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我这个当家主母想见你一面,还要三催四请才行。”
“我倒觉得是大夫人这门槛太高。”说完,慕鸢挽轻笑一声,语带嘲讽,“也对,毕竟当年用下作手段抢了好姐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