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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响起来的瞬间,我便猛地将脑袋转向顾雪,看见她手上捧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正飞朝我狂奔过来,
“趴下啊”
距离太短,我完全没时间思考,电光火石的一瞬,下意识就选择了信任顾雪,几乎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将脑门压低。
接着我就看见了一片血红,不同于走廊外面的血色,而是一片真正的红粉,飘飘洒洒地落在头顶上,散开的红色粉末直接形成了一团血雾,在冷风灌入下迅速发散开来。
我慌乱中喊了一句,“这是什么”
没等顾雪答,我耳边又是一道凄厉的叫喊,一头,发现自从沾上了这些红色的细小粉尘之后,吴昕那张惨白的脸,居然开始渐渐融化了
她发白的皮肤好像脱水一样,速与骨骼和肌肉分离,一张脸肿胀夸张,外翻的脸皮居然还冒起了无数个气泡
她的头顶冒烟,整个身子都腐化了下去,变成一滩黑乎乎的粘稠尸液,散发着极度的恶臭,仅剩半张还未彻底融化掉的脸,望着我怨毒地咆哮,
“是谁教你这些的,说”
“关门”顾雪撒完红色粉末,捂着耳朵惊呼,“,别让她进来”
砰
我把腰支起来,撑在防盗门上的双手猛一用力,防盗门“砰”地撞击在门框上,整个地板都抖了一抖。
“刚才那是什么,为什么吴昕这么害怕”我惊魂未定,站起来背靠着大门,十分骇然地望着顾雪。
真没料到,这丫头居然懂得这么对付鬼
“我不知道,都是之前那个懂抓鬼的人告诉我的”顾雪茫然不知所措,丢掉手上的塑料袋,“这些都是朱砂,那个人说过,看见鬼只要朝她脸上摔过去就行了”
我舔了舔嘴唇,嗓音嘶哑,“外面的鬼可不止一个,你还有吗”
“没没了”顾雪连塑料袋都丢了,显然没法子再弄出朱砂来。
我满心失望,苦笑道,“赶跑一个吴昕,其他鬼魂应该也到了,走廊被鬼堵住了,咱们只能被困在屋子里,根本没地方逃”
说话间,我看见顾雪的眼珠子忽然瞪得特别大,疯狂地用手指着我,指尖颤抖,喉咙好像卡着什么东西一样,
“林寒你看背后背后”
啊
这时候我已经明显感觉不对劲了,左边肩膀上越来越冷,好像驮着冰块似的,几乎连腰也站不直了。
该死,我背上有东西
这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迫不及待地头,果然看见一只森白的手,正沿着门缝伸进来,已经搭在了我的肩上。
门缝宽度仅有不到一毫米,那只手也薄得好似纸片一样,伸长的胳膊在空中乱颤,活像一截挥舞中的软面条,
“我抓住你了,呵呵”
这次的声音,是陈军的
他的脸,好像印在大铁门上一样,半张脸还卡在门缝里,另外半张脸却缓缓沿着缝隙挤进来。
那张脸被挤压成了薄饼,清晰的五官伴随着深深地怨毒,一一往我这头挤,眼仁一片惨白,几乎看不见瞳孔,不时有血丝在浮动,让人不寒而栗
我有种灵魂都在颤栗的感觉,这么多老同学在一块,都够凑两桌麻将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陈军,你狗日的也要害我”过度惊恐让我不寒而栗,内心那一团愤怒的小火苗却蹿升得猛了,将手上的军刺往上一抬,不顾一切朝那只手扎过去。
嗤
陈军的胳膊肘被我划出一条半尺长的血口子,伤口却并未见血流出,反而是渗出了一股漆黑色的腥臭液体,闯入鼻腔,刺激得要让我昏迷了过去。
这是尸液
“你逃不掉的”大门被擂得砰砰响,很他另一只手也沿着门缝钻进来。
怎么办
我用军刺挑开他另一只手,大口喘着粗气后退,这一退,却撞到了顾雪,见她找来一把椅子垫在脚下,正吃力地支起身子,去碰阿芸的尸体。
“你干什么”我大喊着扑过去,将她死死抱住。
顾雪咬着嘴唇,十分焦急地说道,“门被撞开了,我们先用陈芸的尸体顶一顶”
“不行,你下来”我抱着顾雪,将她强行拽下椅子,喘气如牛,“谁也不能碰她”
“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门已经”
顾雪吼了一半,忽然好像响起了什么,一愣神,焦急把手伸向口袋,摸出了几枚泛着金线的古铜钱币。
“这又是什么”我紧急中瞥了一眼那枚铜钱,随口问道。
顾雪说道,“这是五帝钱,还是那个人送给我的,他说五帝钱阳气很重,可以打鬼”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气吐血了,顾雪身上有这玩意,一早拿出来该多好。
“事情太多了,我想不起,再说我也害怕啊”
她委屈巴巴地说着,这时大门再度被谁狠狠撞了一下,大半个铁门都凸出来了,浮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形轮廓。
“啊”顾雪丢了铜钱,捂着耳朵蹲下去。
我也吓得够呛,这可是防盗门啊,谁能把这么厚的铁皮撞成这样
情况紧急,我顾不上怀疑那几枚铜钱到底能不能对鬼起作用,匆忙趴在地上,将几枚铜钱全都捡起来,急匆匆地奔向门口。
门缝里渗出来的阴风吹得我头发上扬,寒毛都一根根竖起来了,陈军双手在门缝中挥着,“林寒,你逃不掉,我很就进来了”
一扇门堵不住鬼,再加上铜钱试试效果怎么样
我咬牙,将手中的铜钱沿着门缝狠狠塞进去
“啊”铜钱外圆内方,表