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说:“我并不知道大王在此,所以不知者不怪,不知者无罪,大王既然是万民爱戴的君王,胸襟广阔,自然是不会降罪于我的,不是吗?”
一句话将一个茬堵了回去,杭生竟然无法反驳。
朗清给了个台阶:“大王已经为了前方战事日夜操劳,想必担忧士兵的伤情所以才前来探望吧?”
杭生清了清嗓子,指着朗清说:“还是你懂寡人。寡人要好好赏赐这些人,就准许他们的家人两年内不用服兵役吧。”
大家听了都很高兴,齐齐下跪感谢,只有长歌站着。
这分明就是挑衅。
“你对寡人有意见?”杭生问长歌。
明知故问,长歌笑笑:“我怎么可能对高高在上的你有意见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女而已。”
“医女?”杭生沉思,说:“你,不过是一个俘虏而已。”
“没错,从前是,但现在我的身份就是救死扶伤的医女。”
“是吗?那么我告诉你,现在随我回宫。”杭生斩钉截铁的道,不容反抗,不容质疑。
长歌不肯:“我不去那破宫廷。”
杭生听了皱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不去那破宫廷,谁爱去谁去,要杀要剐随便!”长歌硬气的说道。
“来人,给我拉下去杖责三十。”杭生果然毫不留情。
长歌一愣:“你敢!”
公然在众人面前同他叫板,也就除了长歌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杭生显然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他嘴角带有一丝笑意,整个人却更冷:“你看我敢不敢。带她下去!”
“大王,长歌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性情直而已,大王还请原谅她,收回成命吧!”朗清慌忙跪了下来替长歌求情。
“别替她求情,她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杭生一挥袖子索性坐了下来。
士兵将长歌拖了出去,长歌被按在一条长椅上,杭生出来看她,问她:“你知错了吗?”
“不知。”长歌不肯改口,“你尽管打我骂我吧,总之我没有错,我也不会去你的破宫廷,杭生,我告诉你,你要是叫他们杖责了我,我就同你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杭生狂躁的踱步,继而命令士兵下手。
“恩断义绝,长歌,你休想。”杭生盯着长歌,长歌也死死的盯着他,身体在抖,板子落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很快就有了血迹,但她咬紧了嘴唇,咬的都出血了还是一声不吭。
“你知道错了吗?”杭生俯下身子问她。
长歌盯着他,说:“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杭生又问。
长歌的脸变得惨白,血色尽退,依旧坚持着,只是没有再理会他。
他变得如此冷漠无情,早就不再是从前的他了,又或许他从来都是如此,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看透他而已。
“大王,别打了,再打下去长歌会死的。”看到长歌晕死了过去,朗清再次跪下来求情。
杭生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而后看向长歌,说了一句:“带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