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副不大的油画,画的是沈老夫子的坐像。还算年轻的老夫子端坐在太师椅上,两手轻搭扶手,但交叠的两脚显示出还是有些紧张和不自然。不过吸引柳家明的不是老夫子略显紧张的坐姿,而是戴在老夫子手指上的一枚蓝色戒指。
如果说全家福上三太太手上的戒指还不足为证,那老夫子这张油画上的戒指则成了有力的的旁证。总不可能两个画师都把颜色上错了吧?
胡婉秋这会也注意到了戒指,她低头看了看油画角落里的一行落款,抬头看着柳家明轻声说道“这幅油画有将近二十个年头了,看来当时这枚戒指是戴在老夫子手上的,后来到了三太太手上。估计是三太太过门或者生下小姐的时候,老夫子送给她的。”
柳家明回问道“能确定是那个蓝石青龙戒么?”
胡婉秋轻轻摇头“我不敢确定,毕竟看不清楚。世间蓝宝石戒指那么多,谁敢确定呢?”
柳家明默默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去问问沈亮吧,没准他有印象。”
两人回到前院,趁着不忙的时候把沈亮拉到了一边,问他关于那蓝宝石戒指一事。沈亮倒是知道一些,但却也说不清楚。
那蓝宝石戒指是早年间沈老夫子无意间得到的,老夫子视若珍宝,一直戴在自己手上,后来不知为何又摘下来放进了一个很精致的小匣子里,再也没拿出来过。后来三太太过门,老夫子犹豫半天之后,也没舍得把戒指给她。再后来三太太生下小姐,又落了一身的病,老夫子心疼之下觉得无以为报,在小姐五岁生日那天,当众把装着戒指的木匣给了三太太。
三太太当时开心的不得了,马上把戒指拿出来戴在了手上。可老夫子却说这戒指在家戴戴就好,千万别带出门。大家都不明其故,但沈家历来以老夫子为尊,也没人去问为什么。三太太既是通情达理,又是病体不宜,戴了几天之后也就不再戴了,继续锁回了了小木匣中。从照片上来看,三太太是相当认真和在乎了,不顾自己的病体和老夫子的责骂,把这戒指翻出来戴上,也能看出她对这次合影的在乎程度。”
“老夫子发现了么?说过些什么?”柳家明继续追问道
沈亮低头想了想“发现是很定发现了,那么显眼的一个东西,不被发现才怪。不过自从那次合影之后,也再没见三太太戴过,估计也是听了老爷的教训。”
“那现在这枚戒指在哪里?”胡婉秋单刀直入
沈亮挠了挠头“应该在三太太的首饰盒里吧。我们并没有翻过她的首饰盒,所以并不好确定。”
胡婉秋拉住柳家明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再去看看三太太的屋里有没有缺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