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正题,裴鹏飞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开始紧绷了。
“青苗,我”裴鹏飞的嘴张张合合半天,那句话还是说不出来。
他见书上说,女孩子都喜欢甜言蜜语,喜欢被哄着开心。而当面说出我爱你,就是很重要的一点。
可是这句话真的是有点太大胆了
青苗坐在裴鹏飞对面,着裴鹏飞张嘴说了个开头就卡了,脸上还一点一点爬上红晕。说实话,白净的脸蛋衬着他背后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还挺好看的。要是放到现代,绝对当得上小鲜肉一枚。
“不急,慢慢来。”
内心挂着着姨母笑,青苗一点也不着急。
裴鹏飞咽下一口唾沫,喉结微微滚动,不自觉地端正坐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他抬头看着青苗,眼神认真。
“青苗,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但是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孩\ot
那当然了在八十年代你看到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肯定不一般啊毕竟是不同的环境培养出来的。
可是听着听着,青苗心里涌上来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话怎么有点像表白的开头
一个官二代和她表白
不可能的。
在内心下了这个结论,青苗听得就格外“纯洁”,耳朵自动过滤掉那些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的话。
“青苗。”裴鹏飞深吸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地说出最关键的那句话。
“我”
“叮铃铃叮铃铃”
不远处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青苗安装这个电话在五楼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安在这里就是是专门方便一楼值班的志愿者找她的,不过一般没什么大事,所以电话从来没有响过
这时候是发生了什么
青苗回头对裴鹏飞点头示意,“抱歉,我可能需要先去接一下电话。”
不,等会儿你听我说完啊
裴鹏飞内心悲愤不已,还只能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面色冷淡地颔首,“没事,我不急,你先去忙吧”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只觉得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电话铃声越发急促,青苗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小跑过去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在一楼值班的阿钰,只听一向开朗散漫的她焦急地喊道,“馆主出事了今天报纸上刊登了关于我们图书馆的一件大事”
吴知的大伯和父亲在乡里直接做了教书匠,平平淡淡地过了这十年。就在这十年里,吴知出生了。乡下生育危险大,吴知活了下来,母亲却因为种种原因去世了。
他的名字是父亲取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知是知识的知,学无止境,要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同时和姓连在一起,告戒他要虚心。
等到那十年过去,爷爷以为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嚷嚷着要把书挖出来。
这时候,本来就很值钱的书变得更值钱了,看着一家口人就住在这么一个小破房子里,大伯不禁提议到,“父亲,我们卖一部分书补贴家用吧”
卖书
大伯这可算是捅着马蜂窝了
老爷子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想办法留下了书,现在日子不就是穷了点吗他这个儿子是不能工作了还是怎么着整天就盯着他的书
吴知爷爷吹胡子瞪眼就地把吴知大伯破骂了一通,严禁他卖书。
大伯好似是被气很了,离开了家,过了一段时间甚至回来把妻儿也接走了。
没了大儿子还有二儿子。一个大男人在外面能出什么事老爷子不担心。
他又催着吴知父亲去把书取出来。
等到吴知父亲去了,最后却只悲痛地带回来几小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