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杨君山轻蔑一笑,只管驾驭灵舟驶入灵溢宗的道场之中。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发生了一件令杨君山稍感意外的小事,在杨君山神识锁定当中的几位桑州本土仙人当中,忽而有一位的气息消失的很是突兀。
是徐天成,灵溢宗此番借助天地本源爆发而成功登仙的后辈修士。
巨木仙尊虽然以打开灵溢宗守护阵法来向杨君山表明心迹,可终究还是要以防万一,在关键时刻将徐天成送了出去。
空间阵法传送,还是虚空神通接应?
哦,对了,说起来这徐天成手中还有一只遁空葫芦,要是用上此物的话,刚刚那般毫无痕迹的消失应当会变得更加容易。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能够在杨君山眼皮子底下施展成功,那么非但要有事先的布置,还要有修为不弱于金仙的存在接应才能成功。
灵溢宗的背后有金仙存在?
杨君山首先想到的便是桑无忌,难道说自己先前的猜测有误,这桑无忌诸般行事,灵溢宗背后并非一无所知?
杨君山从灵舟之中出来的时候,以巨木仙尊为首的一众桑州本土仙人已经在灵溢宗道场之外等候。
“桑无忌夺了你重塑仙躯的机缘?”
杨君山瞥了巨木仙尊一眼,随口问道。
“是,老朽正待重塑仙躯之际,桑无忌从亘古密林回归,直言有秘事相告,老朽不疑有他,却不料为他所算,夺走了所有为重塑仙躯所准备的本源至宝,不过或许是念及些许香火之情,最终却是留下了老朽的性命,在他离开后不久,飞云子道友也跟着返回,老朽这才知晓亘古密林中发生的事情。”
巨木仙尊叙述事情过程的语气显得极为平静,仿佛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般。
杨君山冷笑一声,道:“你觉得他还是桑无忌?”
巨木仙尊神色间浮现出一丝迟疑,最终却是斟酌道:“除了桑无忌,老朽却不知他该是谁。”
杨君山又忽然问道:“灵溢宗最古老的灵桑王树是哪一棵?”
巨木仙尊显然被杨君山思维的跳跃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本平静的神色也闪过了一抹疑惑,但他还是道:“本宗灵桑王树只有不到十棵,要说其中最为古老的一棵,当属灵溢峰环形山谷中的那一颗母树。”
“母树?”杨君山道。
“不错,本宗所有灵桑树都是源于这棵母树,便是其他几棵灵桑王树也是从这棵母树所接的种子而来。”
巨木仙尊说的极为详细,似乎完全没有在杨君山面前有所保留的打算。
杨君山继续道:“这母树从何而来?”
巨木仙尊摇头道:“不知,只是本宗内早有传说,这棵母树似乎在本宗成立之前便已经存在,更有传说认为,当初本宗的开派祖师,原本就是因为这棵母树的存在,这才选了此地作为宗门驻地。”
听得巨木仙尊这般说,在场诸多桑州大神通者不免面露震惊之色,灵溢宗开派至今怕不是要用数千近万年,如此说来,那棵母树的树龄岂不是更长?
杨君山闻言点了点头,神色间却似乎毫不意外,忽然又开口道:“那棵母树是灵妖吧?”
巨木仙尊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反问道:“仙尊如何知晓?”
灵桑王母树几乎可以说是灵溢宗最大也是最为根本的隐秘,灵溢宗向来对其守护极其严密,知晓其存在的,整个灵溢宗上下都不超过十个人,此番若非灵溢宗正面临开派以来最大的倾覆危机,巨木仙尊决然不可能在所有人面前提及灵桑王母树的存在。
杨君山自然不会理会巨木仙尊之言,而是继续问道:“它可曾化形?”
巨木仙尊神色间闪过一丝奇怪之色,并未第一时间回答。
杨君山却已经明白,点头道:“是了,你们不可能让它化形的,恐怕还会千方百计的压制它的修为,分化它的本源,好作为灵溢宗的立派根基,世代为你等所用。”
一只存在了万年,甚至有可能更长时间的灵妖,若是放任其修为的提升,其实力将有可能成长到何等地步?
杨君山只需要对比一番身外化身的前身,那位万年桦树灵妖圣桦公便能知晓。
巨木仙尊沉默不言,显然已经默认了杨君山的猜测。
杨君山看了他一眼,径直开口道:“走吧,带杨某去见识一下贵派的灵桑王母树。”
话一出口,巨木仙尊身后的灵溢宗众修尽皆哗然,不少灵溢宗后辈修士脸上都浮现出愤然之色。
灵溢峰环形山谷,那里可是灵溢宗祖地所在,乃是整个宗门最为核心机密之处,别说是杨君山一个外人,就算是在灵溢宗内部,真正进入到环形山谷当中的,怕也不超过双十之数。
然而巨木仙尊却只是垂目微做思虑,便伸手向后一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当先便要带路。
“师祖!”
“师祖万万不可……”
不少激愤的灵溢宗后辈子弟高声叫道,甚至有修士不惜做出螳臂当车之举,试图拦在杨君山身前。
杨君山脚步不停,那些试图拦阻他的灵溢宗修士甚至都不用他出手,巨木仙尊便已经将这些后辈子弟尽数扫到了一旁。
巨木仙尊很清楚,事情恐怕已经不止是给杨君山一个交待这么简单了,身为灵溢宗的实际掌舵之人,巨木仙尊已经从杨君山的言语当中想到了太多的东西。
杨君山与巨木仙尊当先向着灵溢宗道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