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村西,此地位于西山后山,原本是西山村武人境修士用来练习法术的场所,此时却有数十名青少年修士在这里来来往往的忙碌着什么,不时的看到有人在地面上奋力挖坑,有的则肩扛手抬,将许多大型器具埋入地底。⊥,
这些人都是杨氏家族第三代的适龄修士,从昨天开始,杨君山便将杨氏族人当中所有在十二岁以上,三十岁以下,无论修为高低,无论是主脉旁支,无论男女,尽数集合在了一起,全族上下,没有一个人敢于违背杨君山的命令。
此时杨君山高高悬立在半空之中,地面上所有人都在他的目光监视之下,而杨千海和杨宝亮两个则拿着杨君山交给他们的图纸,在地面上不时圈定出不同的位置,然后指挥其他人赶来挖坑,而且不同的位置所挖坑的大小形状深浅也各不相同,里面放置的布阵器具也大不一样。
杨千海与杨宝亮两个虽然在杨氏一族当中属于旁支,但纵观此时数十名杨氏第三代族人,却只有他们两个的修为达到了武人境,因此,虽然被两个旁支族人指挥的团团转,不少族人虽心有不甘,但却没有人敢于出言顶撞。
整个杨氏一族第三代修士当中,如今能够进阶武人境的只有杨君山、杨君平、杨千海和杨宝亮四个,其余的人修为达到凡人境第五重的有不少,可捅破武人境这最后一层窗户纸的却是一个也没有,特别是青石镇老宅的那些个主脉亲族中的第三代修士,也就是杨君山的堂兄弟们,更是一个也无,难怪青石镇杨氏老宅日趋没落,
杨君羡与杨君敏两个手持铁锹有一下每一下的在地面上铲土,与四周的人相比,这兄弟两个显然心不在焉,旁边的族人见状也没有人敢出言提醒。
杨君敏狠狠的将铁锹里的土一扬,微风吹来,大半锹的土化作灰尘被吹得到处都是,不少族人对他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杨君敏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好啦,跟他们置什么气,还不如省些力气下来!”杨君羡的铁锹每一次只是在地皮上铲些土下来扔出去,看样子像是在干活,实际上他铲十锹土也赶不上别人铲一锹。
杨君敏将手中的铁锹狠狠的往起一抬就要摔下去,可手到了中途却是猛的一停,抬头向着远处半空之中悬立的那个人影看了两眼,最终还是没敢将手中的铁锹扔掉,狠狠的在地上铲了一锹土扔了出去。
“大哥,咱们在青石镇老宅的时候,什么时候干过这个!”
杨君羡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杨君诚、杨君实,还有杨君延,道:“咱们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见得大哥的眼神,杨君敏也连忙道:“可不就是,当初在青石镇老宅,咱们可是杨氏主脉亲族,什么时候干过这些粗活,五哥、老八,你们说是不是?”
杨君诚和杨君实两个抬起头来笑了笑,便继续开始干活。
见得这兄弟两个不吭声,杨君敏暗骂了一声,旁边的杨君羡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说过了,咱们是人在屋檐下,西山村可不是青石镇,如今是三叔当家,这杨氏的亲族主脉也只有三叔一家才是,就连那曾经跟随三叔的伴当下人,如今也跟着鸡犬升天,你们看那杨千海和杨宝亮趾高气扬的劲儿,在青石镇咱们兄弟可曾把他们放在眼中?我看呐,咱们今后都会沦落到旁支偏房里去。”
杨君敏也气愤道:“看着这两个人我就来气,什么时候旁支的族人也能对主脉亲族之人颐指气使了,五哥、老八,咱们都不干了,咱们找三叔说理去,三叔要是不管这事,咱们就回青石镇去,在青石镇咱们是爷,在这里咱们只能当孙子!”
说罢,杨君敏作势要走,可杨君诚和杨君实兄弟两个仍旧只是笑,手上的活计却不停,倒是让杨君敏在一旁尴尬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六哥,算了,咱们从青石镇迁到西山村,说实在的,三伯能够收留咱们就已经不错了,别忘了,这西山村可是三伯自己白手起家挣下来的家业,说句难听的话,当初三伯要是还记恨当初离开青石镇之事,咱们也就只能呆在青石镇等死!”
出乎杨君羡和杨君敏兄弟意料之外,说话的居然是老七杨君延。
“呦,老七,平日里也没看出来,你胆子不小嘛,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杨君延脸色通红,大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说句不爱听的话,咱们这其实是走投无路,举族投奔三伯来了,三伯不计前嫌,日常月钱照常下发,仍旧拿咱们当族人看待,二哥、六哥你们两个却在这里说长道短,心里就没愧吗?”
杨君羡满脸通红,冷哼一声不说话,杨君敏则有些恼羞成怒,骂道:“老七,你他娘个凡人知道些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杨君延牛脾气也上来,道:“我是不能修炼,可三伯的月钱可也不曾少了我的,至少三伯一视同仁!而且你们扪心自问,西山村的修炼条件和青石镇哪一个好?每月下发的玉币那一个多?在青石镇你们多长时间能够得到家族下发的修炼丹药?做人要讲良心,你要有骨气,当初这些东西不要领呀!”
杨君敏也争辩道:“老子凭什么不领?老子是杨氏主脉亲族,当然要领?而且来自在青石镇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也能领到每月的修炼常例,而且也未必比现在的少了,哪像现在,月钱常例还要看什么家族贡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