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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起见,田副官把张元龙送回了德械营,这里是张大帅麾下装备最精良、训练最完备的部队,周围还有两支友军驻扎,单论安全程度的话,比张大帅的司令部有过之而无不及。
让德械营士兵们感觉到气氛不对的是,不光张少帅负了伤,就连德国的教导队也有人负了伤,甚至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没有再出现。张少帅负伤不算稀罕事,前段时间经常被派出去参加什么特别训练,也偶尔会带伤回来。可这教导队带伤甚至少了人可就有点严重了,这群人一个个身手惊人,真要是打起来,这二三十号人怕是不用两个钟头就能把旁边驻扎的加强连连部给平端了,得是什么人才能让他们少了人?
不仅如此,田副官还亲自跑到营部给营长宋双喜下达命令,给营地内外加了双岗,再加上日常的暗哨和流动哨,怕是都快达到了战时的警戒标准。这些更是让全营人都议论纷纷,只是谁都不敢明着去问。
这里面最郁闷的就是宋双喜,名义上他是德械营的营长,可里里外外谁不知道他就是个摆设?战术训练上有德国教导队,他就只能跑跑后勤,可这德械营是张大帅极为看重的,后勤方面的事情都是由田副官直接插手,他宋双喜堂堂一个少校营长,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勤务兵送来的文件上盖个章签个字,去训练场上转一圈,喝上几声好,他感觉自己不像个营长,倒像个啦啦队队长。不过这还不是最烦的,最烦的是张元龙也在他这里。虽然这位张大少爷没有一官半职,可明眼人谁敢得罪他?早就少帅少帅的称呼上了。要是哪天张少帅登了基,随便点点头,他这营长就得干别的去了。
现在更好了,张大少爷瘸着腿回来的,而且浑身上下不少伤,估计是让人胖揍了一顿。这要是讲理还行,要是不讲理,再给他扣个保护不当的帽子,怕是他宋双喜都挨不到张少帅登基那一天,更何况刚才田副官还越过他这营长直接给士兵下了命令,完全就是视自己为无物。
宋双喜越想越闷,把平时关系比较亲近的二连长和司务长喊了过来。这俩也是人精,二连长偷摸拎了两酒,司务长拎了个食盒,里面摆着七八样菜。三个人把勤务兵赶出去之后,就这么在营部后面的单间里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发发牢骚。大家心里也有数,这话说说就完,既不能得罪张大帅,也不能丢了饭碗,哪说哪了的事。
三个人不大会功夫就把二连长的两藏酒喝了个干净,宋双喜一边骂二连长抠门,一边喊勤务兵去拿自己的酒。喊了几声没人应声,司务长站了起来,说估计勤务兵都让赶跑了,自己过去走一趟。
司务长出了门,宋双喜和二连长俩人没酒可喝,便一人一根烟叼着,一边抽烟一边闲扯皮。可这烟都了抽了两根了,茶也喝了三四碗,去拿酒的司务长却迟迟没见回来。
二连长看宋双喜脸色不善,把手里的烟狠狠的摁灭,说道“我,我去看看,这小子是不是自己偷喝去了。”
一边说着,二连长一边晃晃悠悠往门口走,刚想伸手拉门,房门突然自己开了,门外站着的正是司务长。可他这会眼睛半睁半闭,身子歪歪着靠在门框上。二连长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也没多问,开口骂道“你怎么才回来,等你半天了,酒呢?”
他这一句话刚说完,司务长的的身子突然向他压了过来,二连长猝不及防,下意识的身手去扶。可司务长长得人高马大,这一下又栽的突然,咣当一下就把二连长砸在了地上。
宋双喜连忙站起来往门口走,想去帮忙扶一下,可就在他刚刚迈步的下一刻,突然觉得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冲着自己砸了过来。宋双喜喝的迷迷糊糊,一时间躲闪不开,只听的啪的一声响,紧接着头上一疼,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最后的一个念头是”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
过了不知道多久,宋双喜慢慢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不知道什么布,散发出阵阵酸臭气。扭脸一看,二连长和司务长也同样被绑的跟两只大闸蟹一样扔在地上。这时,一个个头不高拄着拐棍的小老头凑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他“醒了啊,问你几个事啊。你得好好回答,要不我这个兄弟的脾气可不大好。”
说着,这小老头往旁边一让,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大块头凑了过来,冲着宋双喜嘿嘿一笑,猛的一挥手,一把小匕首噌的一下就插进了宋双喜的大腿。疼的宋双喜当时就冒汗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不停的哆嗦。
那小老头骂道“我还没问话呢,你动什么刀啊!弄死他怎么办?”
大块头嘿嘿了两声,讪笑着让到一边,刚走出两步又突然转了回来,伸手把那把小匕首又拔了出来,这一下又让宋双喜疼的哆嗦了好一会,浑身那点力气被这一插一拔耗了个精光。
小老头凑过来冲着宋双喜说道“我这就把你嘴上的布拿开,你得保证不叫,明白么?”
宋双喜连连点头,就那大块头的楞样,他只要敢出一声,大块头就能把他给拆了。
小老头见他答应,伸手扯下了他嘴里的布团,开口说道“也别让我问,自己说说吧,叫啥,干啥的?”
宋双喜一听他这么问,知道这不是来寻仇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低声答道“鄙人姓宋,宋双喜,张大帅麾下的少校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