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蜘蛛说:“老大,你几年前就和我说过,但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没有几天了。”
温顾算了算日子,是啊,蜘蛛的寿命,只有这么长。
温顾说:“相识一场,你还是去吧,而且,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对我有恩。”
小蜘蛛盛情难却,只好说,那好吧。
温顾从厨房走出来以后,她对小叔温卫家说:“小叔,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温国威见温顾竟然要说悄悄话,这是他家,他是主人,是当他不存在了是不是,他说道:“温顾,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吗?”
温顾心中冷笑一声,温国威此人,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初,温国威生了病,她起初是不想管温国威的,但就算她能狠得下心来,她又担心奶奶经受失去温国威的打击,心里受不了,出点钱的事情,买奶奶心安。
温顾看向温国威,说:“这话我也不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我来之前,大师和我说了,这房子里有邪,就在你的卧室,你要不要解决?”
温国威一听,他吓得一哆嗦,嘴巴都不太利落了:“什、什么?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温顾笑道:“你要是不要解决,那也没事,只是,我得接奶奶去家里住,不能让这邪气冲撞了奶奶。”
温国威跺了跺脚,说:“你这个白眼狼,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爷爷,你也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吧。你说,怎么解决?”
温顾的双手交叉,抱在身后,一副大师的派头:“看了再说。”
温顾说完,她懒得理会温国威,而是对着小叔温卫家说:“小叔,你认识的人多,叫几个工人来,把天花板给砸了。”
温顾其实可以自己找人来砸,可这毕竟是温国威家里的事情,她用了自己的人,到时候难免要被温国威埋怨。
温国威一听,什么?要把天花板给砸掉,那他怎么睡觉?这房子还怎么住?
温顾说:“那你说怎么着?”
温国威咬着牙说:“天花板不能动,砸了我怎么住?如果你要砸,就要负责给我修。”
温顾的眼睛弯了弯:“哦?也不是没钱修个天花板,但也挺麻烦,我还是直接接奶奶走吧。”
温国威一听说温顾要走,他一把拉住温顾的手臂,说:“你别走,你什么意思,今天把不吉利的话说了,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温顾甩开温国威的手,说:“第一,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别拉拉扯扯。第二,我只是转述大师说的话,你信不信,在于你自己,我为什么要负责你的心情?真是有趣。”
温卫家见温国威和温顾杠上了,他心下一琢磨,老爷子的确是有了毛病,而温顾的确年纪轻轻赚了不少钱,定是认识不少奇人,他立刻说:“爸,天花板拆了就拆了,拆完,我出钱。”
曲梅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她忽然听温卫家这么说话,用在公爹家里的钱,光是他们一家人来出,这未必太不公平了,她快步走过来,说:“公爹,这钱呀,我们家出一半,老三家出一半,你看怎么样?”
温卫宁原本也在看戏,她见曲梅出招,也懒得计较:“行了,我出一份。”
温卫宁心说,图个心安吧,听老太太说起老爷子神神叨叨地,是有点吓人的。
钱的事情,既然解决了。
温卫家便打电话联系工人。
半个小时左右。
几个工人带着家伙儿来了。
工人们在卧室里叮当吱嘎地拆着天花。
温家一群人呢,在客厅里,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没了。
从卧室里冲出来一个工人,吓得脸都白了。他的身后,跟着其他的工人,全都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温卫家喊着:“还没给钱呢。”
最后跑的人,生怕跑不掉了,他一边跑一边说:“温所长,这工钱,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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