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威很满意老大两口子的态度,只觉得老大这儿子生的没错,大儿媳妇,也是个懂事的。只是可怜了温辉,他的长孙,现在还被关在少管所里,他偶尔会去看看,辉儿好像清瘦了不少。
温国威觉得,最没良心的就是老二一家。没什么本事,还以为被他扫地出门了,很光荣似的。哼,老二的女儿不是个好的,以为绑上了大款,就有棵大树好乘凉了吗?等到大款玩腻了,看她到时候到哪里哭去吧。说起来,老太婆陈秋华也是个有病的,真以为老二一家能对她一个老太太有多好似的,不出几个月,老太太一定会哭着跑回来,说老二一家虐待她的。
温国威就这样做着美梦,以为老大一家能把他当成皇上一辈子。
没过多久,温国威就觉得不对劲了。
温国威的牙齿不太好,他拔了好几颗牙齿,不能吃太硬的东西。
老大温卫海一见到温国威吃饭不利索,他就会皱着眉头说:“你个老东西,该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有什么就吃,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们两口子大清早的去买菜,专挑新鲜的,你还这么挑剔。怎么,是想吃鲍参翅肚啊,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钱买啊。”
温国威听了这话,他是一万个不乐意了,老大这两口子住进他家里来,每个月的水电,是他给的,菜钱,是他给的,老大两口子,要是没钱花了,还会找他要。
他每个月的退休工资,统共只有那么点钱。以前他和老太太陈秋华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每个月能过的舒舒服服,可是如今,他每个月的退休金加起来,一毛钱都不剩,还要动用他用来养老的棺材本。
他有点想念老太太在家里住着的日子了,老太太这个人脾气好得很,做的饭菜可口极了,还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
老大温卫海开始嫌弃温国威吃饭吃不好,还只是开始,老大的媳妇儿,才是真正可怕的瘟神。
温国威只要稍微着了凉,喉咙里就会起浓痰。所以,他的屋子里,会摆着还几个痰盂,方便他到了哪儿,都好吐痰。可是,他感冒了好几次,老大的媳妇儿就会哇哇的乱叫起来,还把他的痰盂踢翻了。
温国威问她为什么踢翻他的痰盂。
老大的媳妇儿才懒得理会温国威,一来,是她的舌头出了事,不方便说话了,二来,她是压根就懒得理这个破老头。
温国威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温卫海,他的意思是,让温卫海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老婆。
温卫海听了这事儿,他瞪着温国威说:“我老婆别说只是踢翻了你的痰盂,我每天都想丢了你的夜壶呢。你这么大的人了,究竟知道不知道,你房间里的那个夜壶,骚味究竟有多大,那味道,传的整个屋子里面都是,我走到哪里都能闻到。”
“老大,你不是不知道,我晚上总是要起夜小便,卫生间离我的房间远,才会在卧室里放夜壶的。再说了,我每天都会洗夜壶,并没有什么你说的骚味。”温国威说道。
“真是没用的老头,麻烦。”温卫海念叨了一句,便不想再和温国威浪费时间争辩下去了。
“喂,温卫海,我是你爹,再说了,难道你就不会老吗?”温国威听到温卫海说他是个没用的老头,他就气的浑身发抖。他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老大是个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