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老爷,二小姐没声息了。”
“泼醒,继续打,那个贱骨头命硬着呢!”丞相咬牙切齿的命令,对慕鸢挽厌恶入骨。
“是。”下人一把掀开被子,用水泼去,却陡然发现床上赤|身|裸|体的女子下|身鲜血不断,那张被棍棒打得面目全非的脸,似乎不太像二小姐,都有些懵了。
“老爷,二小姐下|身流了好多血……”
“大夫,快去看看。”知道不能让慕鸢挽轻易死掉,慕媛媛带了大夫随行。
“二小姐小产、脉象微弱,怕是命不久矣。”
“小产?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竟然暗结珠胎,这简直有辱门风!”听了大夫的话,四姨娘故作惊讶的高呼,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难怪二姐大婚当天跟男人私奔,逼我替嫁,原来是早就不清白了。只是我没想到,她被男人抛弃了,竟然还回来找小侯爷……”慕媛媛双眼垂泪,似是极不忍,心里却早已经乐翻天了。
如果慕鸢挽因为小产不治身亡,就算太皇太后再护着,也不能拿他们如何。
如此,真是不枉费特意安排了今日的戏码!
“都给我闭嘴!”丞相却是脸色发白,厉声怒吼,“杵在那当柱子?还不赶紧给我救人。”
他费尽心思、用尽手段才好不容易爬上如今的位置,说什么都不能因为一个野种落罪。
四姨娘是个玲珑心思,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忙柔声安抚:“老爷莫急,慕鸢挽不知检点,与人私通、暗结珠胎,还不安分的勾引小侯爷,结果小产。咱们拼尽全力救助,终是无力回天。太皇太后圣明,定能理解。”
这柔柔软软的声音落在耳中说不出的舒服,丞相展颜:“慕鸢挽不知检点,未婚先孕、败坏门风,本应暴尸荒野,但念在她幼时救太皇太后有功,葬了吧。”
“来人,去请个和尚做个法事,超度超度,望她来生知羞耻、懂进退,莫再如今世这般荒唐。”
四姨娘和慕媛媛对视一眼,得意的笑了。
“乱七八糟,真是糟心!”小侯爷冷哼一声,裹紧身上的衣服愤而离去。
他虽然不在乎床上的人是谁、是死是活,但正快活的时候被人打断,还冻了半天,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狠狠的瞪一眼慕媛媛,打定主意回去要她好看!
“夫君,我陪你……”
“不必!”小侯爷不耐烦的推开慕媛媛,满脸厌恶,“看到你那张脸就恶心,少在我面前晃。”
要不是丞相告状到了皇上那,皇上下令他必须娶慕媛媛,他怎么可能要那个丑八怪?又怎么会来丞相府受这窝囊气?
慕媛媛红了眼,委屈的低喊:“爹……”
“小侯爷只是一时不痛快,过段时日就好了。”只要能和侯府成为姻亲关系,站在同一个阵线,丞相哪里有心情关心一个庶女过得如何?
四姨娘赶忙安抚:“三小姐别着急,老爷已经为你满世界寻找天下第一神医楚子清了。听说他能活死人,肉白骨。找到他,三小姐的容貌就能恢复如初。三小姐生得如此美貌,又聪颖贤惠,小侯爷到时定会爱到心头,哪里还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
慕媛媛双眼一亮,惊喜的问:“真的?”
“自然是真的,老爷虽公务繁忙,却最是关心咱们。每日如此操劳,就是为了让咱们的日子过得更好,又怎么会骗你?”那么多年没失宠,四姨娘自然是有一些本事的。
几句话就安抚了女儿,又奉承了丞相。
丞相被捧得心花怒放,不由得给四姨娘一个温柔的眼神:“今晚去你房里,你准备准备。”
四姨娘顿时笑开了花:“是,贱妾亲自下厨准备几个老爷爱吃的小菜。”
这父慈子孝、夫妻恩爱的画面甚是温馨,如果除去床上还有一具泡在鲜血里、面目全非的尸体的话。
戏看足了,慕鸢挽施施然的走出来,故作惊诧的问:“如此阵仗是发生了何事?”
慕鸢挽!
看清那张满是疤痕的恐怖脸蛋,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连退数步拉开距离,紧张又恐惧的看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化身成厉鬼。
“慕鸢挽,你怎么会在这?”丞相皱着眉头,厉声质问。
那个野种好好的在这,床上的人是谁?
“不是你命人去风荷院把我叫来的?”
丞相皱眉:“我何时让人叫过你?”
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把这个野种叫来气自己!
慕鸢挽清的迎视着他:“春桃说她是丞相的人,奉丞相之命叫我来此处,有急事要说。”
“春桃?!”丞相目眦欲裂的看向床上的尸体,仔细辨去,越看越像春桃。
这么说,和小侯爷上床、被活活打死的是春桃?
而春桃,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
“奇怪,难道不是丞相的人?”慕鸢挽故作疑惑的嘀咕,声音却足够在场的人听清。
“我分明听到春桃跟小侯爷说,丞相又老又丑,床上功夫还不行,一点都得不到满足。”
“她暗暗心仪小侯爷很久了,还想下药毒死慕媛媛以桃代李,结果慕媛媛好运没被毒死。”
“她好不甘心,知道小侯爷今天来府里,特意约小侯爷到此处,把自己的身子给小侯爷,希望小侯爷能收了她……”
这几句话,可谓信息量巨大。
下人下意识的看向丞相的下盘……
丞相则铁青着脸瞪向四姨娘,一巴掌狠狠的甩上去:“我就说你们怎么知道小侯爷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