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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个水桶,接上自来水冲凉,又把干净衣服换在身上。
张小饼精神了很多,悄悄把门打开,又重扣上锁头,对我讲道,“走吧,这地方被我们弄得一团糟,第二天老板肯定得报警,咱们只能步行进山,朝着西南方向走了”
我感觉他应该有什么话没对我说,便问道,“小饼你为什么一定要走西南这条线”
张小饼神神秘秘地讲道,“我带你入了术道这一行,总不能就这样抛下你不管,我去西南的确有事,正巧你现在也正被库勒格追杀,跟不跟着我,你自己决定。”
我想了想,还是只能头,“那好吧,我跟你去西南,但你总要告诉我,去哪儿干什么吧”
张小饼说道,“我这次下山除了历练之外,还奉了师命要去找一个老前辈,他在湘西守墓。”
“守墓”我砸舌道,“守的什么墓,会不会是鬼吹灯里的那种”
张小饼诧异道,“什么鬼吹灯”
我才想起来他是个道士,自然不晓得这些网络上的门道,便解释道,“就是那种古代奇人的大墓,里面很多陷阱机关的那种,有时候下墓还能见鬼。”
“差不多吧”张小饼头,说你跟上我。
我换了一双鞋还算合脚,小时候在老家没少爬山,这山路崎岖,我倒也走得不慢,再加上随时在心中默念张小饼交给我的口诀,利用那法子行气,渐渐的身体也就热了起来。
只是我俩身上的伤却是个麻烦事,内伤可以利用张小饼教给我的法子调息,外伤却只能等它自己慢慢好。
走了一夜,我又累又困,便主动提出来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待着,等咱俩的伤势好一些再赶路
张小饼拖着我这个累赘,倒也没叫辛苦,登上一块大石头,左右观望,说前面就有个小茅屋,估计是山里的猎户打猎用的地方,我们可以去那儿歇着。
支撑到休息的地方,我推门进去,先了一堆柴火。
张小饼找来一根竹子,削尖了两头,替我将脚上的水泡给挑掉,又撒了些白色粉末下去。
我疼得龇牙咧嘴,问他这是干什么
他一边用纱布帮我包住脚,一边说道,“你不懂了吧,深山里赶路,脚上起了水泡一定要及时处理,我用的是食盐,给你敷上脚,睡上一觉起来就不疼了。”
我说你上哪儿来的食盐
张小饼指了指屋子里的木头架子,那上面放着一整袋还未拆封的食盐,“那里不是”
我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背靠着木板说道,“这屋子打扫得干净,架子上又放着食盐,你看着屋子中间还架了一口铁锅,该不会有人在这里长住吧”
张小饼摇头,“可能就是些猎户,进山打猎的时候需要暂时落脚罢了。”
湘西这一代的位置比较特殊,云贵川三省交界,又和两湖接壤,往南便是苗蛊地界,经济发展相对比较落后,很多偏远农村还保留着打猎的习俗。
我想想也是,这深山老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能有谁定居在这儿便靠着木板歇息了一会。
这一躺,眼皮不知不觉就变得很沉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路亡命,道不尽的心酸苦楚,我和张小饼都困得不行,没一会儿,小屋里鼾声四起。
睡了不知多久,我脑子浑浑噩噩的,总感觉头顶上好像有东西,迷糊中一伸手,却摸到一个毛绒绒的物件,吓得我心脏狂跳,猛一下把眼皮睁开。
首先跃入我眼中的,是一对琥珀色的眼睛,带着几分生疏与好奇,偏着脑门看我,嘴里还不时发出“叽叽”的吼声。
是只猴子
我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定,心中又觉着好奇,这地方居然有猴子。
见我醒来,那猴子有些怕生,试探地朝前挥了挥爪子,发觉我在瞪它,又赶紧撒丫子往后跳,两下蹿上了窗台。
我瞧得有趣,便从口袋里切了一卤肉,对着野猴子晃了晃手,“过来,给你吃的”
那猴子蹲在窗边不动,小心翼翼地打量我,我慢慢朝它靠近,将卤肉放在手心里,“你别怕,我只是路过的,这是你家吗”
猴子不知道是否能听懂我的话,把爪子往前一搭,抓着我手上的肉速缩去,用双手捧着,凑到鼻子下嗅了嗅,舔了几下,顿时乐得手舞足蹈,又是拍手,又是跳脚。
我觉得十分有趣,就又切了一小块牛肉抛给它。
张小饼睡得很沉,被这动静吵醒了,眯眼一瞧,问我上哪儿逮的猴子
我说这猴子不是我逮的,应该是山里野生的吧。
张小饼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摇头说不像,“不像,野生猴子怕生,绝对没胆子主动靠近活人。”
我说道,“照你这么讲,这猴子有主人了”
张小饼指了指猴子脚踝上的铁圈,“没错,你看着猴子脚下还套着铁环,显然是有人养的,它会出现在这儿,估计主人就在这附近。”
我说这样也好,反正咱俩不认识路,只能在深山里瞎转悠,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不如找户人家打听打听,还需要多久才能走得出这片大山。
张小饼欣然头,“小猴子,你家主人在哪儿,带我们过去见见他可好”
那猴子三两下啃光了我递过去的肉,又偏着脑门看了看张小饼,背过身用猴屁股对着我们,一下蹿到了窗户外面,对我们挥着爪子“叽叽”叫唤。
“走吧,它这是答应了”张小饼笑着站起来,将口袋跨在肩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