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第一节修炼课是在大操场上进行的,三千多个蒲团,三千多名身穿练功服的新生一起在大操场上打坐,这场面可以称得上蔚为壮观。
这节课只是让新学员们适应这样的场面,所以对于学员们的交头接耳,巡视的导师们并不怎么在意。
严冬寒尝试了一下在这种场合打坐,感觉效果很不好。并不是因为心浮气躁,而是觉得这种场合里的灵气太过驳杂,他吸取灵气的效率在这里大打折扣。
据导师们说今天是第一节修炼课,所以让学员们感受一下集体修炼的氛围,平时的修炼并不都是都有这么大的规模。或许分开修炼的效果会更好一些?严冬寒的心中暗自猜测着。
第二节课则是所有新学员们期待以久的实战课,新学员们没有离开操场,直接到各自选择的科目任课老师跟前排队站好。
严冬寒第一次见到了他的体术教官,一名壮实的如同黑铁塔一般的光头壮汉。
壮汉个子不高,大概有1米7多点,比严冬寒还要矮上半头,只是身体看来格外强壮。他下面穿的是肥大的作训迷彩服,大腿处的肌肉鼓起,几乎要将裤子撑爆掉。上身只穿一件迷彩背心,露出一对粗壮的胳膊,黝黑的肌肉像是无数条虬结的黑蛇,给人相当大的压力。
壮汉脖子上有一道从锁骨斜上耳后的疤痕,疤痕有二指粗细,就像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蜈蚣,这更加让学员们感到震撼。
严冬寒一身肌肉也相当耐看,但把他和壮汉站一起比较的话,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算个头的话,壮汉几乎比他要宽上一圈,浑身肌肉比他更有威慑力。
“小兔崽子们,听好了,老子叫秦国政。记住老子的名字,从今天起,老子就是你们的体术教官。”
秦国政的声音极为洪亮,听起来中气十足,只是语气不怎么客气,这一点让很多新学员反感。
十五六岁正是最为叛逆的时候,当场就有学员反驳道:“你凭什么喊我们小兔崽子,又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自称老子?”
秦国政大笑,然后暴喝一声,道:“好!有种,这样的学员老子喜欢。你,叫什么名字?”
“葛泉孙家,孙方雷!”
队列中的孙方雷双手抱胸,嘴角噙着冷笑,显得颇为自傲。
孙方雷确实是自傲的本钱,他是葛泉孙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而孙家在葛泉乃至整个天元都算得上赫赫有名,是排名前十的大家族,势力大的很。
除开这些外在条件,孙方雷自身也非常优秀,他年龄不满16,是今年灵气测试时第二个展现出d级天资的天才。再加上他人长的帅,身材匀称,所以很招女孩子的喜欢。
平日里孙方雷自封绅士,对秦国政这样粗鲁的人很反感,这也是他第一个出言挑衅秦国政的原因所在。
秦国政指着孙方雷喝道:“你,孙方雷,出列!”
报体术专业的学员是最少的一个,只有不到200人,在整个操场上众多队列中不怎么显眼。不过此时的体术队列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方面秦国政可以说是整个操场海拔最高最壮实的人。另一方面,孙方雷是第一个反抗教官的学员,他会有怎么样后果还是很牵动人心的。
“要打起来了嘿,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有这么劲爆的好戏看,过瘾!”
严冬寒的身边响起了一把沙哑的声音,听声音似乎这人比将要上场的孙方雷都要激动。他不由得好奇的扭脸看去,只见在他身边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胖子。
胖子看严冬寒看他,压低声音道:“嗨,严冬寒,你好,我是三年一班的金闪。你说孙方雷跟教官他们两个能打起来么?”
严冬寒奇怪道:“金闪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书院不会让学员跟教官的打架吧?”
胖子只顾看着出列的孙方雷,头也不回道:“我也是葛泉人,在灵阳哪个葛泉人不知道严冬寒你的名字?”
严冬寒道:“我现在都这么有名了?”
胖子扭脸呲牙笑道:“那当然,你害那么葛泉人输了钱,葛泉人怎么会记不住你的名字?”
严冬寒前几天也听张佳一提到过,说他害不少人输了钱,不过张佳一也没具体说,所以现在他还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测试那天不少记者组了赌局,押他点不亮测试灵石,他自己也押了二十八颗绿色灵石。
趁这个机会,严冬寒向胖子金闪这个知情人问道:“很多葛泉人都输了钱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记者们在打赌么?”
“你不知道葛泉人设赌局,赌你点不亮测试灵石吗?”
金闪表情怪异,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严冬寒迷茫道:“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记者们打赌,确实不知道葛泉人的赌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金闪大惊小怪道:“我的天呐,敢情你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吧?外面都传疯了,说葛泉人因为你至少输了两千多万,全让灵阳人给赢了。乔家大公子输了一百多万,放话说要找你算账呢!”
“乔家大公子?呵呵!”
严冬寒的嘴角上扬,一点都不像是害怕或者担心的样子,金闪看着反而心中奇怪,不过他现在也没空理会严冬寒,因为场中的好戏马上开始了。
孙方雷一点都不怯场,他从小练习跆拳道,十年下来现在已经是红带高手。在他眼中,像秦国政这样的傻大个,也只是要一个侧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