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因为谷祺瑞没发挥到什么作用,导致敖千对他的嫌弃是一日比一日深。
这时,认为谷祺瑞发挥余热的时候到了,敖千便征询地看着他:“瑞王子,对于海域,你可知道哪里是容人之所?”
如果说灵师出海去了,那就只能说明,海域里有能吸引灵师去的地方。
至少敖千不认为灵师是怕被他找到,所以才逃到了海上。
谷祺瑞似乎又被问倒了,皱眉冥思苦想了半晌,才道:“古国这么多年来,除了出海期,会派出寻宝队到海上搜寻珍珠珊瑚等奇珍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
“再说,现在是海禁期。即便灵师想出海,他也找不到人掌船。除非自己有海图,否则擅自出海,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的意思是,灵师不仅知道古国有个上古遗族,还有这片海域的海图?”靳宛的表情渐渐严肃。
若真是这样,那灵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们都以为,邪灵殿的人之所以针对容族,是因为容族能够克制魂种之力。
但现在问题来了,邪灵殿又怎么知道容族是上古遗族,并且就隐居在古国?甚至,他们连古国海域的海图,都有了。
“邪灵殿,有备而来。”
漠然吐出这句话,敖千看似慵懒地倚着座椅靠背,然而眼中寒芒遍布。
靳宛脑海中,长安君盘坐在地,一板一眼地说着教。
“其实你们不必这么紧张,邪灵殿的人出现,对你们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了。”
靳宛实在想不出,邪灵殿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于是翻了个白眼,“是啊,邪灵殿这次还算是厚道,没有在古国肆意杀戮,造出一大批的活尸军团。比起鲁国的那名灵师,古国的这位,算是仁慈的了。”
“嘁,谁跟你说这个了。”长安君不耐烦的咂嘴,“他不杀人,不代表他比较善良仁慈,很可能他只是胆子小,贪生怕死。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抗不过帝**队的碾压。”
靳宛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长安君刚刚的话,实在有在说风凉话的嫌疑,所以靳宛忍不住实力嘲讽了一波。
谁知长安君,根本就没感觉?
还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靳宛也是无语了。
“要我说啊,你们的思维就不能局限于一个地方。”长安君语焉不详地嘀咕道。
“嗯?”靳宛敏锐地捕捉到长安君的古怪之处,“说清楚点儿,我们怎么就思维局限了?”
“你们千里迢迢跑到了海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出海吗?”长安君的语气忽然又变得鄙夷,声音也比方才大了些,“好不容易到了这儿,结果又在谷城浪费时间。
“跟你们一比,邪灵殿和容族的人,可就聪明多了!”
此话一出,靳宛如遭雷击,终于意识到了他们一直以来犯下的致命错误。这个错误形成一个误区,使他们被无形的屏障困在原地。
虽是脑中的交流,可靳宛的反常也表露在外。发觉她整个人猛地僵硬了般,敖千的目光立即紧紧锁住她。
比起不知内情的谷祺瑞,敖千很清楚,但凡靳宛产生异状,都有可能是与长安君有关。
是故敖千只盯着靳宛,却未着急问话。
倒是谷祺瑞,担忧地道:“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连日来为父王治疗,连累郡主也受了影响?”
好在靳宛这回失神的时间并不长。
长舒一口气,靳宛并未回答谷祺瑞,而是第一时间望向敖千。
旋即认真地说:“大个子,我觉得,我们也是时候出海了。”
如果他们早就出海,兴许,无论是容族还是灵师,他们都已经碰上了。
在接到暗卫密讯的时候,敖千便有所察觉:谷祺瑞追查这么久,始终找不到容族,原因大概就是容族逃到了海上。
因此,灵师才会追踪到了海上。
而今见靳宛这般表现,等同于长安君也如此认为,敖千自然充分肯定了心中猜想。
敖千当即转向谷祺瑞:“瑞王子,王宫之中,应当有附近海域的海图吧?”
“这是当然了。”谷祺瑞想也不想地说。
“那完蛋了。”靳宛忽然发出叹息。
“郡主?”
靳宛目光惋惜,“瑞王子,现在我们总算知道,灵师哪来的海图了。”
谷祺瑞一怔。
紧接着,想到谷博的情况,他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谷博都被使者用魂种控制了,那么王宫里的海图,只要使者想要,当然就会被他献给使者。
“宫中只有一张海图……”谷祺瑞头疼地扶额,“不管怎样,我还是先去瞧瞧。如果海图真的不在了,那我们也只能从长计议。”
敖千与靳宛没说什么,默默地看着谷祺瑞走出寝宫。
谷祺瑞走后,寝宫安静了好一阵子。
良久,靳宛幽幽叹道:“我看,我们还是别等谷祺瑞回来了,先派人下去准备吧。”
虽然没有海图,可是别忘了,靳宛脑子里有个长安君。
这家伙的功能,可比海图大多了!
“野猪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长安君,长安君就说话了。
而这内容,也让靳宛精神一振……
半个时辰后,瑞王子府。
敖千与靳宛一下马车,就直奔靳海与敖钰居住的小院。
才到门口,便听见了里面不停的“咩咩咩”,和时不时的“吭哧吭哧”声儿。
激动的靳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