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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眼前的头颅是如此的美艳,然而在她那张脸上,却浮现出了分外诡异和夸张的惨白,整个脸白得过分,浸过血的眼珠子直勾勾地贴在布满了裂痕的挡风玻璃之上,朝我“咯咯”冷笑着,一缕缕阴寒的气息,也在沿着玻璃碎片中逐渐地飘卷着,慢慢弥散过来。
车厢里好似开足了冷气,一眨眼就陷入了严冬,我甚至感觉连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也开始结霜了,毛孔之中的水分被凝结,变成了一层白霜覆盖在上面,汽车挡风玻璃也好似被冻脆了,咔擦声不断,然后一块一块地,从我视线中掉落,砸在了变形的引擎盖上。
我眯紧了双眼,死死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美人头,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说不出来的恐怖和诡异,更多的,却是惋惜和愤怒。
这个女人,我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从未说过话,然而之前和张小饼一块待在宁城的时候,却在走廊中见过几次,每次都甜甜地跟我们打招呼,一脸羞怯。
温如月,张小饼说的果然是真的,这女孩,竟然真的被人连制成了邪降头,而且是那么的危险,那么地强大。
我的瞳孔开始收缩,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浓郁血气,更加让我头皮发麻的情况在于,这她这颗美艳的头颅下面,居然并没有身体,而是挂着一长串血糊糊的的肉肠,以及血肉,湿哒哒的鲜血沿着她脖子下面的断裂点汇聚起来,然后沿着粉红色的肉肠,滴滴答答地掉在了地上。
鲜血砸落在汽车的引擎盖上面,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好似死神在我耳边奏响的梦魇,声声不绝于耳。
“你们……要抛下我上哪儿去呀?”随后,她居然开口说话了,血晶晶的眼睥中渗出骇人的红芒,然后一口,朝着车窗上面的玻璃咬来。
咔擦!
这个恐怖的美人头颅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窗外,嘴里包着一大把玻璃碎片,在夸张地咀嚼着,然后片片碎裂的玻璃渣子好似粉尘便落下,沾满了粘糊糊的鲜血,一下子,他又出现在前面的车窗前,红色血雾翻腾。
被撞坏的车窗弥漫着大股鲜血粘稠的气息,整个车厢都宛如沉浸在了血海中一般,我放眼望去,视线中浓浓的一片血色覆盖,将我的视线彻底遮挡,有的,只有那个在血雾中不断狂笑,脸色一点儿一点儿变得狰狞起来的恐怖头颅。
这是……飞头降!
我震惊了,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这尼玛疼!这根本就不是幻觉!
一种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冒起来,直接涌上了天灵盖,我好似被一盆凉水浇透了,心中的恐怖,简直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
何谓飞头降?
这玩意诞生自东南亚,属于当地一个极端恐怖的传说:飞头降又被称为飞降,是所有降头术里面,最为神秘莫测,也最为恐怖诡异的首席降头,可以说,东南亚的降头术之所以能够这么让人感到害怕,这顶级的飞头降几乎占据了一大半的功劳。
所谓修行,其实就是通过强化自身,通过不停地冥想和领悟,来体会这个世界修行的奥秘,在这种不断的观想之中,人会更加接近世界的本质和来源,以此来体会,达到与自然的完美契合,从而领悟“至道”,成为脱离了凡体的存在。
这是中原玄门所推崇的修炼方法,然而这世间事,从来都不是那么单纯,有光明,就自然会有黑暗,除了正经的修行法门,这个过程之中,还诞生了许多“术”,眼前的飞头降,则是东南亚一带最为神秘诡异的黑巫术,传说总共七个阶段,每经历一个阶段,能力就会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据说修炼到了极致,这玩意还能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格外的凶残和暴戾,即便是在东南亚当地,这是属于最大的禁咒,这没想到,这个阿赞法师居然拥有能够炼制飞头降的本事,难怪他会有信心,在这里拦住我和张小饼。
我一动不动,愣愣地坐在汽车点点上,看着他萦绕在我身边,不断盘旋着,荡来荡去的恐怖飞头,心中震撼无以复加,同时一颗心也揪得更紧了,死死瞪着对方那血色的眼珠子,做好了拼命地打算。
既然已经被炼制成了飞头降,那就不可能还有活人的意识,我也不会蠢到上前去给人攀关系、讲交情。
那头颅围着车子绕了两圈,突然就遁入了血雾之中,顷刻间小时不见了,我目光一闪,突然,车前面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钢铁折断声,还没等我把头抬起来,就感觉屁股下面一沉,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极端强大的力量,将整个车头一点点抬高,并且撬了起来。
这力道让我心生恐怖,脸色顿时陷入了紧张之中。
眼看着车头被一点一点坳弯,即将要折断,整个车身也好似荡秋千一般悬空,即将要侧翻了,我赶紧回头拽起了张小饼,一脚踹开车门,然后朝着马路上一头扎了过去。
双脚着地,我扛着张小饼只顾往前冲,前面那诡异的头颅也停止了将车头撬起来的动作,猛然回头,拖着血淋淋的肠子内脏朝我这边飞来。
头颅飞向半空,在飘了一般之后,徒然对我张开牙床,两排白森森的獠牙尖锐成了锯齿状,密集地存在于嘴巴里,将整个口腔都彻底给填满了,然后一口就朝我啃来。
她的动作好快,在黑暗中划出了一道光,没等我有任何反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