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就像是一头sè_láng一样,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人,说道:“身材挺好。”
那皮肤黝黑的男青年一下子呆住了,他大概意识到掀开衣服给女孩子看是很没礼貌的动作,可是,他居然被调戏了,被调戏了,哦哦哦,现在的姑娘是怎么了?
温顾笑眯眯的说道,“小哥身材好是一回事,可这伤是怎么来的?这几天不好过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原本并没打算和这男青年唠嗑的,可这男青年的身板儿不错,心性也不错,她倒是不介意多聊几句。
男青年说道:“我一周前来这里旅游,刚下火车,钱包和手机就丢了。我联系了民警,可民警说到时候找到了再联系我,我手机都丢了,还联系我,你说操蛋不?我给家里边儿打了电话,那边总是没人接电话。我一时拿不出文凭证明,只好一边在工地搬砖,一边每天去派出所问问消息。我做了差不多一周,跟工头要工钱,可那工头是个黑心的,把我打了一顿,还扒光了衣服,我身上穿的这件,还是路边上捡来的呢。这几天,我做不得重活,轻松的活儿呢,我拿不出文凭就算了,人家公司瞧我这一身打扮,就不愿用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在这里讨钱的。哎,我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真是羞愧啊。”
故事听得差不多了,温顾继续笑眯眯的问道:“那么,小哥在京城是做什么的?”
对方的故事很简单,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少的。毕竟,这年头的扒手,个顶个的厉害,而这年头找工作,没有文凭,是不好找的。而再说那工地的工头,黑心的一大把。只是,难辨真伪,温顾反而有点兴趣继续聊下去。
男青年瞧着温顾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不对,是一脸色眯眯的模样,他就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明明年纪比她大,应该不会怕她才对,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看起来那么像拉皮条的老鸨?错觉吗?可无奈对方是出了十块钱路费助他回家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他愣了愣,硬着头皮说道:“说出来您可能会有点介意,我在京城,是开棺材铺的。 ”
他的职业并没有那么光荣,他本是不太想告诉别人的,这社会上很多人,都嫌开棺材铺的人晦气,毕竟,做的是死人买卖。
连佩原本听故事听得很起劲儿,这大帅哥这几天过的可真够窝囊的,可没想到,大帅哥是卖棺材的,她一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帅气男青年,是个开棺材铺的,虽说玄学之术,可通阴阳,可连佩还是觉得开棺材铺,好恐怖的样子。
她的这个心理,和猫妖小花的心理差不多。小花这货,看鬼片这类电影,躲在角落里发抖,一点妖怪的范儿都没有。
温顾她并没有对棺材铺有多大的歧视,都是糊口生意,再加上国家政策,不允许城里土葬,只许火葬,这棺材在城里肯定是不好卖的,而在乡下里,许多人都是自己买点木材找匠人做。因此,这年头,开棺材铺的人,并不多。但正因为人不多,却还是有人在做,这样的人,要么是父母之命继承家业,要么是生得好吃懒做。
不过,男青年说自己是开棺材铺的,倒是让温顾有点意外。这年头行骗的人,就算是编故事,编的再凄惨,也不愿意将这避讳的事情,往自己头上扣。
温顾手里缺个老实人帮她做事,只是,不是路边捡来的人,就能帮她做事的,她还得继续和对方聊一聊。
温顾说道:“棺材铺的生意,夏天可不好做吧。”
男青年说道:“哎,是啊。不过也好,我总不能盼着天天有人死了,到我那儿买棺材不是。”说到这里,他反倒有些惊讶,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只是个高中生,倒还知道棺材铺的淡季旺季了。是他太过孤陋寡闻,还是现在的小朋友,知道的太多了。
“那你现在在c城,铺子有人看着吗?”温顾问道。
“没有,铺子里只有一个。好在我明天就能坐火车回去了,哎。”男青年原本一脸忧伤,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这被人打了一身伤,这要是坐火车回去,免不了舟车劳顿,伤口恶化。”
“那也是没法子的,这一趟出来真是倒霉。还好有二位好心人啊,多谢了。”男青年拱拱手,倒有点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了。
“我给你个轻松活儿做,一边做,一边养伤,你看怎么样?”温顾问道。
男青年的嘴巴张了张,他二十来岁,继承父亲的棺材铺,做的是糊口的买卖,可这小姑娘,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不经世事的高中生,反而给他介绍起工作来,这世界是颠倒了吗?唔,这女娃娃不会是人贩子吧……。唔,他年纪大了,没人买。要说他没钱没权,只有一个身体了,这女娃娃会不会一棒子把他打晕了,把他的身体器官贩卖出去?他脑补了自己的身体分布在全国各地,他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说道:“女学生,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你还是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到时候好还你钱。”
温顾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男青年大概怕她是个骗子,谨慎是好事,她说道:“你这趟回去,若想还我钱,下次又恰好想来c城好好玩一玩,就来那名叫迪斯科的围棋社找我,若是想要留在这里工作养身体、工作,你也去那找我。我是那家围棋社的老板,姓温。”她指向不远处的围棋社。
男青年顺着温顾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你年纪这么小,竟然盘了店子做生意?”
“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