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皇族公子,除了皇子,也没别的人。

这谷祺瑞说话,倒是挺喜欢绕弯的。

靳宛敛眉,心中闪过几个念头,面上依然一派平和。

这三个月来,敖钰已经被敖千与靳宛再三教导过,知道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不能随便开口说话。而且敖钰本身也挺怕生的,因此对于谷祺瑞的试探,他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受到漠视的谷祺瑞并不沮丧,脸上的笑意甚至没有改变分毫,反倒是称赞道:“小公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倒是颇有一番镇定自若的气势,着实令在下刮目相看。”

“谷公子,你光顾着猜本郡主身边的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就没想过向我们介绍一下你自己呢?”靳宛的目光平静,看似淡然地说道。

其实谷祺瑞说不说,对靳宛而言并没有差别。因为在他与靳宛接触之后,长安君就已经能将他的身份,告知于靳宛。

但口头上还是要问问的,这也能够试探出对方是敌是友。若是刻意隐瞒身份,起码说明此人待人不真至少待靳宛是不真诚的。那么靳宛就要好好思量一下,是不是该防范于未然了

幸好谷祺瑞似乎没有坏心。

他歉然看着靳宛,抱拳道:“是在下疏忽了,光顾着与郡主交谈,却连自报家门都忘记。实不相瞒,在下之所以能够在郡主等人刚来谷城便收到消息,是因为此处乃在下的母国。

“在下,实为古国的大王子,亦是当今的储王。这谷城于在下而言,便如自家后花园一般,无论谷城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无法逃过在下眼睛的。”

虽说谷祺瑞这番话说得好像有些夸张,可靳宛却明白,这话里没有半点水分。

谷祺瑞的坦白让靳宛对他的印象略有改善他说的跟长安君给的消息并无差别。

“原来是古国的大王子,难怪消息如此灵通。”靳宛笑着说道,然后为谷祺瑞介绍自己的亲人,“这位是我爷爷靳海。爷爷目前处于病中,若有任何不当举动,还请瑞王子多多包涵。”

靳宛温和的目光看着爷爷,但靳海除了只会紧张地对谷祺瑞笑,其他什么都不懂。

话是这么说,可靖凰郡主的爷爷,他一个王国王子哪敢有半分不敬,更别说是责怪了。

因而谷祺瑞很是上道地对靳海拱手一礼:“晚辈谷祺瑞见过前辈。今日拦车邀请诸位用膳,多有唐突,还得请前辈海涵见谅才是。”

谷祺瑞的举动令得靳海不知所措,仓惶望着靳宛。

“爷爷不要怕,瑞王子如此有心,你收下他的道歉也无不可。”靳宛附在靳海耳边很小声地说。

靳海这才面色一松,对着谷祺瑞亲和地笑:“好孩子、好孩子,爷爷原谅你了,还要多谢你准备了这一大桌的饭菜请我们吃。”

间歇性犯病加上出身不高,靳海说话就是这么直接的了。

靳宛和敖钰都已经习惯。敖钰是因为自己也不怎么懂人情世故,靳宛则是出于对爷爷的爱护,当然不会计较这么点儿小事儿。

唯有谷祺瑞稍感错愕。

但靳宛没有给他时间继续在此事上纠缠,又另起话题寒暄了几句。等菜肴上得齐全了,谷祺瑞这个人动筷。

由始至终,他都没能套出小公子的身份。

不过,对于这位小公子是何人,谷祺瑞心中其实也有了猜测,毕竟小公子的相貌与帝君也有一些相似之处的。只是他有些想不通,那位皇子为何会跟着靖凰郡主,一同来到此处?

“瑞王子,有件事倒令本郡主颇为好奇,不知你可愿为我解惑?”

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靳宛便打算进入正题。

谷祺瑞约莫也能猜到,靖凰郡主想问什么,于是笑道:“郡主是不是想问,之前在帝都,为何在下会派人当街拦下郡主的马车?”

靳宛顿时笑眯了眼,捧场地称赞道:“瑞王子果然是个聪明人,连本郡主心里在想什么,都是一猜即中。”

“郡主快要折煞在下了。”谷祺瑞说得很谦恭,“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当初拦下郡主,是想与郡主结交一番。”

停顿了一下,谷祺瑞笑得春风和煦,对靳宛温和说道:“郡主可还记得,那日乌国别府前有公公唱礼,说是帝君给乌国的达夫人赐了药。当时就有不少双眼睛盯着,也就知道后来郡主乘坐马车出了别府。

“听说那日有许多人想暗中跟踪,结果跟到一半就将郡主跟丢了。起初在下并不同其他人那般,想要探听郡主去向。哪知这么巧,当天傍晚在下在酒楼里闲坐,也能遇上郡主的马车,这才有了当日拦车之举。”

说到这里,谷祺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在下的本意是想同被帝君赐药的神秘女子结识,却不想会惹得对方不快。事后,在下意识到此举多有失礼,可谓是极其不妥的做法,然而之后却再没有机会同对方道歉。”

靳宛静静地听着谷祺瑞的解释,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谷祺瑞歉疚地望过去,“郡主可是还在怪罪在下那日的无礼?”

一件芝麻大点儿的小事,说记仇那也太离谱了。要不是今天又发生了类似的遭遇,靳宛还想不起这件事呢!

不知道自己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让谷祺瑞有这样的错觉?

“瑞王子想多了,近段日子本郡主都忙着商会大赛的事情,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何谈怪罪?”

靳宛大大咧咧地说着,一副“完全没有把你记在心上”的态度,


状态提示:第626章 祺瑞--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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