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这么看起来，这位念小姐还真的是时总的软肋啊，你就这么把软肋摊开在我们面前，真的好吗？即便我们明面上答应了你，难保以后有了利益冲突，不会拿念小姐开刀。”
她说的话轻飘飘的，看似有气无力，实则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你们大可以试试看。”
两个人之间巅峰的交谈，纵然心绪再凌乱，事情再急迫，都要展现出平静安然的态度，谁先乱，算谁输。
“有魄力，我们老板最欣赏时总的，还是这一点，经年不变的正义，致命的诱人。”
女秘书把腿放了下来，嬉笑着看向时越那一张五官凌厉的脸，虽然那张脸看似温和无害，可里头充满了她根本不知道的危险。
敢和时越叫板，她也是托了自家老板的福。
要不然，她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时越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似乎对她这一身的香水味很是反感。
女秘书也是察觉到了，但依旧很不经意地笑出声来：“不好意思啊，时总，您太洁身自好，我已经尽量用了很淡的香水了。”
“说完了，说完了就出去吧。”时越低下了头，已经在很认真地看起了文件。
女秘书被人毫不避讳地嫌弃，也没有太过恼火，反而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浓烈了：“遵命，那，合作愉快，goodluck！”
女秘书把手中的文件留了下来，笑着冲时越飞了一个吻，随后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
门一合上，时越的视线就直接放到了她留在了沙发的那些文件上，后槽牙紧紧地咬着，整个腮帮都僵硬了起来。
眼底有一瞬间的肃杀。
他按下了接通外头另一个秘书的传唤电话：“她走了没？”
“时总，她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就拿起包包走了。”
“那你进来。”
“是。”
这次进来的这个秘书戴了一副黑框的眼镜，穿着白色的衬衫，中规中矩的秘书模样。
“时总，有什么吩咐吗？”她半门合上之后，就轻声问。
时越用下巴点了点沙发上头密封好的文件，眼神阴郁，语气却非常肯定：“那些东西，给我碎了。”
“碎了？哦，碎纸机是吗？好的，我马上办。”秘书走过去把那些文件抱起来，点着头应承。
“直接碎，内容要是泄露出去半分，我第一个找你。”
这还是时总第一次用这么冷的语气和秘书说话，那个秘书顿了一下，当即收敛了自以为得体的笑容，连声答应：“是是是，我保证谁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出去吧。”
得到了保证以后，时越的表情才有些放松下来，只不过眼神依旧带刺，让秘书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秘书低着头，紧紧地搂着怀里的文件，轻声开了门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也消失了，时越才眨了眨眼睛，顶着手指揉了揉眉心，眼神才再一次恢复了柔和，和往常的时越再没什么两样。
他微微偏头，看向桌面上摆着的相框，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