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绯烟耳朵尖,听见了阿海的嘀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拍着琥珀的肩膀说,“原来你被当成了女孩子!我瞧着吧,确实有点像!”
李修急忙瞪了一眼阿海,低声道:“说话前先过一过脑子。”然后对琥珀道歉,“我们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确实眉眼有点相似,加之刚才人多拥挤,看不清楚才会误认,还请这位小兄弟见谅!”
说完,李修抱拳行礼,便要同阿海离开。他俩刚刚都十分确定看见了小山,一路寻找,然而却是看错了人,此刻又是尴尬,又忍不住失落。
琥珀没有理会绯烟的嬉笑,听见二人把自己错认成一个女孩子,心内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立刻心就砰砰跳了起来,心道,难道是她?她还活着?
见到二人转身就走,琥珀急忙出声喊道:“等一下!”
李修与阿海双双回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琥珀握紧了拳头,紧张地问:“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子,名字是什么?”
阿海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了他:“她叫做小山。”
琥珀听了,叹息一声,放松了双手,果然是我想多了。
却听李修接着道:“不对,她的真名是珊瑚。”
珊瑚二字一出口,琥珀立刻眼珠子瞪圆了,上前两步拽住李修的衣领,厉声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们见过珊瑚?她现在在哪里?”
李修与阿海面面相觑,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绯烟也从来没见过琥珀如此暴躁的模样,吓了一跳,拉住他的胳膊问:“琥珀,你疯了吗?拽着人家的衣服做什么?”
琥珀不理她,只是狠狠瞪着李修的脸。
李修见他如此激动,而他又与小山面容相似,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低声问:“你是小山,珊瑚的……”
琥珀点头,仍旧死死拽住他,似乎是怕自己一松手,李修就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一字一句地对他说:“珊瑚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还是阿海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上前放下琥珀的双手,道:“你是小山的哥哥,我们是小山的师兄,大家都是同伴,别这么剑拔弩张的。”
琥珀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放开李修问道:“珊瑚现在在哪里?”
李修与阿海又互望了一眼,李修低声道:“我们不清楚。”
琥珀听了又要爆起,阿海急忙拦住他,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了,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于是四人回到了刚才喝酒的酒肆,那老板看见李修他们回来,有些讶异,但没有多说什么。
李修便把自己如何与小山相遇,如何一路前行,一起拜师,最终又如何在湘城分别的事情细细说给了琥珀。
琥珀一直沉着脸听着,当他听说珊瑚被魑魅金铃唤醒了记忆,致使她癫狂发作,忍不住再次攥紧了拳头。
“所以说,珊瑚是跟着石伯伯走了吗?”听完李修的讲述,琥珀问道。
李修点头:“我当时想留下她,但是小山她……”
“既然跟石伯伯在一起,珊瑚暂时应该不会有事。”琥珀拦住了他的话头。
阿海插嘴道:“我们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们吧,你们兄妹俩为什么失散了,小山到底想起来了什么事情?”
琥珀看了看阿海,又看了看李修,道:“既然不是外人,这些事情我便告诉你们吧!”
于是,他便把千嶂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最终说道:“我那一天正好跟伙伴们在村外玩,听见动静便往回跑,刚进村便被我二叔拦住了藏在了一处地窖里,才躲过这一劫。二叔告诉我,那些人已经进了我家,我以为珊瑚也跟着爹娘一起死掉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李修他们是第一次听说小山的过去,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不禁唏嘘不已。
绯烟也是第一次听琥珀提起他过去的事情,忍不住也伤感起来,对琥珀说道:“没想到你这些年过得这么不容易,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啦!”
原本酒桌上的气氛有些悲戚,听她一说,都忍俊不禁笑起来。
琥珀捏着她的脸蛋道:“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阿海指着绯烟问琥珀:“我还不知道,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琥珀喝得有些醉了,张口便道:“她是我的——”
突然脚面上一疼,低头一看,绯烟狠狠地踩在他脚上,不让他说完,自己接话道:“我叫绯烟,琥珀是我的——”她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道,“是我的保镖。”
琥珀刚想开口反驳,被绯烟恶狠狠的目光把话吓了回去,心道,刚刚还说不欺负我了。
李修与阿海见二人表情蹊跷,但是知趣地没有追问。
琥珀叉开话题问李修:“你刚刚说,你们的师父是医圣伯明先生?”
李修点头,问怎么了。
琥珀想起城主跟他说的故事,伯明先生也间接参与了其中,要是能跟他当面聊一下就好了,便道:“我想见一见伯明先生。”
李修道:“师父现在虽然也在元柳国,但具体在哪里我们不清楚。不过师父命我们在九月初五与他在梦泽州见面,算算日子,也不到二十日了。”
琥珀盘算了一下,又问他二人接下来要去何处,不知是否顺路。
阿海回答:“我们明天要去伏虎岭一趟,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琥珀立即跳了起来,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