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既然能当得上禁卫军首领,他的武力值在这汤国之中,自然算是上等的了。可现在,张德竟然被人一个照面就杀了,这让云怀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云怀不由得回头看向紫袍中年男人,“先生,您看这……”
在整个王宫之中,恐怕也只有这些来自帝都的强者,才有与敌抗衡的资本吧!
云怀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现在就是想请帝都的强者出手帮忙。
而紫袍男人也立即了然,站起身来淡然说:“怀王请放心,你既已答应出兵助我家王爷,老夫也不会对你的困境视而不见。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等,怀王尽管在此等候。”
说罢,紫袍男人的手下就都离座,分成两批走到通报的禁卫军队员,以及报信的宫女面前。
“带路。”
简短两个字,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势。
随同宫女去阻拦靳宛的只有一人,而去宫门阻挡强大敌人的,却是有足足五个。
很明显,紫袍男子对自己的手下有着充足的信心。
见此情景,云怀也安下心,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在云怀看来,不管闯王宫的是什么人,一旦帝都强者出手了,那些人就成了来自寻死路的。
“怀王,还请你将禁卫军派去守好宫门,以免让敌人逃脱。”紫袍男人再次出声提点。
云怀忙不迭地应道:“先生放心,本王这就下令……”
“轰!”
骤然一股气浪爆发,纵使紫袍男人和云怀距离的比较远,两人也依然能感觉到远处产生的强烈碰撞。
照理说,紫袍男人的手下刚离去不久,不应该这么快就到宫门与强敌对上,所以这次的冲击来得有些蹊跷。
这蹊跷令紫袍男人不禁侧目,抬脚走到大殿门口处,眉头轻皱地盯着那个地方。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云怀却在此时吃惊道。
紫袍男人细细感受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说:“真是冤家路窄!本以为没机会抓到你了,却不想竟又在此相遇!”
话音未落,紫袍男人已经抽身飞了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负责追捕敖逸,又与对方交手不下十次,自然能够分辨出敖逸的武功招数和气息。
也是敖逸和靳宛不凑巧,两个路痴撞在一块儿,加上巡逻兵的阻挡拦截,使得两人不但没能接近宫门,反而是离云怀等人所在的大殿越来越近。
也因此,紫袍男人的手下刚离开不久,便遇上了两人。于是,一场大战便就此爆发。
而在紫袍男人动身后不久,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了战斗的动静。对此,紫袍男人丝毫不担心,毕竟在那边有自己的五个手下。比起替云怀阻挡敌人,当然是抓住敖逸更加重要。
彼时,敖逸一见到紫袍男人的手下,就预料到会将强大的对手招来。因而敖逸在打退敌人后,就抱起靳宛迅速飞离原地。
可是还没走多远,靳宛就看见了从后方追来的紫袍男人。只见紫袍男人一个冷笑,袖子猛然一扬。
登时,靳宛的瞳孔剧烈收缩,不假思索地去推敖逸,同时嘴里大喊一声:“小心!”
敖逸刚才匆忙搂住靳宛的腰,又怕太用力会伤到自己的皇嫂,导致此刻居然轻易就被靳宛推开了。
眼看着那枚毒针将要刺中靳宛,而敖逸甚至连转身都来不及,那紫袍男人的嘴角已然扬起,露出嗜血的微笑。
“咻!”
只听得一阵气流狂暴的呼声,一柄闪着耀眼银光的利剑,忽地从靳宛的右方后发而至。
“叮!”
利剑撞上毒针,发出细微的声音,毒针顿时无力的掉落。
那紫袍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这时的靳宛由于失去了支撑,正在往下掉。敖逸有心伸手拉她,可是一把剑横空生出,迫使他只能挥笔抵挡。
等敖逸逼退了敌人,再想去接靳宛的时候,一道墨色修长的身影已抢先一步,拦腰接住少女在半空转了一圈。
那紫袍男人的攻击随后而至,无数毒针尽皆朝着半空杀出的程咬金射去。
倏然间,头戴斗笠的男人一掌打出,同时一道冰冷的嗓音在天地间回荡:“滚!”
霎时,一股股强大的气浪如排山倒海般涌向紫袍男人,无数毒针竟全部掉头射向他!
紫袍男人乍然变色,惊慌失措地闪避开去,却在下一瞬被胸口传来的痛楚,震惊得低下头。
只见在他心脏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小的洞口。
紫袍男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这个时候斗笠恰好被掌风掀起,现出那张冷峻如修罗的面孔。
“殿、殿……”紫袍男人蓦地瞪大双眸,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转瞬间,他的身子就无力地摔落。
“帝都强者”紫袍先生,死!
那名手下见到这一幕,斗志眨眼丧失。就在他准备逃跑的那一刻,敖逸的判官笔已然袭来,竟趁他这一分神割破了他的喉咙。
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靳宛,此刻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以致竟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自己正窝在大个子的怀里。
并不清楚短短几个呼吸内发生了何事的靳宛,还以为自己这眩晕的感觉,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直到听见耳畔那一阵阵急速又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靳宛才迷迷糊糊地回过神。
不料神智刚回笼,就有一只手托起自己的下巴。紧接着,唇瓣上传递而来的温度,以及鼻间闻到的气息,竟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